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太宰治做出吓一跳的模样,“居然被中也预判了?”
“你以为这一年相处以来我是吃了多少苦啊!”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地咆哮道:“突然叫着要尝试无痛自杀就莫名其妙掉进水井盖里、随便跑到某个废弃桶练柔韧度、衣服挂在树枝上导致自己下不来、一个没注意就漂在河里……”
太宰治被他按着两边肩膀使劲摇晃,声音也变得一抖一抖的:“呃……那还真是、辛苦你……”
“以为一句辛苦就能全部抵消吗混蛋。”中也揪住他的衣领,忍无可忍地挥起拳头,“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体现在已经自动会对你产生警报了啊!”
“那是什么、恶心的说法、咳咳。”太宰被勒得有些呼吸不畅,“快点松手啦……约定里、没说仆人可以对主人动手。”即便被人攥在手心里,太宰的脸上仍然浮出了冷静的微笑:“还是说、中也你,不打算信守承诺了吗?”
“……”中原中也松开了他,不爽地重重啧一声。
太宰治将被弄乱的领口抚平,“这样才对嘛。好了中也,我不会跳的,继续走吧。”
橘发少年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过了好一会才跟上去。两名少年之间重新“客客气气”地保持回原来的五米安全距离。
“喂,”中也在后面叫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不干嘛。就是散步。”
“就是这么平常才显得更可疑。”
“是仆人的话在后面闭嘴老实跟着就好。”
中原中也的额角不可避免地突突一跳:“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
“我事先了解过哦,红叶大姐那边没有中也要做的事。”
“虽然是这么说没错……”道路越走越偏,在河两侧高地平面上的行人也愈发得少了,中也四处张望着,“你好歹告诉我一个目的地吧。”
“喏,就要到了。”
太宰伸出手随随便便地向右前方一指。
顺着太宰手指的方向,堤坝沿岸延伸出一面混凝土制的隔离墙,墙边立着一道台阶。两人走上去,绕到墙的另一侧。眼前矗立着几栋建筑,多年历史的居民楼显出无人居住的荒凉。而在河流堤坝和住宅区的小路之间,似乎拥着一个废旧的公园。
“那是公园?”中原中也皱眉,“特意来这干嘛?别告诉我是来玩的吧?”
“嘛,以你那脑子只想到玩也很正常啦。”太宰随口说。
“说什么啊你这黑箱混蛋!哪怕有一次好好讲话会死吗?”
“要说都怪中也啊,一个人身上怎么会从头到脚都长满槽点的?”
“哈?你是在说我身上没有一点能让人满意的吗?!”
“对对,差不多就是那样。”
“你果然还是给我去死!”
吵吵闹闹间,两人还是踏入了公园。这似乎是个儿童公园,面积看起来并不大,两旁的植物倒是种得郁郁葱葱,只是并没有人经过。他们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小片游乐区旁。
秋千和滑梯的颜色已经因时间流逝而斑驳了,钢铁制成的娱乐设施在偶尔经过的风中发出老旧的吱嘎声,边上还有一方窄窄的沙场供孩子娱乐,可惜这个公园大概也随着附近居民的逐渐搬迁而被废弃了。
中原中也只是这么一个转头打量的瞬间,再回头时,本该在他边上的太宰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家伙搞什么啊……”少年不满地嘀咕,没好气地踢了地上的草坪一脚。
弄得那么神秘的,其实就是来玩吧……估计又跑哪里自杀去了?中原中也想到这就一阵心烦,自从一年前“荒霸吐事件”结束以来,他和太宰成为名义上的“搭档”后他就被迫不停地在给那个自杀混蛋收拾残局,用太宰的话说就是“世界上怎么会有太宰治这种从头到脚都让人看不顺眼的存在”?!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太宰目不斜视地穿入树林。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此前他一个人来踩过点,要说为什么的话——通俗地解释说,就是“看见未来”吧。这是他最近几个月才注意到的、尚且没有告知任何人的一项能力。或者说是太宰姑且将其称之为能力。那是因为与可控的异能力不同,“它”的发作机制实在是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现在回想起来,他最开始经历这样类似的事情大约能追溯到两年前。起初很难察觉,“未来”被浓缩成一个瞬间,就像出现在飞蚊症患者视网膜前的一个小黑点,眨眼间便消散了。别说是捕捉,想要在零点一秒内注意到什么东西迅速地晃过眼前都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太宰第一次意识到“它”的存在时是在十五岁那年。彼时他和中也刚认识、正因森先生的命令而不得已联手调查荒霸吐,他忽然错觉眼前闪过了什么东西。但那并不是人眼所能观测到的速度,太宰治当时也仅仅将其当成一瞬的眼花,不曾多么放在心上。
但在造船所的接待室内,太宰预先为中原中也准备“派对惊喜”时,他看着兰堂,却觉得此情此景有点熟悉——人们有时也确实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在陌生的地点环境下一个恍惚,好像一切都似曾相识:“是不是在哪见过”“是梦里的景象吗”。从心理学角度这被称之为海马效应,太宰治却异常笃定自己并非如此。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在那场与兰堂的战斗中。亚空间内,被欧洲异能者所吸收成为异能而“复活”的老首领,当他那巨大的镰刀刺向太宰时,他本来是躲不开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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