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夏郅上前,“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耽误了你,你之前猜的很对,我确实没有喜欢过你,是我把友情和爱情搞混了,我很抱歉,对不起,最后祝你早日找到正确的人。”
夏郅向他鞠了躬,也很郑重地道了几次歉,代丞突然哭了,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是我一直在麻痹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可夏郅,这一年,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
夏郅摇摇头。
见此,代丞也不再留恋,便转身走了。
夏郅转身看向庄景韫,发现庄景韫一直在盯着他,那眼神很冰冷,不知道为什么,夏郅打心底里一紧。
“抱歉庄先生,我确实是不知道会成现在这个局面,您看要不然我带您去医院吧?”
庄景韫开口:“夏郅,这就是你处理问题的方式吗?”
夏郅看着庄景韫脸上的伤说:“那庄先生您说您觉得怎么样好?我给您一些精神损失费吧。”
话落,庄景韫脸上神色更冷了,夏郅突然意识到这么大的老板怎么可能缺钱呢,他都在胡说些什么,明明都已经被二人吓得醒酒了。
庄景韫微微蹙眉:“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
夏郅是真不明白眼前人指的什么。
他刚想再说什么,就被那人拉着向车里走去。看着庄景韫那么生气,夏郅想除了被打了不高兴,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代丞和……他吧……
夏郅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庄景韫明明说二人只是朋友,他在想什么。
坐到车里面,夏郅说:“庄先生,您明早还要去公司,而且今天已经很累了吧,抱歉,我确实不知道您所指的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庄景韫看着夏郅的模样,只是轻启薄唇叫了声夏郅的名字,似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随即车子启动了,夏郅问:“庄先生这是去哪?”
庄景韫说:“回家。”
回家?夏郅一愣,今天怎么都这么奇怪,而且庄景韫的大平层明明不是这个方向。
“可您家在反方向。”
夏郅没说出口的是您回家,我去您家干什么。
庄景韫没有回他,这一路上夏郅都感觉到了庄景韫的怒意,于是只能强忍着这份不安,他想看看庄景韫究竟想要做什么。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个别墅前,三层复式,原来先前的大平层不是庄景韫真正的家啊。
也对,大佬都比较神秘。
庄景韫说:“下车”。
可夏郅却没有动,他说:“抱歉庄先生,您还是告诉我吧,不然我……”
庄景韫又重复了一遍说:“夏郅,下车。”
那种威压感迫夏郅的双腿移动,说真的,他有些怕。
进了别墅,迎面而来的便是一片黑暗,一个人也没有。
开了灯后夏郅问:“要换鞋吗?”
庄景韫点点头,旋即拿了一双家居鞋出来放在夏郅脚下,夏郅一惊,他连忙道:“庄先生,我自己来就行。”
那人没再说什么,夏郅望去,客厅的光打在庄景韫鼻梁一侧显得格外柔和,让人也不那么怕了。
随后那人便一头扎进厨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夏郅在这里有些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随即他打开手机,这才发现已经两点半了。
可是此刻他没有丝毫困意,坐在沙发上,他打开备忘录看着明天的计划,计划里清楚写着他开车到夏广志家中,然后在上班的那条路上将他的车撞下桥,随即自己也会跟着下去。
很偏激,可现在在他这里就是最正确的解脱方式,也是他作为疯子最独特的方式。
他留了钱,是用来修补桥和打捞的钱,以及工人的辛苦费和一系列他所能想到的费用,毕竟该死的只有夏广志那个禽兽,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想到这,夏郅不禁攥紧了拳,他也有些出神,这时,庄景韫走了过来,半蹲着将一碗醒酒汤放在夏郅面前,夏郅被吓了一跳,随即手机一个不稳便径直砸在地上。
屏幕还亮着。
