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婉言这段时间虽然累着了,但脑子没坏,她敏锐道,“姐姐,你敷衍我,就是想一辈子不要我。”
“我不同意。”
陈此摇了摇头,手指比划在她跟前,“两年。”
“至少给我两年,别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气消得差不多,之后想追我,再看你能力。”
陈此想反悔,默默摇头,“两年好像太短,额……要不四年?”
“不!就两年!”诺婉言像是只给踩了尾巴的小兔子,“姐姐,那你这两年不要别的人在一起,不可以订婚。”
陈此冷笑,“你还管我?犯错的是我吗?想追人的是你还是我?”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头晕眼花,诺婉言焦躁着撒娇,“姐姐~”
“你不能等等我嘛?”
企图唤她的点“良心”,可却没意识到在身旁的人心里,自己早已没了一点地方可住。
“这倒提醒我了。”陈此补充道,“我可以,但你不行。你,不能和别人发生关系,在一起,订婚结婚,否则约定作废,以后都别来找我了。”
“那姐姐,诺诺做到了,两年能立马去找你吗?”
陈此无语,“……”
两年说快很快,说慢完全不慢,正可惜怎么自己方才不多说上一年,半年也好啊。
沉默一会儿,她点头,牙疼同意道,“行吧。”
估计接下来有得忙了,先赶紧把她好好安排好,搁在一边,再说按这人身边断不了人的性格,答应不答应也没什么区别。
“好,我同意。”
“姐姐,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心的。”
“陈~此~”
切,你挺过一个星期再说吧。
陈此干硬地附和道,“行,你加油。”
行驶在平稳的街道上,路途中排排各色各异的醒目中文招牌从眼前流过,看得人心暖暖的。
坐在舒服的座椅上,仔细回忆起这段关系的种种细节。
虽然诺婉言情感和□□上不太安分,但是干活还是很利索的,这么多年在国外,接接送送,天气再冷,也不辞辛苦,甚至照顾得她都没个想学车的念头。
司机?算了,我的车还是自己来开吧……是要学车了。
打量起这车的外观内置,不错,体感算得上是自己坐过的里面数一数二的了。
也搞它一两台玩玩。
对于这方面堪称一窍不通,想着问出来,到时候把颜色按喜好改一改,其他的换一换,用不着麻烦,她的第一台超棒的大宝贝就成了。
忍下面对着负心人油然而生的燥意,陈此转过头来好奇问道,“你这车是什么型号的。”
姐姐终于肯跟自己讲话了,心里总是有我的,而且还是她兴趣最浓最熟悉的关于车的部分,诺婉言心里不禁暗暗激动雀跃起来,“姐姐,这个我很有研究的,这个……”
高兴得瑟过了头,失了分寸地从自己从小与车的结缘,讲到几大牌子的创始人、历史趣事,听得陈此耐着脾气打断。
“你这些是不是之前讲给我讲过了。”
好烦。
“啊,姐姐你还记得。”
你心里一定还有我!
诺婉言忽然想起了姐姐的问题,又开始啰啰嗦嗦从自己和这台宝贝的初遇开始讲起,“那天阳光灿烂……我……”
好不容易将问题说清楚了,陈此点点头,“你把你的后面关于型号,还有选内设的重要心得的那一段话整理一下发给我吧。”
忽然意识到,姐姐不是在地没话找话地跟自己闲聊,而是真的对这台车子有意思,啊?就这些吗?这些东西有什么要问的必要?比我重要?她垂头丧气地像只落水狗,“姐姐,你要喜欢它,我送你就好了啦。”
“或者你不喜欢我用过的,要喜欢新的,一句话的事,我全部就给你准备好啦。”
“姐姐是想学车了吗?”
小嘴叭叭地说了一通,从前百灵鸟般动听的声音变得跟蚊子叫一样,直插脑瓜子,嗡嗡个没完,陈此头疼,
“姐姐好坐的车不一定好开的,要不姐姐我来送你吧。”
“不用,我家有司机。”
“这点钱还都是有的。”陈此漠然地将头扭向了一边,眉目舒缓随意地把目光散向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事物。
诺婉言意识到自己心急,一不小心踩到了雷,她连忙摆手解释,“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左耳进,右耳出,我不听。
“我早就不想猜你是哪个意思,反正口里没几句真话,不是?”
