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出神的看着马车外,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人喊了声:“到了!”
伞散掀开帘子,“殿下到了。”
赵安好似心情忧郁呼出一口气,把手里摸着的玉放好,“柳姑娘到了咱们下去吧。”
“好。”柳书从马车上下来,四处看了看,周围有许多的达官贵人从马车上下来,有人认出了赵安对他行礼。
柳书来是为了见曲静意,并不想跟着赵安叙旧,快一步的进入院内,赵安派了一个人跟着她。
院子过大柳书一时间没找出曲静意在哪,身边刚好有路过端着果盘的婢女,柳书拿了果盘上的果子吃了起来。
曲静意刚进门没多久,便被几个贵妇人拉了去,说的无非是婚姻之事,曲静意听的有些困,打了个哈欠。
早在几个时辰前,赵安派人送了信来,说柳书会来赴宴。
曲静意简单跟贵妇人说了几句便离去,院子里的池子旁,柳书正在感叹池子边的亭子做工精巧,抬眼便看见了曲静意。
两人快步向对方走去,“今晚的宴席是七皇子赵安用来捐粮捐钱的,乌桕这个人是我母亲给我的值得信任,此次去宾阳县危险居多,她会尽可能的帮你。”曲静意阐述了一下,今晚宴席的目的和乌桕的作用。
柳书点头,“就今夜一晚能筹到多少粮?”她未曾见过真实的宾阳县,也不知宾阳县需要多少粮食,人饿着肚子情绪激动渐渐崩溃。
“少打算也有上千担,可这些未必够,宾阳县周围的几个县已经筹不出了。宾阳县特殊,我听我爹说,它算是一块弃地。”
“弃地?什么是弃地?”柳书不大明白。
曲静意摇头,“我不大清楚,这是我爹那一辈的事,宾阳县是用来安抚汝南周家的算是礼物吧。”
“汝南周家是什么?”汝南柳书不知道,但她知道周兴源姓周。
“汝南周家在当今圣上未登基前,是个流传百年的大家族,家族里的人人才辈出,比我家还要厉害万分。早年间陪着圣上打天下,不知道怎么的,圣上皇位坐稳了汝南周家的人却凋零了。也就是从人兴凋零之后,举家搬到宾阳县,那个时候我母亲还未嫁给我父亲。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宾阳县就跟被诅咒了一样,地开始生病无药可以,宾阳县的百姓每日生于水火朝廷却不过问,还是七皇子被贬至宾阳才引起朝廷注意。”曲静意耐心的给柳书解释。
“那么说赵安也算造福宾阳了。”柳书调笑着。
曲静意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宾阳县现在民不聊生,我猜跟汝南周家脱不了干系,这些赵安未给我讲过。”柳书的眉头皱的很深,总觉得这一去难回。
“嗯,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宴席开始了,咱们回去吧。柳书也许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希望你活着,你们都活着,我成亲时会给你请帖一定要来,一定要来。”曲静意不放心的把话说了两遍,柳书与她算知己吧。
“你给请帖我一定回去,到时候必定包一个大大的红包,走吧。”柳书走在曲静意前面。
宴席开始主要的人物备受瞩目,柳书坐在赵安旁边低头吃饭,不料有人开口问:“殿下身旁的女子服饰特殊,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柳书刚咬了一块肉,这宴席是明楼办的,口味是自己的预制调料包。
郑符手里拿着酒,这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柳书现在都记得郑符在堂上,字字句句活活要把她往死里逼的摸样。
柳书只是抬眼看了他没有说话,郑符还未见过那么不给自己面子的人刚要发作,赵安开口:“这位是柳姑娘我身边的能人异士。”
“能人异士?能待在殿下身边的人,必定有过人之处,明日殿下就要回哪荒野之地,不如这位柳姑娘展示展示。”郑符朝着柳书敬了一杯酒。
“饭菜香,饭菜香,引的只哈巴狗欢叫,今晚月儿圆月儿圆,惊扰赏月人还不把这只哈巴狗赶出去!”曲静意晃着杯子里的酒。
“曲静意你!”郑符用手指着曲静意。
“你什么你,殿下身边的人轮到你来使唤,还是说你觉得你们郑家能骑在殿头上?”
郑符看了一眼柳书抱拳,“殿下,是小人鲁莽了?”
赵安好似没有脾气笑笑,“郑大人,今夜粮你打算捐多少?”
