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商场看到一个小孩又哭又闹,不管他妈妈说什么,他就是抱着妈妈的腿打坠坠。他妈妈无奈地对围观的人说:“家里的玩具有很多很多了,他还要!”小孩一听,索性坐在地上大哭。妈妈的耐心被消耗殆尽,脾气上来了,怒吼道:“再哭再闹,就把你扔在这里。”说完怒气冲冲就走了,然后远远站着看。可是这招不管用,小孩的哭声更大。
片刻后,妈妈回来,指着他,说:“这个小孩我不要了,卖给你们,谁要卖给谁。”
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面无表情地说:“好,卖给我,我要……”
小孩一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拉着妈妈的手,扬起小脸说:“妈妈,我不闹了,你不要卖我!”
妈妈弯腰抱起她,有些哽咽地笑道:“好,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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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
翠仙楼隆重推出一场表演。第一个节目花想容弹琴,第二个节目水玲珑舞蹈,第三个节目顾小然唱曲,最后一个节目梁红玉舞剑。前三场常来的人都熟悉,倒是最后一场别出心裁,引起轰动。
伴随着悠悠琴音,美妙歌声,梁红玉缓缓舞蹈。步步轻慢,摇曳生姿,随着颈的轻摇,肩的微晃,双臂的伸展,谁也没看清梁红玉的手中就多了一柄长剑。
舞具——剑,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它完全不同于长袖 、丝带、扇子,它给人一种震慑感。
冷剑寒光与翠袖飘带轻舞,让人觉得妩媚娇柔之中蕴藏着无穷力量,令人心生向往。长裙翠袖展动,五彩丝带飘舞,身姿轻盈如飞天,或来或往,或进或退,时而剑在右手,时而剑在左手,每个动作都是一个剑招。众人暗暗惊奇,从未见过寒光无情冷剑,竟能如此美妙。
琴声从清越激扬忽然变得如缓缓流淌的清泉,倏忽间剑尖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似有无数花瓣层层叠叠的滚落而下,随着衣袖舞动一朵朵飘飘摇摇。仔细看时,却是闪闪剑光。随着她身体的旋转剑光突然之间变成无数圈圈,就像花儿层层开放,令人眼花缭乱。而她就像天女散花般让千百朵花儿纷纷涌来,层出不穷。
这时已瞧不出她手中的剑,只觉得她似在花海中徜徉一般。
随着琴音她的剑尖旋转出令人痴迷的弧度,她的舞步、腰肢,时而轻云般慢移,时而旋风般疾转,一种柔韧的力量,一种从未有过的酣畅从观看者心里涌出。
那生硬的剑在她手里如同灵活的臂膀手指,她完全没有刻意动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人剑合一。
她忽长剑挥舞,忽软袖飘摇。剑舞非常新颖、别致,变幻莫测叫人无法捉摸的剑法和轻盈流转的身影,牢牢地吸引住每个人的眼睛。谁也从未想过剑与舞竟能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完美。
琴声渐急,梁红玉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众人竟是瞧得眼也花了。剑如同游走的银蛇围绕她的裙裾飘飞,流连,整个人犹如裹在剑影之中,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没有人能看得懂梁红玉剑式的精妙所在,她身形极快,剑式如何出,如何收,谁也看不明白。只觉得美不可言。
忽然舞池内飘下蒙蒙细雨,随着花想容的古筝曲,滴滴雨露洒向梁红玉。随着她轻捷飘逸的步子,剑如一把撑开的伞,雨滑落四周,人连裙角也没沾湿。雨缓缓停下,让人没办法不动容……
众人脸上一片羡慕,双眼眨也不眨地看,就连看惯舞蹈的钱妈妈也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脸上满是惊异的神态。
曲子结束了,跳舞的姑娘离开舞池好久,众人才如梦初醒,回味刚才,简直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同水玲珑身软如絮,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般的舞姿不同,梁红玉身轻如燕,让人觉得她稍一使劲就能飞起来,却又步步似有千钧之力,看她舞如饮烈酒,醉得豪爽。
外行看热闹,如果有懂剑的人在场一定会惊得冷汗淋漓。不管外行内行,美是每个人都感觉到的。
“这位姑娘,的确是舞技高超啊!”众人鼓掌称赞。
钱妈妈没想到梁红玉的剑舞竟然大放异彩。原以为她没有底子,于技艺上十分逊色,更不能随便拿出来表演,否则就坏了翠仙楼名气。要知道,这里的姑娘技艺都是刻苦学习多年了,她不过短短数月,又怎么可能一鸣惊人呢?好在有花想容,水玲珑,顾小然帮衬着,钱妈妈也就勉强同意了。
花想容注意到,从始至终,钱妈妈的脸上都是意外惊喜的表情。今天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座,若是能够得到他们的追捧,梁红玉那就是跃上枝头了,一舞扬名,梁红玉算是在翠仙楼站稳脚了!