“陈此,你!我……”
“怎么,不叫姐姐了,破防了?结婚去吧,别吵我了。”
“我错了,姐姐。”
“说那么多干什么,没必要。”
没必要欠我的,还是没必要和我扯上太多关系……
诺婉言委屈但老实,“好,我回去立马整理好都就发给你。”
街边的景色愈加熟悉,前方再一转弯就到家门口了,眼看着差不多,陈此指示道,“这边靠边停吧。”
诺婉言幻想的倒挺好,毕竟要是自己没犯错,两人估计早就到了见家长的地步。
“姐姐,我直接送你到家吧。”
你真的不请我去坐坐吗?姐姐。
陈此感到些许好笑,讶异地瞟了她一眼,老天奶,这脸皮,可以让阿姨片薄了,做千层……
“不用了,被看到不好,剩下的,我自己走过去就行。”
我就这么上不得台面吗?我多年轻多金漂亮的一个人,你珍惜一下好不好,陈此!
“好吧,姐姐。”
诺婉言失落地低头抵上方向盘,脸侧到心上人的方向,努力摆出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再见。”
“谢谢。”
车门随手轻轻带上,陈此毫无留恋地脚步不自觉加快,直到最后一丝背影在红润润的双眼里再也不捉不到。
记起过去,每次她开车送姐姐到目的地,从没有过如此干冷客套的感谢,姐姐都会饱含柔情逗逗她,或是不舍的亲亲,可现在……
唉,至少姐姐下车的时候没有砸车门,心里总还是有我的吧。
“啧。”
好难啊,诺婉言疲惫地喝了口水,两年,她勒个老天奶奶啊,不就追求点刺激,出个小轨,原来后头还这么麻烦,早知道就乖一点了。
真是的,陈此,你拿出点大房的气度好不好!
知道我离不开你,你就作吧,小奶奶我就宠/死你个老没良心的。
我白天去谁床上睡,晚上还不是乖乖地要回家,还不会留种,跟我在一起,要什么没有,虽然你也不缺……哼,我爸要是有我半点好,我妈能高兴一整年,不!
是一辈子!
陈此,讨厌你,我恨你。
蠢货。
大蠢货!!
还两年,想甩了我?哼,狗尿屁个没门。
没良心的臭女人,你!陈此!
“哔——哔——”
卡顿太久,堵在道路正中央,周围的车无法通行,身后传来一坨坨比狗屁还恶心人的喇叭声吵吵闹闹地嘶吼,“立刻走啦,有病,一堆精致利己主义者,不体谅人,只想着自己社会的臭虫,死大耗子,大死蟑螂全在你家产卵……”
“哔——哔——”
她也发泄似的按了两下,吵什么吵,我听到了!
转个弯,车开到了大路上,实在气不过,朝我按喇叭,除了姐姐,你们还能怼我,诺婉言朝窗外啐了一口,“我呸。”
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守身如玉,两年不找人做,两年啊啊啊啊啊,三百六十五乘二,等于,额,等于七百三啊!
人不如狗,真是人活着不如狗……陈此,正宫地位,小三做派,她恨恨地念叨,我虽然有点花,但我认主啊!
我操!
狗都能随意发情,我还不能找人,你/干我啊,又不来。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自己的肺从胸中挤出,泄力,气流倒灌,骤然被空气丰盈的身体舒爽得得劲儿。
热脸贴冷屁股的气消了差不多,她回想起刚才自己脑子里想的话还是无端地心虚,幸好开的是自己的车,回去再检查一遍行车记录仪,看看删点不好的东西以绝后患。
是的,在姐姐面前,我可是要做个好孩子的。
“哩哩嘞——”
呜呜哼鸣着,诺婉言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对呀,大多只有家养的狗狗才会被管着花钱绝育,这是姐姐把我当家里人的表现呀。
对呀,她怎么不随便找一个路人限制人不要做/爱两年呢?对吧。
多少人想当姐姐的狗,除了我谁还成功了。
现在不就是没有名分嘛,但我都闹成这样的,谁不知道陈此的是我这条贱狗标记的电线杆。
我,就是比钻石还闪耀的超级诺婉言,有一天,我会给我的姐姐,陈此,亲手带上大鸽子蛋。
十指相扣,结婚,结婚,结婚。
无法言表的甜蜜纯粹地闯进了她的内心,像是打了十针鸡血般,开开心心地边打开手机,单手灵活,人脸扫描,过,下单好一大批够未来用的情/趣/用/品来好好发泄享受一番。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诺婉言啊啊啊啊啊啊啊!果!敢!冲~冲啊冲啊。
忍住,两年!
谁叫我可是一条好狗,还不速速牵我回家。
哼,陈此,蠢货。
只等两年之期一到,诺婉言,回归,归位,哈!
我要让你把这两年的*都补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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