而且银行卡里钱也不多,就两个月的零花钱而已……
我怜悯他的母亲,帮助他的母亲,这算是圣母吗……
脑子里冒出来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说你就是圣母,没地方发散自己的可怜心了。另一个说你可以这样做,陈任宇的事和他母亲并没有关联。两个小人越说越激动,最后吵了起来,让他心乱如麻,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
忽然,岑溟鸾覆盖上自己的手背,红灯了。
“你知道吗,一对善良明事理的父母,会生出来黑暗心胸狭窄的孩子。而坏事做尽心胸狭窄的父母,或者单独一方,也会生出来想要逃离黑暗,追逐光明的孩子。”
“父母的言传身教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本质。像个别的孩子,就算有八百匹马拉着也拉不回来。”
“既然你已经做了,就说明那是你的选择,不要再去思考是非对错了。”
“死后下地府还要看功德簿呢,全当积功德了,下辈子还能投胎。”
就像自己的父母,父亲争权夺利,心狠手辣。母亲善良温和,但始终被父亲控制得不到自由。就在这种阴暗窒息的家庭中,哥哥却没有被影响,反而时时刻刻教导自己该如何做人,如何控制自己的脾气和**。不要变成父亲那般,更不能像母亲被人操控。
宴永绥静静的听着,一下子就平静下来。最后两句话明显是说的自己,自己做什么他都知道,有些时候甚至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毕竟从小到大都是他教出来的。
宴永绥想做什么他都明白,这样既能给予支持和鼓励,也能在发现不对时及时悬崖勒马以绝后患。
变绿灯了,十字路口有两辆车撞在了一起,一个车头都瘪了进去。但是后面的车辆不知道,还在疯狂按着喇叭。
车内放着音乐,是著名的“life”乐队演唱的《At the end of life》,男生清澈的嗓音,和微哑的女音交合在一起,背景音乐是有节奏的鼓点和钢琴。
“At the end of life”
(在生命的尽头)
“Past scenes emerge”
(过往一幕幕浮现)
“Began to regret what I didn't say that year.”
(开始后悔那年没有说的话)
“Now I have white hair.”
(如今的我满头白发)
“Has reached the end of life.”
(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I wish it was snow falling all over my hair..”
(多么希望是雪落下落满我的头发)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啦啦啦啦啦啦啦)
“La La LaOh, the snow”
(啦啦啦哦哦,雪)
……
安静了一会儿,岑溟鸾忽然开口问道:“还有零花钱吗。”
“没了……”
“几个月的?”
宴永绥扣扣手指,“两个月的……”
岑溟鸾给他转了三个月的零花钱,手机立马响起金钱已到账。
黑暗的夜色中那漫天的星星,是夏天才能见到的。月亮躲藏在云层后面,几乎看不见影子。放眼望去高楼耸立,成片成片的看不到尽头,白色和暖色调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到是让人有了一种很热闹的错觉。
或许,有的灯光下是一家人其乐融融,有的是独自一人在外拼搏,有的是人亡家破妻离子散,独守空房。
黑色的圆形茶桌上摆着冰桶,岑溟鸾往高脚杯中倒了点果酒,酸酸甜甜的,酒的味道比较淡,小酌一杯也不会喝醉。
客厅的钟表指针重合,午夜十二点。
近期工作压力大了经常失眠,第二天上班心脏砰砰的跳。
“哥哥……”
宴永绥穿着浅豆绿的睡衣,脚下踩着一双白色鱼形拖鞋,他走路和一阵风似的没动静,刚才一出声,把岑溟鸾吓的一哆嗦,果酒溅出来几滴。
“怎么还没睡?肚子疼?”
“没有,睡不着。”
宴永绥拖了个沙发椅在旁边坐下,对着窗外拍了几张照片。
“你经常失眠吗。”
岑溟鸾愣了愣,然后说道:“还行,最近工作压力大了,你会失眠吗?”
淡淡的酒香萦绕在鼻尖,宴永绥从盒子里拿了一块冰块含进嘴里,慢慢的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会,我睡不醒。”他接着说“精神科医生会找另一个医生挂号吗?”
岑溟鸾思索了一会儿,细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冰冰凉凉的。“绝大多数都不会,毕竟都是同事,而且会定期有老师给我们做心理疏导。”
睡衣的布料非常柔滑轻薄,穿着没有任何感觉,宴永绥抬手的时候袖子往下滑落了一点,漏出一小片洁白细嫩的皮肤,还有一道突兀的淡粉色划痕。
月光从云层中出现,透过玻璃,撒下柔和的光。青色的长发随意的滑落,多了些慵懒的感觉。青蓝色的眼眸低垂,睫毛轻颤,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虽然还没有长开,但美人胚子已经初具其形,柔和又有些清冷。
岑溟鸾的目光不经意落在那道划痕上,“胳膊,怎么弄的。”
宴永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停顿了一会似乎在思考,“嗯?哦,不小心划了一下。”
他对岑溟鸾笑了一下,岑溟鸾忽然感觉心跳有小鹿在乱撞,很奇怪,像是什么雷达在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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