花想容看看梁红玉,她没什么表情,甚至连淡淡的笑容也没有。
看着眼前这一幕,钱妈妈脸上堆起笑容,她也看得出来,梁红玉要红了。
翠仙楼里的侍女们忙着给客人斟酒倒茶,酒是美酒,茶是香茶,美酒香茶不是白喝白饮的,钱妈妈的心里都乐开了花。
宋金山朝旁边的侍女招了招手,侍女忙快步过来,俯身轻声问道:“宋爷,您有何吩咐?”宋金山说:“去喊钱妈妈过来一下!”侍女点点头,“请宋爷稍候。”又快步而去。钱妈妈听了侍女的话后侧身跟摇红低语两句,这才扭着腰身迈步而来。
钱妈妈来到宋金山的座前,笑道:“宋爷,您有时日没来消闲了!”
宋金山带着三分醉意笑说:“你翠仙楼今日的节目可办得够漂亮,够抢眼的!待往后,谁还能比得过!”
钱妈妈忙笑道:“还不是依靠各位大爷捧场。”
宋金山扬扬眉,问:“方才舞剑的姑娘是谁?”钱妈妈想了想说:“她是我这里花重金新栽培的红玉姑娘。”
宋金山握着酒杯,说:“你这里的姑娘一个赛过一个,怕是连十里秦淮也不如这里风光。”
正说话间,摇红抱着一坛酒缓缓而来。摇红将酒坛安放在桌子正中,然后动手打开坛盖,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坛盖开启,刹那间便酒香四溢。摇红轻巧地拿过铜制酒杯,将坛中酒如缓缓注进酒杯,轻柔地笑道:“宋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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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流光溢彩之所,即便是平常的酒也倍显华贵。钱妈妈笑道:“也只有宋爷才配饮这名贵的酒中极品。”宋金山哈哈大笑,哪管这酒的价钱高得惊人。宋金山兴高采烈的大饮一杯,摇红嫣然一笑,又倒了一杯,她并不问酒味如何,像宋金山这样的人是不会品酒的,更说不出什么趣语好词,顶多只会说好酒好酒。
再次斟酒后,摇红笑道:“宋爷慢饮。”便飘然离去。宋金山看向舞池,水玲珑和梁红玉正在翩翩起舞,他捧起一杯酒,慢慢地喝着。
梁红玉和水玲珑跳着两种不同的舞蹈,两道身影两种风格,时而感觉天各一方,遥相呼应,时而相依相偎,身影相叠,宛如一人,忽然水玲珑将手中长长的锦缎高高甩出,梁红玉轻轻一跃如仙子落在云絮上一般,踩着锦缎翩翩飘落。
四周灯红酒绿,客座上不同的人饮酒笑谈,有面容英俊的富家子弟,有引人注目的达官贵人,有挥金如土的财主老爷。看他们不管圆脸的,长脸的,方脸的都一样笑容满面,醉眼朦胧,恍惚间梁红玉有一种自己在梦中的感觉。
“好!好!”宋金山兴味十足的连说声说着好。
……
此后,默默无闻的梁红玉一下子众人皆知 ,可她依旧是个冷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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