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这懒?”商淮熠拿笔杵了杵他。
“就这么懒。”叶舒昼撅着嘴说。
“那你把书拿来,我给你勾。”商淮熠说。
“那算了,我还是自己勾吧,”叶舒昼把课本抱在怀里说,“我怕你害我。”
商淮熠:“……”那我必是闲的。
叶舒昼拿过书,把书打开,想回忆一下老师上节课讲的知识点。得了,不回忆还好,越回忆头越疼。
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放弃。
他闷头笑了。
商淮熠拿着笔敲了敲他的桌子,说:“别笑了,给我好好写。”
叶舒昼带着撒娇的口吻无奈地说“是是是,不笑了还不行吗?我好好写。”说完就一本正经的抄着笔记。
“这还差不多。”商淮熠点点头说。
等叶舒昼把笔记记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快要上下一节课了,语文老师从教室后门走进来了。
叶舒昼看见了语文老师,赶紧从书包里拿出两个笔记本。给商淮一个,同时也给自己一个。
商淮熠一脸茫然的看着叶舒昼。
叶舒昼没有做什么太多的解释,就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你别问那么多,拿着就行了。”
语文老师是一个气场很强的人,她做好准备工作之后,上课铃就响了。据同学们所说,这是她多年教学经验所构成的一种强大的时间观念。
上课了,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讲课,而是随机点名。点到的同学如果没有准备笔记本的话,她就会给那些同学加作业。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的一个习惯,她要求同学们做好笔记,同时准备一个笔记本,方便使用。
“学习语文,连一个像样的笔记本都没有,那还学个什么劲?”这是她的名言。
刚开始同学们是很听话的,但是后来渐渐的学生野了起来,不受老师的管教,她就只能采取极端的强制性手段。
其实她是有在每次刚开始告诉其中一个班的课代表让同学准备笔记本,并且转告隔壁班,只不过是隔壁班的课代表忘记了。不过好在其他人不知道,这才使那位记性差的课代表幸免于难。
“商淮熠。”这是她点的最后一个人名,“你笔记本呢?”
商淮熠站起来赶紧举起叶舒昼刚刚给他的那个笔记本,说:“这儿呢。”
“坐下吧。”她转过身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开始讲课。
剩下的同学这才松了口气。
那几个没有笔记本的不幸同志下课后不仅要去办公室里“喝茶”,而且还要把整本书所有要求背诵的课文古诗和文言文都抄写一遍。
“他们几个好惨的样子哎。”下课后许之何走到叶舒的桌子旁边对他说。
叶舒昼说:“要不你过去替他们抄?”
“那算了。老鲁实在是太狠了,溜了溜了。”说完就走了。
许之何口中的“老鲁”就是他们的语文老师,全名叫鲁琴。年轻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后来年纪大了,脾气也不太好了,大家便纷纷叫她“老鲁”了。
她对这个称呼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就是让他们别在领导面前叫,显得不尊重师长。
许之何走了之后,商淮熠看着叶舒昼对他说:“刚才那个笔记本的事,谢谢了。”
“不用谢,”叶舒昼笑着说,“我要做活雷锋,发扬雷锋的传统美德,帮助别人使我快乐。”
商淮熠弹了弹他的脑门,说:“是是是,活雷锋,行了吧。”
两个人一起笑了大半天。
笑够了之后,商淮熠问叶舒昼:“你是怎么知道她查笔记本这件事的?”
“她几年前就开始查了,”叶舒昼说,“我虽然高一没在她那个班,但是关于文科组的消息我这里有的是。”
“所以……”
“所以,我早就知道了。”
“你还挺厉害。”
叶舒昼老王卖瓜:“那是,你昼哥我可厉害了。”
商淮熠翻了个白眼:“切,真不要脸。”
“要脸没用,又不可以当饭吃。”
叶舒昼满不在乎。
商淮熠笑了:“哈哈哈,你可真逗乐。”
他们俩又是一阵狂笑。
商淮熠在心里已经把叶舒昼定到“朋友”这个档次了。和叶舒昼在一起真的可以心情愉悦。当两个知心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许真的可以笑一整天。
“那个笔记本多少钱?加一下微信,回头我转给你。”商淮熠拿出手机说。
叶舒昼拿出微信的二维码让商淮熠扫。
一条好友申请发了过来。叶舒昼看着商淮熠的微信昵称,笑了半天。
“你笑个屁啊。”商淮熠把他的手机抢过来点了“接受”。
叶舒昼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笑。
“别笑了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一个昵称吗?”商淮熠打了一下他的后背。
叶舒昼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说:“这个破名谁给你起的啊?这也太逗乐了。”
叶舒昼看着现在躺在微信信息栏第一个的那个“某熠”,又想笑了。
“几年前这个形式不还是蛮流行的,我也就给换了,后来就懒得改了。”商淮熠说,“不至于这么难以接受吧?”
叫某什么那个名字在几年前确实还流行,而且叶舒昼在之前还因为这个改了个“某昼”。但是几年过去了,这个名字渐渐就被人淡忘了,后来叶舒昼也就改了回来。
“不是不至于,而是很至于。”叶舒昼指着他的昵称说,“没想到你的文科成绩这么差,连一个微信昵称都起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几年前穿越过来的呢。”
“我文化不高,已经想不到比这更有文化更有内涵的名字了。”商淮熠企图解释,“你也别说我了,就你那破理科成绩差到上课连个笔记都不勾。”
“别提成绩我们就还是好朋友。”叶舒昼说。
“是啊,好朋友。”商淮熠朝他翻了个白眼。
“那我给你改一个吧。”叶舒昼拿过他的手机。
“改个什么?”商淮熠笑了,“叫‘某淮’怎么样?”
“噗嗤。”叶舒昼也笑了,“你是跟‘某’字过不去了是吗?”
“可能是吧。”商淮熠说。
叶舒昼没有说话,就安安静静地给他改了昵称。
“ 给,改好了。”叶舒昼把手机递给他。
商淮熠看着叶舒昼给自己改的昵称,笑了大半天。
“笑个屁啊,比你那个强太多了吧。”叶舒昼说。
商淮熠把他的手机屏幕给叶舒昼看:“就你那个‘理科天才的文科学渣’还不如我呢吧。”
叶舒昼打开了自己的微信:“我的这个是‘文科学霸的理科学渣’,这两个是一套。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特色?”
“特色个屁啊,给我改回来。”商淮熠拿手机指着他。
“不改,就这么呆着吧。”叶舒昼笑了笑。
商淮熠叹了口气。
这两个破名咋总感觉这么智障呢?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叶舒昼昼搂住商淮熠的肩膀说。
“滚吧,谁要和你当兄弟。”商淮熠一把推开他说。
“不当兄弟当父子也可以啊,我不介意多一个儿子。”叶舒昼笑着说。
商淮熠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滚!”
“儿子,你不孝啊!”叶舒昼捂着头说。
“那我孝敬孝敬你?”商淮熠随手从桌子上抄起一本书就往他身上乎。
“孺子不可教也,再见。”叶舒昼朝他做了一个鬼脸,走了。
叶舒昼走后商淮一个人笑了大半天。
他再次点进微信,看到了那两个昵称。他内心里平静的湖泊,似乎已经涌起了浪花。
跟有大病似的。
他在心里想着,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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