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有些恍惚。
面前的少年已经面不改色地吃下了第三块蛋糕，并且丝毫没有停止的**。
虽然这家店的甜品味道不错，但早餐吃这么多蛋糕真的没事嘛？
而且这张脸，总是让他幻视年轻版的迷你布鲁斯捧着粉粉嫩嫩的小蛋糕吃的开心。
还是染着白毛的叛逆版！
而且他本来是想借着吃饭的名义套话顺便采集一些dna样本来着。
但现在，他们已经在这家甜品店坐了一个小时了，不仅没有取到dna样本，他甚至除了名字外什么情报都没有套到！
“所以尤利，你为什么不先把墨镜摘下来呢？我是说，戴着墨镜吃东西的话不会不方便吗？”
迪克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找话题，而且他也着实好奇尤利西斯摘下墨镜会是什么样子。
不会是跟布鲁斯一摸一样的蓝眼睛吧？
迪克严肃的想。
迷你版的布鲁斯，还喜欢吃甜品......有点可爱。
迪克有些心动。
“是带着墨镜比较方便啦......不过要是你想看，老子也可以暂时摘下来。”
五条白咽下最后一口蛋糕，随意地摘下墨镜放在桌子上，开始向下一块甜品进攻。
迪克呼吸一滞。
好消息，是蓝眼睛。
坏消息，这个蓝是不是太浅了点啊啊啊！
苍蓝色的眼瞳像是天空，蕴含着无穷的神秘，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
摘下墨镜才看清，少年的睫毛都是白色的，低垂着眼时，仿佛神子在俯视世人。
联想到尤利西斯白色的头发和过白的皮肤，迪克心中泛起了隐秘的担忧。
五条白好似一秒看出迪克心中所想。
“不是白化病，只是遗传了老子那不靠谱的老爸啦。”
遗传......父亲！
等等！
迪克觉得今天真是跌宕起伏。
可这张脸，谁会相信他和布鲁斯没有关系啊！
首先，排除掉布鲁斯有一个素未蒙面素不相识的妹妹的可能。
其次，暂时排除只是撞脸的可能。
那就只剩下一个答案。
迪克内心惊恐尖叫。
难不成蝙蝠侠已经连生孩子都会了！！！
*
韦恩庄园
布鲁斯看着迪克发过来的图片陷入沉思。
照片上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白发少年，布鲁斯之前从未见过。
但只要同时见过布鲁斯和少年的人都能看出，这两张脸相似到了何种惊人的程度。
阿尔弗雷德端上一杯咖啡，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看来韦恩庄园在不久后会迎来一位新的主人，您说是不是，老爷？”
布鲁斯揉了揉额头，有些疲惫。
“不，阿福。我们并不能确定他的真实身份。而且偏偏是这个时候，他出现在哥谭......”
沉默笼罩了主仆二人。
阿尔佛雷德知道布鲁斯想说什么。
杰森......
老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孩子的离去，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那件事对每个人都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尤其是蝙蝠侠。
只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阿尔弗雷德想。
这个道理，从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死的那一天，甚至是更早的时候起，他就清楚了。
*
甜品店内，五条白咽下最后一口蛋糕，终于想起了被他遗忘在酒店的杰森。
迪克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快速又不失教养的吃下摆满桌子的甜品，表情逐渐从纠结震惊到了面无表情。
想到自己那本就不富裕的钱包和这家店的消费水平。迪克觉得自己下半个月可能连麦片也吃不起了。
布鲁德海文的小警察留下了贫穷的泪水。
最起码，他拿到了dna样本。
迪克想到自己偷偷藏起来的甜品叉子，默默安慰自己。
不算亏，等会就去就找B公费报销。
“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啦，虽然老子不一定回答，但总要试一下嘛，迪克。”
五条白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看了看时间，决定等会再去另一家甜品店看看。
杰森会理解他的，毕竟他可是刚刚直面了劫匪的人欸，吃点甜品压压惊怎么了。
五条白理直气壮地想。
迪克一怔，有些迷惑。
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还没等迪克组织好语言，就听到了五条白抛出了一个炸弹。
“奇奇怪怪的超级英雄突然找老子这么个青春无辜帅气迷人的dk，怎么想都觉得可疑好嘛！”
刨除各种冗长的让人吐槽的前缀，少年的话依旧令迪克窒息。
“哇哦，尤利竟然把我看作超级英雄吗？只不过在哥谭超级英雄可不是什么太受欢迎的职业，毕竟这里的超级英雄可是只有蝙蝠侠呢。”
迪克假作惊讶地挑眉，开玩笑的说到。
“那家伙可是比都市怪谈更可怕的存在。”
五条白面无表情。
“是刚刚那只蓝色的家伙吧。不用否认啦，他们听不到的。”
不等迪克开口，五条白又慢悠悠地进行补充，声线拉长，有些恶劣。
“不得不说，迪克你的衣品真差劲。”
迪克一噎，否认的话被咽了回去。
他的衣品哪里差劲了？夜翼的制服明明很帅的好嘛！
但想到五条白一身cool boy的打扮，迪克沉默了。
行吧，按这小子的审美，看不上他的制服也是他该庆幸的。
起码说明了他的制服还没有这么的前卫。
五条白说出这句话后，迪克才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
太安静了。
就好像这家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但事实恰恰相反，这家店销量很好，店里到处都坐满了人。
迪克可以清晰地看到服务员走来走去，客人们相谈甚欢，有人大笑，有人私语，但到了他的身边，这些声音好像被一层看不见的膜挡住一样，除了对面少年说话的声音，他的周围一片死寂。
毛骨悚然。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
迪克的眼神瞬间警惕，他微微直起身子，隐秘地摆出防御的姿势。
“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过咒术吗，迪克？”
五条白再次戴上眼镜，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迪克面上不显，心里却早已百转千回。
咒术？他确实听过这种特殊的能力。
但驻扎在哥谭的咒术师都是在蝙蝠家有记录的，在这之前，他从未听说过尤利西斯这个名字。
“听着，迪克。”
五条白刻意压低了声线。
“其实老子就是传说中的......”
