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作却把这灵兽惊到，一对翅膀扑腾着差点起飞，顺带把我的衣衫吹的鼓起。
我满是嫌弃，等它稳住身形，才发现它脸上仍是活灵活现的惊愕不已。
我不悦道：“亏你活了那么多年岁，真是大惊小怪。”
巨鸟冠羽低垂，急促解释道：“你前一刻还与我剑拔弩张，现在就一副很熟的样子坐我跟前，这实在太奇怪了。”
顿了顿，它又补充道：“我…我没跟你们这些仙神过近接触。而且…你这种行为，在我们商羊一族是求偶的标志。”
“你瞎说什么！”我听的一愣一愣，为它口无择言恼怒，斧柄一旋，直愣愣往它的独腿砸。
它倒是灵敏，翅膀一抬一收，独爪大小变化间，已悬在空中。
“无聊，打又不打，就知道躲。”双刃斧被我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几块石子，我试了手感，电射般掷向商羊鸟。
商羊不慌不忙，羽翼轻展，一道旋风就出现在它身前。石子被旋风阻挡，吸纳，最后变成碾粉。
它翩翩然落地，神情倨傲，“小把戏。”
这次总没闹出很大动静，我的衣角只微微晃动几下，又焉了下去。
我又是嫌弃地撇开头，“就你这样，能守得住神诞之地吗？”
“怎么不能。”商羊闻言羽毛倒竖，在原地来回踱步，嘎嘎乱叫，它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异常愤怒。
最后它冷笑一声：“再说，你以为前面两关那么好闯吗。你自己刚刚什么情况，还想再经历一遍？”
我心道：“所以你只能兜底。”
不过回顾起前面两关，还是暗暗同意商羊的说法。
这神诞之地的第一关是迷雾森林，森林中的雾气升腾，又化为极寒之雨落下，需要极高的法力作为支撑才能通过，而第二关是问心湖里的镜花水月，考验的是过关者的心境是否平和稳定，再加上最后一关有商羊鸟把守，配合神诞之地的规则之力，难怪它会这般有恃无恐。
突然我想起什么：“雨……商羊鸟？商羊！”
我右手后两根手指屈着，前三根无意识敲击腿骨，喃喃自语，最后总算把先前的一闪念头拼接上了。
我曾在文昌帝君的书阁中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大雨将至，商羊起舞。
出于好奇，我翻遍书阁所有的藏书，却只看到寥寥几句介绍。
商羊，单足神鸟，力大无穷，其爪可变大小，大雨将至，常舞于雨云之下。
它虽是神鸟，但品级并不算高，我问遍天庭上大大小小的仙神，最后无功而返，天庭中没有它存在的记录。久而久之，我也将这件事完全遗忘。
这次，商羊就在我面前，可我却提不起一点惊异和欣喜。
我神色复杂问商羊：“这方神诞之地，是雨师的吗？”
同时我的脑海浮现一青衣神君的模样。
商羊露出一副你总算发现的神情，认真道：“是，这里是雨师大人在凡间的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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