庄景韫便伸手去捡,夏郅说:“不要。”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出意外的话庄景韫全部看到了,看到了他的谋杀计划。
一分钟后,庄景韫只是关掉了他的手机,淡淡地说了句:“喝汤。”
夏郅绷了绷唇角,他也忍不住看眼前人的神情,可奇怪的是那人表情淡的就像什么都没看到。
他索性不再逃避,推开眼前的那碗汤,他说:“谢谢您庄先生,不过还请您把手机还给我。”
“可以,但是你要先把汤喝了。”
二人就这样盯着对方,谁也不愿先放弃自己的立场。
庄景韫虽然半蹲着,可是上位者的姿态根本掩盖不住,但夏郅也是铁了心,几分钟过去,庄景韫放下那碗汤,随即他坐在夏郅身旁,一身黑西装起了褶皱,格外有压迫感,可也格外诱惑。
夏郅快速移开眼,可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那人看在眼里。
庄景韫随即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郅低头不说话。
庄景韫点了一根烟,说:“夏郅,回避问题是最差的处理方式,我不希望你这样。”
“抱歉庄先生,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我不能回答您。”
庄景韫将烟衔于指尖,他说:“溺死的几分钟很痛苦,很绝望。”
“嗯。”
夏郅看着那人脸上的伤,突然说:“对不起,但也很感谢你,庄景韫。”
这是夏郅第一次完整的叫眼前人的名字,这一刻,烟灰缸没有接住掉下来的灰烬,火星也在落下时将人的心烫出了一个洞。
庄景韫说:“解决问题可以有很多种方式,甚至可以让别人帮你。”
“可我不想连累别人。”
庄景韫突然侧过身看向夏郅说:“不违法,并且只用这个就够了。”
夏郅这时才发现庄景韫的嘴角也有伤,他的嘴唇间的那支烟上下抖动着,显得格外性感,尤其是那张俊脸和紧绷着的衬衫,此刻也格外勾人,夏郅此刻的神经就像衬衣的那粒纽扣,随时都可能崩开。
越来越移不开视线,他突然好想知道那唇是什么感觉。
夏郅意识到他的想法很危险,于是立刻起身,他拿出身上的药,在庄景韫的注视下将药和醒酒汤一并喝了。
庄景韫的眼神里是他说不出的魅惑,应该是药劲还没上来,自己又喝了酒,对,一定是这样。
那人也起身走了过来,夏郅连忙伸出手将人隔在了一臂之远的位置,他说:“庄先生,谢谢您的照顾,我还有事,我想我得先走了。”
随后夏郅便绕开庄景韫向门跑去,不然他怕他会忍不住对庄景韫做一些其他事。
这不是朋友之间该做的。
就在他要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门根本打不开,和庄景韫的车一样。
夏郅瞬间慌了,他心里恳求着药劲快上来,再不上来他的理智就要崩塌了。
此刻,庄景韫已经来到他的身后,夏郅转身看到庄景韫,他这才发现那人的西装外套和领带已经不见了。
庄景韫就这样看着夏郅,什么都不做。
夏郅也看着他,不过此刻二人的距离太近了,甚至鼻尖对鼻尖,但夏郅看着那唇,却移不开眼迈不动脚。
夏郅微微侧身说:“庄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庄景韫“嗯”了一声。
“请您打开一下门吧。”
庄景韫没有说话,依旧不动如山。
气氛越来越暧昧,几秒钟过去,夏郅的理智彻底崩塌,他抬手抚摸着那唇,随即亲了上去。
很软很凉也很舒服,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当然,他只会乱亲。
庄景韫就这样看着他,看着毫无章法的夏郅。直到夏郅说:“庄先生,能不能教教我。”
此话一出,好似什么封印被解开了,庄景韫高举过夏郅双手,有些凶狠的附上那红唇,随即手揽过夏郅的腰,二人贴的很近,夏郅能感觉到庄景韫身上的热意,可来不及多想,庄景韫就撬开了他的唇齿,攻城略地,试图夺走他胸腔的最后一丝空气。
夏郅全身软了下来,可眼前人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越来越深的吻惹得夏郅轻喘了一声,此刻,二人都愣了。
庄景韫放开了夏郅,夏郅的脸爆红,耳尖也是,他连忙解释:“实在是抱歉庄先生,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大概率是犯病了,您快开门吧,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还会干出什么逾矩之事。”
可没想到那人却说:“嗯,我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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