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放假放七天,段考九月底就考了,没了考试的约束,大家都可以玩嗨了。
在说放假的时候,放眼望去,有种开门放狗的感觉。学校门口熙熙攘攘,门庭若市,家长孩子混成一片,谁也分不清谁。
即使是放假,学校门也还开着,为的是想要学习的学生随时可以进来。
校长成全了学生,辛苦了门卫,国庆还要在门卫室呆着。
商淮熠没有什么安排,跟爸妈说好了,就留校了,叶舒昼数学这次又没及格,更是回不了家,只能在学校呆着。
“可以在学校怎么安静地学习,多好的机会啊。”叶舒昼拿出商淮熠给的资料继续看,之前都说送给他了,也就没着急看。
“很难得。”商淮熠想起在校生活的这一个月,好像真的没有哪天像现在这样安静,平日里宿舍楼里都是吵吵闹闹的,就算是关了门也可以听到声音。
叶舒昼在算题,验算纸不够用了,看商淮熠也没什么事,于是叫他:“商淮熠,给我拿张验算纸。”
“哦,”怕他再不够用,商淮熠从桌子上拿了好几张,“给。”
“谢了。”
“你不干点什么吗?”叶舒昼算完了题,看他闲着,问,“作业一大堆,你都写完了?”
商淮熠平静地说:“没有。”
叶舒昼说:“那还不快写!”
商淮熠理直气壮:“懒。”
叶舒昼:“……”
“行,我懒得管你。”叶舒昼低头写题。
“我看着你写。”商淮熠说。
“用不着。”
商淮熠不管他用不用,直接坐在他旁边,两眼一眨一眨,看着他写题。
叶舒昼:……
“真不用。”他说。
“没事,反正我也是闲着。”商淮熠没动,还是坐在那。
“我不习惯别人看着。”
“那我拿作业,咱俩一块写。”
“那行。”
两人一左一右趴在叶舒昼床上学习,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桌子不用非要在床上趴着。好在床够大,趴下两人不成问题。
不得不说一中的宿舍是真的好。
“哎,”叶舒昼拽一张压在商淮熠手底下的验算纸,“借我一张。”
“嗯。”商淮熠抬手,让他拽走。
叶舒昼字飘,验算纸更是不会好好用,一张纸先用中间,旁边空着,算式写得可大可大了,一张纸没算几题就用完了。
“咱能节约用纸不?”商淮熠拿过几张他用过的验算纸。
其实好多地方都还可以用,只不过这个姓叶的写字大,旁边空白放不下。
叶舒昼看了看商淮熠很工整的验算纸,挠挠头:“哎呀,我一算题字就飘。”
商淮熠问:“为什么?”
“生气。”
“你跟数学就有这么大的仇?”
“也不是,就是看着数字就头疼。”
“这是病,得治。”
“没用,治不好。”
没了话音,两人继续安静写题。
“啊啊啊啊!”安静没两分钟,叶舒昼使劲挠头发,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
商淮熠:“……”您老这是怎么了?发疯了还是犯病了?
叶舒昼算了半天也算不出来一个正常的数,甩笔抱怨:“小明他闲的没事为什么要去买苹果?!为什么苹果不是按斤买而是按个儿买?!为什么苹果可以买59.6364842个?!为什么!”
“……”你家可以买59.6364842个苹果?这是什么神仙菜市场!
“那你可能是算错了。”商淮熠说。
叶舒昼翻身,往床上一躺,不干了:“我不理解。”
商淮熠怼他:“你不理解的事情多了个去了。”
“我放弃了。”叶舒昼生无可恋。
商淮熠“啧”一声,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他。
叶舒昼把脸埋进枕头里,“哎,你别看我,我先睡了你慢慢写吧。”
“那……晚安?”
“嗯,晚安。”
商淮熠看看天,阳光明媚,太阳高照。
兄弟,这刚上午啊!
外面太阳刺眼,窗帘没拉上,阳光正好照在床上,很刺眼。
叶舒昼不管什么上午下午的,也不管有没有太阳,闷头就睡。商淮熠皱眉,发现他好像真的睡着了。
“……”不是吧,这都行?!
商淮熠想了想,叶舒昼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在乎,于是也就没管他,继续写作业了。
叶舒昼做梦了,梦见数学卷子追着他跑,然后他生气了和数学卷子打起来了。
“啊啊啊,该死的数学,老子跟你拼了!”
商淮熠看着他,一脸懵逼:……
“你妈的,去死吧!”
得,又疯了。
叶舒昼还在和数学大军作战,开始了拳打脚踢模式。
“哎,”一拳头打到了商淮熠,他眼疾手快,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叫醒他,“醒醒,别打了。”说着,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拍他的脸。
“嗯?”叶舒昼被他拍醒了,醒了还不忘问一句,“数学卷子死了吗?”
