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刚刚情急之下,拿了我喝过的水杯。”时曵从她手里拿过水杯放在桌上,端起茶壶重新倒一杯,推到她面前,声音低沉而透着愧疚,“袅袅介意吗?”
她嘴角一抽。
这让我怎么回答?
我要当场吐出来给你看说介意,还是拿过杯子狂亲几口说不介意?
时曵气息沉着,重新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同样推到她面前,“你实在介意的话,喝这杯,可以吗?”
可以吗?
难道我还能说不可以吗?
明袅袅伸手拿过那杯重新倒的水。
等等!
她动作骤然僵住。
桌上只有两个杯子,她喝新的,那她刚刚喝过的那杯水不就——
“我还是继续喝这杯好些!!”
明袅袅当机立断将两杯水换过来,间接接吻这种事情,绝对可一不可再!
时曵垂眸静看了几秒新倒的水杯,才伸手拿过来放在一旁,“继续吃吧,别吃太急了。”
“……好的。”
明袅袅谨慎观察了片刻,见男人开始吃面,不像是会边吃边聊天的人,暗暗松一口气。
只要不折腾她,面也不是不能吃。
脆生生的酸笋,甜滋弹牙的鲜虾鲍鱼……哦,还有坨了的面。
可惜了。
明袅袅一边惋惜,一边一刻都没停止过嗦面,直到面没了,只剩下一只长胡子大虾,才慢吞吞停下来。
她讨厌剥虾壳,也讨厌不剥壳的虾,宁愿不吃也不动手的那种。
面盆里倒是还有不少面,但是……
隔壁的男人已经添第二碗,这会儿还在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地吃着呢。
他碗里的虾也没动。
那就不怪她剩下来了。
她悄悄摸摸放下碗筷,坐在一旁充当透明人。
时曵微抬眼帘看她,等嘴里的面吞下,才开口问:“吃饱了?”
她面不改色地点头,“吃饱了的。”
等我回学校,立即去隔壁烧烤一条街炫一顿消夜!
时曵看了她一眼,余光注意到她碗里完完整整的大虾,黑眸里隐约有亮光闪过,“怎么不吃虾?”
“我……”她正想找个理由,眼皮子底下就伸过来一只手。
“知道你不喜欢剥壳,我帮你。”
“?”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不对,帮忙剥虾壳是什么意思……?
明袅袅震惊地看着碗和碗里的虾被拿走,又眼睁睁看着俊美无俦的男人挽起手袖,抬起骨骼分明保养得当的完美大手,拿起那只虾……
掐头去尾,抽筋剥皮——!!
她顿时警铃大作。
“吃吧。”时曵将剥得完美无缺的虾肉放到碗里重新推到她面前,一边拿湿巾擦手指一边看着她,眼神温柔且夹着几分宠溺,颇为无奈地补充一句:“小懒鬼。”
嘶!
她打了一激灵,鸡皮疙瘩险些掉一地。
故意的是吧?故意埋汰她,让她消化不良!!
“看着我做什么?”时曵看了眼面盆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面,眼神微晃,“还要?”
明袅袅立即、马上,把头摇成骰子,“不!不要!谢谢!”
我真谢谢您了!
她颤着手夹起那只肥圆虾肉,咬咬牙,张口咬下去。
唔,还别说,怪甜的。
一口吃完,她偷偷抬眸瞥了眼男人,见后者又开始吃面,才放心下来,继续把虾肉吃完。
真好吃,好吃得牙都快弹掉了。
不愧是空运过来的顶奢食材。
她心满意足地将一只虾吃完,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
再偷看隔壁——?
不是,你什么时候添的第四碗?
汤底的酸笋都没了!
她看看只剩下面汤的盆,又看看动作优雅擦拭嘴角的男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男人仿佛藏了星光的眼睛里笑意闪烁,“面很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的面。”
活了两辈子的贵族少爷说这种话,骗谁呢!
她扯嘴角呵呵,“……好吃就好。”
一顿,放着桌子下的手微微蜷缩,“那时曵,我先……回去了?”
“嗯。”时曵点头,在她嘴角扬起时,补充:“我送你。”
送她?送她去哪里?明袅袅僵着脸,“不、不用了吧,时间太晚,也不远,就在隔壁楼。”
“……也好。”但人还是站起身,“送你到门口。”
送到门口有什么意义吗?
明袅袅一言难尽,“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往门口走。
在临近到门口时,时曵忽然低声说:“今晚,谢谢。”
以为是在为煮面道谢的明袅袅,暗戳戳收了收肚子,“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只要不连坐‘罪责’,我还可以再煮几碗面。
不,煮一个月都愿意。
时曵没再说话,只是在门口站定。
明袅袅扯了扯衣角,试探问:“那我就先……”
时曵再次开口,截住她回去的话,“袅袅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第一次……见面?”她怔了怔神,脑海中瞬间浮出第一次见时曵的画面。
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穿书,只以为自己借尸还魂,穿到了原主身上。
为了不蹦人设被当成怪物抓起来,她对自称原主爷爷的明开德很是听话。
明开德以爷爷的身份,将她从医院接到时家堡休养。
她第一次住时家堡这种古董级别的大型城堡,日子过得可谓战战兢兢,生怕会被发现原主换了芯子。
直到明开德从外面引进一个纤瘦的美少年。
细碎简短的黑发,黯然漆黑的眼睛,皮肤苍白得过分,手脚更是肉眼可见的皮包骨。
一看就是病态式的营养不良,吃一顿少一顿的那种。
明袅袅第一眼便对少年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同情。
尤其是听到明开德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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