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就好，我会先处理的...昨天就已经请好假了...哥哥先去医院看望学长学姐吧。”
虎杖未来坐在葬仪所外，电话那头少年转移话题，对昨晚发生什么事情避而不谈的意图实在太明显。
“总之，见面再说吧。”
电话挂断，坐在一旁安静听完电话的V开口道：“不用去吃点东西嘛？从昨晚到现在，未来酱什么都没吃哦喵。”
看着不远处焚化炉烟囱冒出的白汽，虎杖未来语气平淡道：“没有胃口，吃了也许会吐出来，干脆不吃了。”
医院那边的相关手续昨晚虎杖悠仁已经处理好了。现代社会，从尸体到骨灰盒早已成为流水化作业，相关过程均由专业人士代理完成。
没有额外亲人，所以不需要进行告别会，一切从简。
虎杖未来提前到葬仪所，需要做的也仅仅只是家属签字而已。
仙台初夏的阳光算得上温柔，隔着树影轻柔地打在虎杖未来脸上，明暗错落的光斑里，难以分辨少女的表情。
时间安静地流逝着，5分钟前将位置共享出去的虎杖未来，首先看到的是一头白发全部梳立起来的黑色眼罩男。
是对比起身边两位少年，身型明显高壮得多的成年人。
樱粉色头发的自然是虎杖悠仁，在远远看到坐在长椅上的少女后，少年立马小跑上前，甩开了一看就隶属于同一组织，身着类似黑色制服的两位同伴。
“抱歉！昨晚上事发突然...总之，久等了！未来。”少年站立在虎杖未来面前，脸上的歉意浓重地几乎要化成实质流出来。
“打扰了，请问这位就是悠仁的妹妹，未来小姐嘛。”长手长脚的无耻成年人不用小跑也能和少年同时抵达。“——话说，未来小姐也是能看见自己怀里抱着的东西吧。”
V慢条斯理地睁开了它的独眼。
"一、一只眼睛的猫！话说，什么叫我妹妹'也'能看见啊？"反而是虎杖悠仁最先做出反应。
“...虎杖小姐，你现在抱着的是一只咒灵，你可能会受伤。可以的话，请把它从怀里丢下来。”说话的是昨晚带走悠仁的伏黑惠。
他脸上打着绷带，一边说着一边结出手印摆出攻击的架势。
虎杖未来叹了口气，提起猫，但没有放下的意思：“如果是说这个的话——是我昨晚在医院捡的，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呢。”
“它并没有伤害我，我准备收养它来着——所以可以请不要伤害它吗？”
被架着前脚提起来的猫咪顺着重力流成猫条，相当应景地喵了一声。即使忽略诡异的独眼，潦草的长相也只能勉强称得上可爱。
“哇——妹妹很有做咒术师的天分哦。”眼罩男开口，语气轻快道：“嘛，只是一只四级，不伤人这点倒是比较难得，喜欢的话，可以做宠物哦~”
“啊，对了，忘记自我介绍，我是咒术高专一年级的班主任——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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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V的处理倒是很快解决，自称五条悟的男人发话后，伏黑惠露出了'这很难评价'的表情，但还是放松了攻击的姿态，不再发表意见。
当悠仁和未来处理好剩下的事务，从葬仪所走出来时，甚至还看见坐在长椅上的五条悟试图逗弄猫咪咒灵未果的场面。
和过分活泼的实际成年人比起来，安静站在远处的伏黑少年某种程度上反而更像长辈。
五条悟招呼虎杖兄妹坐在一旁。
“死去的是？”
“爷爷，不过就和父母一样。”
“是吗，对不起啊，挑这种时候。”[1]
做出回答的是兄长悠仁。
“你们不是亲兄妹吧？”
其实还是挺明显的，任何看到悠仁和未来两人的第一反应都不会是二者有血缘关系。
虎杖悠仁健气爽朗，天生的樱粉发色让他在人群中拥有极高的辨识度。虎杖未来五官更精致，黑发浅瞳，皮肤是没怎么被晒过的白，和哥哥的个位数体脂率比起来可以说全身毫无锻炼痕迹，忽略过于现代的穿着，气质更像是从古代而来的仕女。
“对，我是爷爷收养的孩子。”虎杖未来很小就知道了，不管是倭助爷爷还是悠仁，都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得到的温暖与爱护是真实的。所以，对于既定的过往，她接受良好，并不介意向外人提起。
“啊，那倒说得通了。”
"所以，未来小姐是什么时候开始能够看见——"五条悟指了指被丢到地上，悠闲舔毛的V："——咒灵的呢？"
“...硬要算的话，从昨晚开始吧。今天早上也看见了类似的东西。”
黑色眼罩将男人的上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他条件优良的山根与水润粉嫩的双唇。
但虎杖未来就是能感受到五条悟在“观察”自己。
"那个...五条先生，要不先把我们之前的事情说完？未来，除了我刚刚和你说的...还有一些我需要单独和五条先生讨论的。"
似乎是感觉到沉默氛围下虎杖未来的不适应，悠仁主动提出优先进行自己的话题。
五条悟转过头："唔，好哦。那未来这会可以先去找小惠——就是在那边装酷的孩子聊聊哦。"
男人手指指向全身黑的海胆头少年，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在讨论自己，伏黑惠走得更远了。
刚才兄妹二人已经在葬仪馆内有过单独的谈话，虎杖未来知道哥哥有些事情想后面再和自己聊。
她起身离开，有那么一瞬间眼前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很快也就缓过来了。
V跟在少女后面，固化咒灵宠物的定位。
走近后，黑发少年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伏黑惠沉默片刻，主动向虎杖未来搭话。
"昨晚在那种情况下带走你哥哥，抱歉。"没有说出口的道歉是，让悠仁吃下了宿傩的手指。
但他不确定来龙去脉少女是否都已经知晓，被判死刑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当事人自己给亲人说明。
"之后，不出意外的话，你哥哥...需要入读专门的咒术师学校。"
"也就是...东京都立咒术专门高等学校。"
"虎杖小姐现在能看到诅咒的话，应该能感受到这东西的危险。"
"五条老师说了你有咒术师天分——他看上去有点不靠谱，但他都这样说了的话，那一定是事实。"
"不过，就算有天分，我也希望虎杖小姐可以多考虑下，咒术师需要面对的，和你之前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
伏黑惠明显不是多话的性格，但可能是出于内心微妙的歉意，他主动向少女搭起了话。
虎杖未来大多数时间只是沉默地听着，不过当伏黑惠隐晦地劝说少女可以继续过普通人的生活时，少女主动结束了对话。
"谢谢，但是...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石椅上，一白一粉之间的单独对话已经结束。最终的结果似乎不错，五条悟插着兜站起身，迈着称得上欢快的步伐走来。
"那么，你们两——"这里当然是指悠仁与未来"——回家收拾行李，我们去东京。"
和最初比起来，虎杖悠仁明显释然了许多，这会儿甚至有精力打趣着伏黑的伤势。
五条悟在虎杖未来两步前站定，因为身高差，少女只能仰视。
男人亮晶晶的嘴唇一张一合：
"对了，从刚才就想问了，未来小姐之前见过我吗？"
[1]来自原作漫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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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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