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得很稳。
于臻：“待几天？”
池默笙头靠着窗，听到这句话扭头看向于臻：“具体看公司那边吧。”
于臻并没有看他，专注的盯着前方的路：“不忙么？”
池默笙坐正了身子，“还好，相对于之前现在挺有充实感的。”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池默笙静坐在车座上，没有下车的打算。
车顶昏黄的灯光照亮着这一小方天地。
他开口道：“如果明天我邀请你去约会你会同意么。”
于臻迟疑几秒。
他回答说：“不会，我很忙。”
池默笙垂下头，大拇指扣着左手掌心，得不到其他回应他才失落的解开安全带。
手掌刚刚握住把手，就听见旁边的人说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推开车门下车，他转身兴奋的和于臻告别。
“明天见，晚安！”
于臻看着他消失在电梯间的身影，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车子驶出车库。
回到家，于臻的卧室被折腾的不像样子，地板，床单都是沈寂又的呕吐物。
于臻顿时后悔把沈寂又搬到它的床上。
于臻走近发现哪哪都脏就沈寂又的衣服没沾上一星半点。
自己倒挺爱干净，看的于臻火大。
他退出房间，在沙发上睡。
半夜沈寂又起来喝水，一路磕磕绊绊动静非常大，彻底把于臻吵醒了。
“你大半夜干什么？”
沈寂又不清醒说话有点含糊：“喝水。”
于臻太阳穴一下一下跳着痛，他抬手揉着。
这下他是真的彻底睡不着了。
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天亮，他干脆不睡了。
起床出门吃早饭。
外面天气灰蒙蒙的，带着蓝调。
对面刘姨的早餐店开着灯，灯光下蒸笼冒着热气。
工人，学生和早五晚六的上班族，他们聚集在这家小小的早餐馆，是真的人间烟火气。
于臻打包了两袋南瓜粥带上楼。
南瓜粥挂在门把手上，于臻走向卧室。
沈寂又正以一种奇葩的姿势趴在床上。
于臻尝试着把他拉起来，无济于事。
随后他的手心狠狠地落到沈寂又的背上，沈寂又被剧烈的疼痛叫醒，刚要发飙看清楚是谁之后，脏话又被咽回肚子里。
于臻看他挺清醒，转身走出去，同时对他说：“起来吃饭，吃完把你的孩子们清理清理。”
孩子？
一颗小小的炸弹在沈寂又脑子炸开，环顾四周一股酸臭味钻进鼻腔。
看清环境一枚核弹轰然爆炸。
于臻碗里的粥已经下了一半了，沈寂又才慢悠悠从卧室里出来。
于臻：“加上跑腿费五块。”
起身准备离开，想到什么转头对沈寂又说道：“别忘了洗碗，打扫干净，我来检查。”
楼梯口转角，不经意间的抬眼，长椅上坐着池默笙。
他来得这么早。
于臻走过去，池默笙见到他，开口问：“于先生，有空么，要不要出去约个会。”
于臻学着他的口吻说道：“池先生，抱歉今天没有时间。”
走近他，顺手折了一朵还未盛开的花苞递给池默笙。
池默笙看着递过来的花，接到手中，微笑：“于先生，在强买强卖吗？”
于臻轻轻摇头：“这是你今天的工资。”
池默笙噗嗤一声：“原来是黑心老板。”
于臻盯着他笑得弯起来的眼睛说：“工资都在你手里了，概不退还。”
“好的，老板，请问您新聘的日结工今天需要干什么活？”池默笙站起来信誓满满的说道。
于臻指向依靠在墙上的扫把：“从底层干起。”
——
手机振动，沈二叔的来电，什么事于臻知道。
按下接听。
“小臻啊，沈寂又这个混小子是不是又跑到你那里去了。”
“哎，二叔，过两天我让他回去您放心。”
“什么事寂又应该跟你说了，你也清楚，你叔这边也不好办，这么大的小子了没有懂事的时候。我也是为他好，如果但凡他喜欢一个我肯定全力支持，可他......”
“叔，我知道，道理他早晚都会懂，他回来这次就当散散心了，回头我说说他。”
“小臻麻烦你了啊。”
“没事，我这边还忙回头给你回电话。”
挂断电话，躲在楼梯上的沈寂又走出来。
于臻手里拿着电话看着他一步步走下来：“都听见了。”
沈寂又点头，烦闷道：“一会我订票。”
他走到于臻面前蹲下：“我爸说了什么。”
于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多待几天，你爸没说什么，你放心。”
沈寂又下巴抵在膝盖上，平日的嘻嘻哈哈消失不见：“我知道。”
于臻揉揉他的脑袋，没说话。
一边目睹全程的池默笙开口；“出去玩吗？”
沈寂又一口答应：“好啊！去哪？”
池默笙也不知道陷入沉默，他来A市总共也就来了几次，全都是工作没怎么好好游玩过。
于臻站起身：“走吧。”
他返回楼上拿了车钥匙，三人一日旅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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