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唯这边一路快马加鞭到了郴州,找到郴州知府说明原委,出示了纪家军牌请求出兵增援。
知府张若虚虽疑事情的真假,却不敢不出兵相助。军牌是纪家军的军牌,虽只是个粮草官,然近几年纪家军在边境多次击退敌军,可以说是没有纪家军,宁谷地区早已是下一个沙塔,因此纪家军在百姓中声望极高。那粮草官为郴州百姓孤身上青虎寨,若是不出兵,粮草官身死青云寨,就算纪家军不迁怒他,郴州百姓也必当用唾沫淹死他。
想毕便借了周泽唯一百府兵,好言将周泽唯送上了路。
来去便是七八里路,到青虎寨时已是夜晚。
周泽唯担心纪辰,怕他为救那女子不顾自己,怕他孤身一人与贼寇打杀。小将军武力出群,对付那伙贼人自然不成问题。可周泽唯还是害怕,多年前父皇、母妃、嬷嬷、近侍流星都说舅父明城勇猛,说他一人可敌千骑,说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是他还是死在沙塔了,连尸体都没有,被黄沙淹没在沙塔。他不敢再想,不断加快速度,只求尽快到达青虎寨。
周泽唯一向平静,就如后宫娘娘所言,三殿下是个温和的孩子。孤身前往北境时他没有害怕,因为他知道危险之中蕴藏机遇,他迫不及待要投身其中,去感受危险去抓寻机遇。从北境军士手中逃命时他没有害怕,因为死亡从来不可惧,那种在死亡边界游走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很享受。
可是现在他是害怕的,心脏跳个不停,他太急了所以也不去想,权当是过快赶马引起的自然反应。
到达青云寨后,他挽起弓箭一箭射杀瞭望塔的贼人,带着府兵与贼人杀在一处。这些贼人多是犯了罪的囚犯,未曾受过军事训练,在府兵面前如同三岁小孩,不到一炷香便已斩杀大半。
周泽唯一边与贼人缠斗一边寻找纪辰,入了山门,只见一人提着大刀立在台阶上,其身侧分别站立着两个凶神恶煞的贼人,后面有四五十个拿着兵器的小贼。
站立在中间的贼首看着周泽唯,用手抚了把脸,半扬起头,不耐烦的说到“搞什么啊?我怎么得罪兄台了吗?大晚上的带几百号人杀入。”
周泽唯目光阴鸷,手中的刀滴落着血,不欲与他说话,提着刀就要往前走。
那贼首又说到,“没有可说的了是吗?我今天大婚,各位若是能各让一路,还能喝上喜酒,若是执意如此,便要喝孟婆汤了。”
赶来的府兵将领葛大雄听言,大声喊到“你建立青云寨多年,烧杀抢掠,残害百姓。我们今夜誓要为民除害,你这喜酒是喝不成了,你这婚事月老也不认,且去喝碗孟婆汤,来世做牛做马赎罪吧。”
说罢双方激战在一起,小贼不足为虑,那贼首的确有本领,周泽唯与他战了六七个回合不分胜负。
葛大雄加入其中,两人一起战这贼首,不片刻贼首就略招架不住。葛大雄在他左腿砍下一刀,又把他踢向周泽唯,周泽唯举刀往他的脖颈砍,他立刻举起刀剑以迎,两把刀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铮铮的声音。
周泽唯阴狠着目光,他斩杀了数十人,脸和手臂竟然还是洁净的。
贼首在他的目光下几乎要溃逃,他嘴角额头流着血,低声说着,“很喜欢吧?你才应该做这百贼之主,杀人毫无惧色,丝毫不带犹豫,你...”
他还要继续说,周泽唯猛的用力,将他的刀逼停到肩上,刀剑砍在肩膀上,他显示出狰狞的表情,发出痛苦的声音。
周泽唯仍不放过他,继续往下用力,看那刀一点一点陷入血肉,大量的血液翻滚出来顺着往下滴落。
下一时间葛大雄抓住了周泽唯的手,看着那刀剑在贼首肩上砍出的伤口,说到“周兄,他已无力反抗了,收手吧。”
周泽唯闻言收了劲,任由那刀插在贼首肩上,俯身捡起一把还算干净的剑,转身就往山寨中走。
那贼首呼着气,说到“你是来救那女子还是我夫人呐?”
周泽唯不停步,仍往前走。
“啊,得介绍一下,我夫人是位漂亮的郎君。虽未拜天地,可我掀了他的喜帕,也算得半个夫人。”那贼首不死心,仍忍痛说着话。
周泽唯停了步伐,葛大雄在一旁听着,抿着嘴,睁着大大的眼睛,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喜爱男风虽已不足为奇,没想到这贼人竟也是。
那贼首接着说,“我夫人不是被他藏起来了吗?既藏了我的夫人,他自然要给我做夫人。”
说到这他闭上眼睛,仿佛正在想那位郎君,又睁眼说到“我倒也不算亏”
周泽唯转过身,周泽唯一路上就面色冷肃,到了山寨杀人更是手起刀落。葛大雄却觉得这会儿更加可怖,周遭的气场压得他几乎想往地下跪,又觉察自己是来剿匪的,才勉强保持站立。
周泽唯仍不欲与他说话,转过身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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