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虎杖将牙咬得嘎吱响,恨不能再狠命往这老头身上多揍几拳。鉴于寺崎目前状态不对,至少弄清楚状况前他还不能死——虎杖暂时将这口气咽回去,沉着语气逼问他:“所以,你让他杀了这么多普通人就是用来祭祀所谓的神?!”
“你们还是太年轻……”寺崎的脸上涌现出某种狂热的崇拜神采,“只要有了大量的普通人作为祭品,就能打造真正的神……”
大约三十年前。
身为咒术界众多默默无闻的小家族之一,三浦家为了尽可能地保持其后代为术师的概率延续世族传承,家规内不允许家主与非术师进行结合。摆在明面上教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是“咒术师出生的概率是随机的,非术师之间同样有几率诞下术师,并不随血脉传承”,可暗地里总难免有人坚信血脉的纯洁性。为了将来更好地在咒术界立足,使术式「饲神」(*召唤假想咒灵的术式,使用时会在地面留下特殊印记)能够被更好地继承,三浦家便是“血统论”的忠实维护者之一。
三浦智也的父亲三浦雄却是个特殊的存在。
即将继任家主的他,意外与一名叫做清水美奈的女人相恋。大抵是反抗家族古老规训教化的第一步吧——他不顾反对,强行将清水美奈娶入族内。噩梦便是自那时开始的,谁也不知道三浦家拥有着某种禁忌的“秘术”,除了当时家族内唯一一名能够使用反转术式的治疗师,寺崎良介。那秘术才是三浦家真正的家传术式——而其稀有度可追溯到千年前,自那以后再也没有继承相应术式的孩子诞生过,以至于连三浦家族本身都对此毫不知情。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三浦智也的诞生:作为继承人的孩子,空有一身咒力,在一定年龄时仍然没有表现出咒术师应具备的术式。但……寺崎良介决定赌一把。他已醉心研究秘术多年,秘术名为「祭鬼」,寺崎知晓其原理是“通过献祭器官来使召唤咒灵的强度大幅提升,并使宿主与咒灵合体”,也就是秘术必须搭配家传术式「饲神」来使用才行——这样小的概率,居然真的让他在三浦智也身上赌对了。
他的计划需要很多因素,第一步便是隐藏身份杀了三浦的生母,作为族内温和善良的治疗师,谁也没有怀疑到他头上。人们都说:三浦的生母是被家族术师迫害的,咒术师容不得“身为普通人的清水美奈嫁入咒术世家”一事,便将她秘密处理了。无法接受事实的三浦雄精神崩溃,在某一天放火屠了全族人,自愿走入火场与其妻子殉情……临终前,他嘱咐唯一信任的寺崎照顾好他的孩子。
后来,在寺崎刻意地操作下,有关其家族的记录全都从如今的记载中消失了。他确确实实替三浦雄照顾着孩子:如果让孩子亲自动手剜下脸上或身上的器官,再用反转术式为其进行治疗算作照顾的话。
他利用了孩子对术师的仇恨,自幼时起日复一日地对他进行洗脑:你的术式能够召唤“假想咒灵”,如果想象一个能实现任何心愿的神会怎么样?召唤的“神灵”不够真实,用你的器官进行献祭就好了啊!自己的不够用?那就去杀人!杀普通人有罪恶感?你都为此剜了自己的器官,何尝不是一种切腹谢罪?再说了——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母亲,向那群术师报仇啊!倘若最终你成为神灵,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
然而,每一个深夜寺崎盯着**岁孩童的身体时都无不怨毒地想:凭什么不是我来继承?凭什么我只能作为治疗师站在后方?在战场上肆意杀人的为什么不是我?他等待神的降临已经太久、太久了;以至于哪怕眼前冒出一个充满可能性的希望,寺崎也要赌上一切去完成。
可是两年后,五条悟诞生,改变了世界的均衡。新生诅咒与咒术师雨后春笋般冒出,六眼的立场决定了寺崎注定无法在其庇护下搞小动作——他劝诱小孩忍耐,重新蛰伏起来,静候时机。这一等便是二十多年。他已垂垂老矣,三浦也不再年轻,可有位长发僧侣带着某种可能性来到他们面前。时机已到,寺崎在一瞬间便明白了这点。“消灭咒术师”?那只是他灌注给三浦的谎言罢了。他真正想要的……
东京那一场晚宴,是他们联合的第一次实验。
而第二次实验——
这回,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寺崎的心脏。
太宰讽刺地扯了扯唇角,持着特级咒具枪的手很稳,不欲与他多废话,“老头,我看你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寺崎良介却像感到十分难以理解般讥讽道:“打算现在杀了我吗?年轻人,我不妨善意地提醒你一下……”
“就算想要杀我,也已经晚了一步——”
这时他忽然爆发出一股大力,挣开了虎杖的束缚!
只见老人跌跌撞撞地向前扑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悬浮的白色虚影前。他双手紧紧合十,眼中燃起狂热的火焰,声音颤抖而急切:“神啊……快点、快点实现我的愿望……”
我要逆转时间、我要重返青春、我要拥有力量,我要站在咒术的顶端统领一切!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一道白光在他身上闪了一瞬。
寺崎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狂喜的神色,神经质地不住念叨,期待着“神降”带给他的福音。
——片刻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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