商淮熠被他逗笑了,哄着他说:“死了死了,我们昼哥这么厉害,数学卷子怎么会不死。”
叶舒昼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我真棒。”
“是是是,你真棒。”商淮熠翻了个白眼。
突然,叶舒昼发现了一件事:“哎等等。”
“嗯?”
“你刚才叫我什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叫哥了。
“没什么,”商淮熠平静地说,“儿子。”
叶舒昼拍拍他:“叫哥。”
“滚蛋。”商淮熠直接白眼伺候。
“切。”
商淮熠拿出耳机听歌,时不时哼哼两声。叶舒昼心说还挺好听。
突然想起在他家的一系列事情,感觉他有故事。
“哎,我问你个事。”叶舒昼拿下他一个耳朵里的耳机。
“问。”
“你……不喜欢唱歌?”
商淮熠不置可否:“你猜。”
叶舒昼托腮思考:“嗯……我不知道。”
许久,他回答:“不是。”
“那为什么……”他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他知道商淮熠已经听明白了。
“我的事,你想听?”
“想啊想,太想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冷漠,谁也不理,谁也不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商淮熠平平淡淡地说,像是在讲童话故事:“我啊,小时候,六岁吧,还是五岁,我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很小。那时候我唱歌,也很好听,有很多人都爱听。有一天,一个人,也是我一个朋友吧,那件事之后就绝交了,给了我一盒巧克力,那时候我毕竟小,喜欢吃甜的,然后就吃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叶舒昼关心地问:“然后怎么了?”
“那巧克力里面有碎刀片,我吃了,嘴里都是血,舌头划了两道口子。还好我聪明,没咽进去,不然就直接死翘翘了。”
叶舒昼猛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呢?你就去医院了?”
“嗯。”商淮熠看着自己的手,淡淡地说,“不过好在那人有点良心,刀片不是很快,划得不深,不用缝针。”
叶舒昼摸着他的脸,“疼不疼?”
商淮熠撅了撅嘴:“忘了。”
叶舒昼捏捏他的脸,碰碰嘴角,心里酸酸的。
“你啊,运气这么怎么差。”
“不知道,不过现在没事了。”商淮熠说。
是啊,现在没事了,没人敢了。
叶舒昼把手放下:“你现在打架这么厉害,哪有人敢再欺负你啊。”
“嗯。”
“你把那人告诉我,我给他寄刀片!”叶舒昼说,“或者我揍他一顿。”
“哼,你可拉倒吧。”商淮熠说,“我都不记得了,真的。”
“叮叮叮……”
电话响了,是陌生号码。
商淮熠这个人,不管什么电话,哪怕是骚扰电话他也接。于是他接起:“喂?”
“你好,请问是商淮熠同学吗?”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男声,听起来有点耳熟。
“嗯,你是?”商淮熠心说这骗子还挺年轻。
“哦,我是咱们初中的班长,就是国庆都放假了嘛,我想让咱们聚一下,出去吃个饭。”
哦,原来是班长,不是骗子,怪不得声音有点耳熟。
“那咱们班都有谁去了?”商淮熠问。
“除了在天津的两个和你,剩下全答应去了。”班长说。
“哦。”
商淮熠听了有点意外,还以为只有一半去了,结果全去了。这样的话,不去就不太合适了。
班长那边估计也拿不准,要不也不会最后一个才联系他。他这个人,在初中就是块冰,冷得要死,谁靠近了都会被冻成冰块。
“去吗?”班长问。
电话开的免提,叶舒昼在旁边都听见了,拉着他的袖子表示他也想去。
叶舒昼眨眨眼,用口型说:求求了。
商淮熠:……
虽然但是我们同学聚会你去干什么。
但是他还是问了问:“那个……我可以再带一个人吗?”
“啊?”对面已经做好了他不去的准备了,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再带一个。
他说:“带家长吗?这不可以的。”
“不是,带个……”商淮熠顿了顿,“舍友。”
“哦,那……”也是怕他不去,于是答应了,“行吧。”
“嗯。”
“明天下午五点,西京饭店,308。”班长说。
“行。”
电话挂断。
“还真带我去啊。”
“不然呢。”
叶舒昼笑嘻嘻:“爱你么么哒。”
“你少来。”商淮熠翻个白眼,一脸嫌弃,“滚一边去,别恶心我。”
叶舒昼抛了个飞吻,弄得商淮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阳在头顶最上方了,这时是一天里最热的,皮肤暴露在屋外阳光下,晒得不行。
中午了。
“吃饭去啦!”叶舒昼说。
商淮熠抬头,两人视线交汇:“那你掏钱。”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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