迪克配合地低头靠近。
“从出生起就背负恶灵诅咒的超级无敌迷人的救世主——尤利西斯！”
迪克：......
迪克的表情逐渐空白。
他突然觉得，撞脸的可能性其实也挺大的。
毕竟这孩子的性格，跟老蝙蝠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见迪克毫无反应，五条白失望地垂下脑袋，默默地把救世主的马甲划掉。
果然悟是一点也不靠谱啊，所以说还是他的拯救世界的神明大人的说法更帅气一点吧。
好可惜，不知道现在改口迪克还会不会信。
*
临到深夜，五条白终于赶完了被他抛弃好几天的任务，赶回了酒店。
毫无意外，男孩正蜷缩在沙发上，呆呆地注视着电视。
电视还是早上的那个频道，但此刻从新闻换成了电视剧。
男女主慢慢靠近，眼看就要来一个火热的辣吻。
五条白手疾眼快地调了频道，转头对上了杰森茫然地眼神。
“小孩子不可以看这种东西。”
五条白理直气壮。
杰森歪了歪头，迟钝半晌，才缓缓吐出个哦。
五条白有些担忧。
他虽然能用反转术式治好杰森的外伤，但着实不会医治脑子。
杰森缓缓转过头去，眼神又开始放空。
五条白开始思考能不能用无量空处以毒攻毒，把杰森的大脑填满垃圾。
会变得更傻的吧。
最终得出结论，无量空处不行，五条悟不行。
五条白大胜利！
是的，虽然五条白和五条悟同出一脉，但无量空处却是只属于五条悟的领域。
甚至连五条白的术式都更像是无下限的变异版本，唯一相同的六眼还被五条白用术式开发成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但五条白仍然可以利用术式支配空间，也就是说，他仍然可以使用五条悟的苍，赫乃至于茈。
唯一的麻烦是不够精细，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一起炸掉。
比起这些，他更擅长空间上的扭曲和分割重组。
近距离比如把咒灵脑袋和身子的空间分割，远距离比如把小丑的炸弹所在空间和企鹅人金库的空间同时扭曲互换。
实际上，五条白和企鹅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切实的仇怨。
毕竟这两个人一个十五年没来过美利坚，一个三十多年没出过哥谭。
但巧就巧在，五条白夜探阿卡姆那晚，遇到了出逃路上的企鹅人，并且转头被那家伙出卖给了蝙蝠侠。
那天晚上，五条白被黑漆漆追着绕着阿卡姆跑了三圈，最后是五条白忍无可忍用术式扭曲了空间才逃脱的。
也是因此，五条白传送到了小丑牢房下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杰森。
第二天晚上，五条白就夜探了冰山会所，失望地发现企鹅人果然越狱失败了。
雪上加霜的是，五条白的咒力波动被时刻监控着阿卡姆的几位辅助监督捕捉到并上报给了夜蛾校长，于是第二天，五条白喜提一份检讨和长的望不见头的任务清单。
想到这里，五条白心情又差了几分。
“小杰森~”五条白拖长音调，猛地扑过去抱住杰森。
“好过分哦小杰森，老子还是未成年欸，怎么可以让未成年加班！”
五条白像是只大白猫一样挂在杰森身上，不满地边喵喵叫边蹭着杰森。
奈何杰森反应迟钝，愣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把手放在了五条白头上顺了几下毛。
白猫猫蹭的更起劲了。
于是蝙蝠侠刚落到阳台上，就看到自己新鲜出炉的亲生儿子被已经死亡的养子顺毛撸的画面。
蝙蝠侠：......
瞳孔地震！
白猫猫的术式是私设，杰森是走阿卡姆桶的那条线，但时间线错乱bug严重。
呜呜呜脑容量只允许我写成这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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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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