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长椅隔得浑身不舒服,疲倦的身体不受控制往下倒,还未碰到冰冷的长椅,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托住,钟玉醉吓得一激灵,嘴里的烟吓掉在地,反手擒住那只手,那手也不反抗,任由他抓紧。
顺着手臂抬眼望去,“陈酒。”呢喃地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细小的声音听不出男女。
“嗯。”陈酒不自觉摩擦着手里的塑料袋。
钟玉醉放开他的手,将额头抵在他手心。
不想动,就这样,明天再说吧。
见钟玉醉没有再动作,陈酒说:“外面睡觉很危险。”
钟玉醉没有反应,睡着了。
“你家在哪?”
“送你回家。”陈酒又说了两句。
见他还是没反应,陈酒轻手轻脚把手中塑料袋放到长椅末端烟盒旁边,小心翼翼一手扶着他的脑袋,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自己坐到他旁边,然后将钟玉醉的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调整好坐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远处不时传来陌生人的交谈声,或嘻嘻哈哈,或骂骂咧咧。
陈酒却觉得周遭安静无比,安静到只能听见肩膀处细微的呼吸声,只能听见胸膛胡乱的心跳声。
“你...叫什么名字?”
喃喃的低语无人回答。
突然身旁的人动了动,双手侧搂住他的脖子,整张脸埋进他的颈间,湿热的呼吸喷在裸露的皮肤上,细碎的头发叨扰着红得滴血的耳朵,陈酒浑身僵硬在原地。
熟睡的人儿不满地哼唧两声,陈酒迫使自己的身体放软,然而某处却硬得发疼。
燥热的男高中生一点就炸,是因为呼吸?语言?接触?还是...心动?或者样样皆有。
在这只有两个人的小角落,露天的长椅上,陈酒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不受理智控制的一巴掌。
力度很大,脸上立马浮起红痕,虽然故意僵住脑袋不让他乱动碰到钟玉醉,但是响亮的巴掌声还是吓到了他。
见他微微转醒,陈酒伸手安抚地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抱歉,是蚊子。”
公园的草从里贴心地种着驱蚊草。
很快钟玉醉又陷入了沉睡,他太困了。
独留陈酒顶着鲜红的巴掌印沉默地扯着裤子。
月沉星隐,东起朝阳。
阳光透过树叶,印出斑驳的叶影,细碎的金轮犹如母亲温柔双手正在叫醒贪睡的孩子。
钟玉醉猛地张开双眼,身体被半搂在怀里,哪怕是在长椅上将就了一晚,也没怎么不舒服。
想起昨天晚上,和现在这个状况,钟玉醉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
一点一点悄悄挪出身体,就在即将成功逃脱,被人拉住了手腕。
“你去哪里。”陈酒眼圈黢黑不改优越的脸庞,磁性的嗓音因为刚睡醒沙哑而性感。
“嗯~”忽然陈酒发出奇怪的声音。
“腿麻了。”浑身僵直不舒服的陈酒解释道。
“噗。”
“抱歉,要我给你揉...?啊不是,你没事吧。”钟玉醉笑道。
“没事。”抓住手腕的手抓紧后又反应过来松开。
“你去哪里。”
“饿了。”钟玉醉有些心虚地整理着凌乱的假发。
“去吃东西。”
“你去吧,我现在不好见人。”整理完假发用力地揉搓着脸。
“我去给你买。”陈酒站起身说。
走了两步回头踌躇地说道:“你会走吗?”
钟玉醉一愣,“不会。”
大概。
“好,你...我去了。”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你吃什么。”
钟玉醉挠挠头,“都可以,包子吧肉的。”
“嗯,好。”
等他走远,钟玉醉跌坐在长椅上捂住脸叹气。
他这算欺骗少男吗?趁事情刚发生,还没发生严重的事情,快跑!
等陈酒提着包子拿着豆浆回来时,已经人去椅空,只留下一盒被忘记而遗弃的烟和一个跟了一晚上的塑料袋和里面的创可贴在长椅上。
“骗子。”
把烟盒捏在手里,不自觉用力,陈酒坐在长椅上一口一口吃着两人份的早餐。
硬生生全部吃完,扔掉垃圾,把烟盒揣进兜里,提着塑料袋就走了。
钟玉醉回到家把假发裙子鞋全部换掉,狠狠地洗了个澡,然后趴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是饿醒的,饿得前肚皮贴后肚皮,爬起来胡乱吃两个面包,才感觉好点,拿起手机想点外卖,被微信小号的申请信息吸引了注意。
这小号性别女,是和钟镇正打游戏用的,还有个甜甜的昵称,酒心小甜甜,一般没什么人加,是谁?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点进去看,头像是简笔画的一瓶酒,而昵称是:wine。
“我操,不是吧,不会吧,不可能吧。”钟玉醉胡言乱语。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通过的时候,钟镇正喊着跑过来,“哥啊啊啊。”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钟玉醉大概猜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是被威胁的。”钟镇正犹如落入火锅中的咸鱼,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滚。
“我前女友带着昨天的大帅哥截住我要找你我不肯他要了你微信才放我走。”一口气不带喘气地说完。
“我是被威胁的,我给的小号。”钟镇正滚下沙发抱住他腿嚎。
“草。”
“哥,你说脏话。”
“一种植物,
“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他还说那堆黄毛都被抓了,而且不会麻烦到我们这边。”
“行,挺好挺好忙点好忙点好。”钟玉醉继续胡言乱语,拿起手机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通过。
“他加你了?给我看看,他是不是看上你了。”钟镇正扒拉着起来要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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