郑大人瞪了一眼郑符起身,“臣捐五百不!臣捐一千担粮和五百两银子。”
接着达官贵人此起彼伏的说着自己捐赠的数目,一个时辰下来筹到比计算的多出一倍。
“你借着我和曲静意多要了那么多,不分我点?”柳书向赵安伸手。
赵安斜眼看了一眼柳书的手,手内全是老茧,一点也不像是个十几岁姑娘的手。
赵安用扇柄拍了一下柳书的手心,像是老师用戒尺惩罚不听话的学生,“那都是救命钱,不能动。”
柳书把手收回摸了两下手心,“记账啊,你打了我一下十两银子,等你有钱了再给,什么时候回去。”
赵安挑挑眼,“装完就回去,此去宾阳县路途艰苦,还望柳姑娘跟包弟海涵。”
“一码归一码,你付钱我拿钱天经地义,我是农家女再艰苦也艰苦不到我的身上。”
赵安跟柳书可谓是满载而归,驿站的后院,乌桕手里拿着木棍,她的身形犹如风快而轻。
“不对,应该把剑举起,剑尖跟手臂一齐,左腿在敞开点。”乌桕双手背在身后。
小狼在柳书走后去后院闲逛,赵子铭吃完晚饭喝了安神汤睡下了,走到后院时,正看见乌桕在练功。
小狼就看了一小会便跟着学了两下,就演变成乌桕教小狼练武,乌桕是一个极其严厉的老师,没有因着自家小姐,和小狼姐姐是好友这层关系而温柔些。
“手臂举起来!下盘要稳,腰背太虚了!”乌桕踹着小狼的腰,因刚学没有窍门一踹便倒。
“爬起来,刚才那一下要是剑你就死了,想保护身边的人就必须要让自己强大。”乌桕的声音铿锵有力。
小狼的双眼变的狠厉从地上爬起来,乌桕又去踹了他的腰,踹了两下没有踹倒,乌桕念着他刚学没下全力。
“就是这样,以后每天练上一个时辰,你的身体很好,很适合练武个子又高。只是我的武功偏柔和,等你练的差不多了,我自会给你找合适的师父。”
小狼看向乌桕说:“多谢师父。”
“别,我不是你师父,我只是俸我家小姐的命令来教你武功,保护你姐姐的安全。”
“那我该叫你什么?”小狼眼神里有些疑惑,是柳书让自己叫乌桕师父的,第一次叫时乌桕也没有反对,怎么现在又反对了那?
乌桕挥动手里的木棍,对着小狼的身体敲击了三下,小狼感知到痛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
“等你何时能接住我三招才有资格叫我师父,练着吧,我去休息了。”乌桕把木棍竖立在自己身后离去。
小狼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练,柳书就站在后院的亭子里,赵安也跟在她身后。
“你找了人教你弟弟武功?”赵安问。
柳书点头,“他都那么大了,也该找点东西做了。”
“找点东西做,练武?”赵安不是很清楚柳书怎么想的。
“嗯练武,既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我困了要去睡觉,你慢慢看吧。”柳书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许事客栈的床比家里的床要软,导致柳书没有睡好,“真是有福时享不了,只能吃苦的分。”
次日一早,吃完饭队伍装车出发,赵子铭的状态好多了,许是修养过来了。
小狼一大早就爬起来练武,乌桕也认真教他,他练时乌桕就再旁边看着。
吃饭时小狼身上都是汗渍,坐在马车上,柳书能闻到小狼身上的汗味,心里想着这孩子过于努力了。
柳书跟小狼赵子铭乌桕坐一辆马车,赵安在别的马车里,出发走了十几公里赵子铭又不行了。
柳书只好让赵安一行人先行出发,他们一行人停下整顿,“还好吧,你就没想着吃点什么补补你的身体?”柳书把水递给赵子铭。
赵子铭吐了几口口水,“补不好的。”赵子铭喝了水,脸色苍白身子虚弱的不行,这会队伍尾端闹出了声。
柳书赶紧跑过去看,赵安先行出发后,留了一些人照顾他们,还给他们留下了七个侍卫。
所有重要的东西全被赵安带着,柳书到的时候,看见三个竹子编制的大篮筐在动,一个麻袋从马车上滚了下来,好似里面有人。
赵安留下的侍卫,先行一步拔刀走到柳书前面,自赵安走后,柳书跟这个侍卫变成了领队。
侍卫名叫石泉,“来人把这个麻袋打开看看!”
石泉那么一喊,三个早就落在地上的竹筐,开始想四处移动,柳书皱眉看着这些竹筒。
几个工人要去捉竹筐,可那竹筐像是有眼睛般一样四处逃窜躲避,倒在地上的麻袋也趁人不注意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蹦跶一蹦跶的跑,柳书不知改如何形容这个场面,或许是他们在来的路上吃的蘑菇有问题。
“捉住它们!”石泉抜出剑就要去砍竹筐,在剑马上要贴近竹筐时,一枚石头打偏剑刃。
竹筐里爬出一个人,“柳书!”二丫一路小跑抱住柳书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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