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了一个不平稳的夜晚之后,更灾难的事情发生了。
财务室钱柜里的十万现金,不见了。
只有周予逢有钥匙。
肖孑序道:“调监控。”
周予逢临危不乱:“阿序,别紧张。”
肖孑序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周予逢摸了摸他的脸,温和地笑道,“别炸毛。”
“......”
肖孑序扯开他的手,微怒:“现在钱不见了,而且最大嫌疑的是你,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周予逢静静地望着他,“我怕。”
这回倒是肖孑序惊住了,“那你——”
“我怕让你担心。”
“......”
肖孑序垂下了手。
丝丝委屈从胸膛狭窄的血管中窜到了眼里,变成了沸腾的泪水,他无端就红了眼。
他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说道:“你别有事。”
“我不会有事的,怎么你总是不信我,”周予逢见他情绪发泄下来,倒是安心了,他抱着他,哄着一点都不敷衍的话,“小孩哭了,哎呦,怎么办呢。”
“......”
周予逢背后被人狠狠地锤了一下。
他差点吐血。
周予逢松开了他。
“......怎么处理。”
“有钥匙的不止我一个,赵总也有。”
“那就算要取也要走流程啊,他怎么可能无声无息......”
“可能不在他手上。”
肖孑序思前想后,说了个人,“该不会是纤姐吧?她现在跟赵总分居了么?”
周予逢冷静分析:“不清楚,不过她现在失去了经济能力,手头正紧,加上让私家侦探找证据,应该花了她不少精力和金钱,铤而走险也有可能。”
肖孑序道:“我突然想起来,只有一楼大厅和上二三楼的楼梯口有监控,过道没有,就算要调也调不出来。”
“纤姐没回过厂里。”
“......所以。”肖孑序微微呆住。
“有财务室和三楼钥匙的就几个人,”周予逢思索片刻,叹了口气,“除了她,我真想不出还有谁。”
肖孑序悄悄握紧成拳。
果不其然,一调监控,经过二楼楼梯口上三楼的身影只有一个人。
“桦姐。”
肖孑序:“平时都是我下去给她递资料的,她很少会上来。”
周予逢点头,嗯了一声:“她上次这样,我就料到了。”
“她还真以为不会被发现吗?”肖孑序冷笑道。
“我猜没那么简单,桦姐挺聪明的。”周予逢深吸了口气,对肖孑序道,“我先跟赵叔说吧,他会理解我的。”
肖孑序点点头,又问道:“赵总就这么放心你?”
“现在内忧外患,他除了我,没别的人可以信任了。”
真是令人唏嘘的答案。
然而果真如周予逢所说那般,‘没那么简单’。
这件事告诉赵景超之后,他先是大惊,后来经过周予逢娓娓道来之后,慢慢又平息了下去,但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赵景超先是把公司银行流水给核对了一遍,随即又找人把舒纤和桦姐的相关账号又查了一遍,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追根溯源,还是得找当事人问一番究竟。
但桦姐很快就否认了。
周予逢微微眯起了眼睛,内心一阵不安。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十万块钱,再说,我哪来的钱柜钥匙?”
“桦姐,可监控上,只有你上过三楼。”周予逢知道这样讲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抛砖引玉,套一套她的话也好。
“可每天上三楼的,不还有周厂和阿序么?”
周予逢冷笑了一声。
这一笑,倒是把多年镇定自若,表面不起风澜的桦姐,都弄得身形不自觉的微颤了片刻。
“上次桦姐唇枪蜜剑,弯弯绕绕,这回倒是说了个明白。”
“呵,我不是怀疑周厂,也无意针对,与其一直对我进行查问,那阿序不一样也有嫌疑?不妨查查他的办公室?”
周予逢神情微变。
“桦姐这么一说,可是剑指偏锋啊。”
“查查便知。”桦姐淡道。
赵景超:“上去看看。”
于是,肖孑序的办公室就这么被几个人闯了进来,肖孑序无所畏惧,坦坦荡荡,站在了周予逢旁边不卑不亢。
一起上来的还有两个经理,两个人带着手套把他办公室算是翻了个底朝天,正当所有人失落无所获的时候,一块碎裂的地砖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其中一个经理踢开的碎片,露出一小角牛皮纸袋的边缘。
“这......”肖孑序愣住了。
周予逢则是紧盯那块碎片不放。
“这也太巧了吧,”周予逢目不斜视,直直道,“刚好有块砖裂开了,刚好被梁经理踢到了,又刚好露出了不该露出的东西。”
梁经理面容平和,完全没有被他言语所惊,不紧不慢地蹲了下来,把它给挖了出来。
刚刚好十万元。
“哪有什么刚好,周厂跟阿序的关系,”桦姐笑意淡淡,眼里露出的光却刺人,“一直都‘挺好’的啊。”
周予逢心想这一招可真是巧妙,虽然之前他在赵景超面前一直无意地撇清肖孑序与此事的关系,赵景超大抵也是相信他的,而如今,桦姐这么一出,就算赵景超依旧对桦姐心有疑虑,但对肖孑序也会埋下怀疑的种子。
没有什么比不信任更令人寒心的事了。
“赵叔,”周予逢看着桌上的这十万块钱,有力道,“没有哪个蠢货,会此地无银三百两,更何况是几个握着公司命脉的人。”
赵景超默不作声。
随后双手附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钱找到了,这事算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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