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被寄予厚望,自小按继承人来培养,最疼爱他的竟然是逼疯了自己妈妈的奶奶。”
“不幸发生在他十八岁成年那年。一夜之间,豪宅变成一座死宅。里边的人除了当晚的寿星无一幸免,皆像死前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瞪大眼睛而亡。”
“而最惨的是该豪宅的主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下身溃烂,口吐白沫。”
“十八岁的哥哥也陷入昏迷,整整躺了一周才醒。”
“唯一的幸存者,被警方带走调查。得出的结果是,他没有问题,他只是个惨遭亲人横死的可怜虫,他只是无辜经历了一场谋杀。”
“昔日豪宅变成一座死宅,没有人想靠近一步。”
“而夜里,死宅里响起的若有若无的笑声和若隐若现的红色身影也无人察觉。”
“直到六年后,那栋无人敢要的宅子被卖了出去。”
叮铃叮铃……
似乎有铃铛的响声。
叮铃叮铃……
好像越来越近了。
时越阡从故事中回神,皱眉再仔细去听,可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屋外的雨停没停,只是他觉得似乎更冷了。空调运作的声音还在,也没有人调过。
丝丝凉气浮上他的皮肤,冰得他汗毛直立。
方泽打断了巫知奕,“你这算哪门子鬼故事?连编都编不来。讲个豪门恩怨的狗血故事糊弄人呢?”
巫知奕半掩下眸,轻笑,“是不吓人,那便由你讲一个吧。”
方泽显然只是想嘲讽巫知奕,他自己也是随口说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故事。
剩下的云峥和阮辰也就更不用说了,两人一个比一个言简意赅。
这一对比,巫知奕讲得好像是最有氛围的。
导演尴尬的呵呵两声,让他们开始抽卡牌。
时越阡随手摸出一张,没看,因为导演说要一起揭晓。
待大家都抽好后,放在一起同时打开。时越阡偏头去看,还好,似乎都不难。
而他自己抽到“捉迷藏”。
时越阡:……
收回刚才的话。
第一个也是何君先开口,他的任务是象鼻子转圈。
“好无聊的游戏啊导演,我都快睡着了。”何君边转还要抱怨一句。
他做完后,方泽挑眉看向了时越阡。
红发帅哥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呀,我这个需要两个人才能完成。那么,我看看谁愿意来配合我呢?”
时越阡:……
大哥,你倒是不要一边说着谁,一边盯着我啊。
时越阡还没来得及躲到巫知奕身后,就被方泽抓过去了。
“躲什么?又不是要吃了你。”
时越阡小小声,“能不能换一个人?”
“不能。”被无情拒绝。
倒不是时越阡不愿意,实在是方泽抽到的有点奇葩。
面对面做俯卧撑。
他请问呢,这个东西和之前讲鬼故事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是讲完鬼故事,更有力气做俯卧撑吗?
时小可怜越阡幽怨地看着导演。
看拒绝无效,他只能顺从地坐下,在方泽泛着幽光的眼睛注视下,抿抿唇躺好。
高大的男人俯身撑在他身上,遮住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房顶的灯光。
时越阡能直观感受到他与方泽的体型差。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软弱的小白兔,被大灰狼用泛着绿光的眼睛盯住,被大灰狼一个爪子按住,怎么也逃不开。
面对面的,近距离对视很奇怪。时越阡坚持了几秒便侧头移开。
眼里又闯入结实有力的手臂。
直至方泽开始做俯卧撑,他搭在胸前的手触碰到来自方泽的体温。
侧头露出的耳朵也顿时铺满来自方泽的呼吸,热热的,痒痒的。
男人压低了声音,每做一个就在时越阡的耳边数一声。
“1……”
时越阡身体不可自控地颤抖,眼睫抖得频率增大,耳根渐渐弥漫上粉。
“2……”
方泽似乎幅度更大了,他的手背被什么硬硬的肌肉抵上,泛红的耳尖被什么温柔的柔软轻碰,一触即分。
“3……”
红霞蔓上脸颊的少年,突然转头,湿润的深蓝眼睛泛着幽幽的蓝光。他轻咬住下唇,牙齿把唇边咬得泛白。波光粼粼的眼睛,眼尾晕出嫣红,含羞胆怯一般。
看得正要低身的方泽心头剧震。
一个微笑的动作,仿佛被拉长时间线,放得极慢极清晰。被主人蹂躏过的纯肉可怜兮兮的,唇珠红得似滴血,越来越近,他能看到唇纹,还有狭小缝隙里的牙齿。
喉间发痒,猛地吞了下,喉结滑动。
最终,他堪堪停住。笔尖抵上鼻尖,然后撑着远离。
时越阡也转了头。
十个俯卧撑做完,方泽单手一撑站起来。他想伸手拉时越阡,可早已虎视眈眈的某人动作很快地上前,托着时越阡的手臂下,轻易地把时越阡抱起来。
于是方泽转身,坐在沙发上,有点无措。
他这是自己坑了自己一次。
从时越阡被方泽拉去做任务时,一直脸黑到现在的巫知奕,眸光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半抱着时越阡,半个身体遮住屋内人的视线。
“阡阡,为什么不拒绝呢?”他看着似乎更漂亮的少年轻声说,“语气硬一点,严词拒绝他。阡阡,不然会被欺负的,会被欺负哭的。”
巫知奕叹息。
时越阡纠结的点手指,但只是闷闷地说:“以后不会了。”
而已经冷哼了不下三次的系统,闻言又重重地哼一声。
游戏仍在继续。
很不巧,时越阡和云峥抽到同一类卡牌,他们都要捉迷藏。
导演大手一挥,让他们两人选择,一方找,一方躲。
时越阡看着金发高冷的帅哥,默默选择了去躲,希望云峥能快点找到他。
他上楼,径直朝着自己房间去。在他这里,这个游戏已经变得无聊且没意义,所以他希望可以尽快结束睡觉。
哎呀,最简单的就是回房间坐一会,他甚至连房间门都没关。正常人应该都会第一个到这儿找吧。
为了不要太明显,他没有开大灯,只在桌旁开了一盏小灯,灯光只能照到很小的范围。
不远处的窗帘开始飘动,带着夜雨凉意的风迎面而来。时越阡抱了抱手,有点冷。
身后的红铃叮铃……叮铃……
被风吹响了。
时越阡站起身,想去关窗。
奇怪……他明明记得出门时,关了呀。
叮铃……
红铃又响了。
他慢慢走出鹅黄小灯的笼罩范围,越走越冷,如一脚踏入了冰窟。可是风却停了,一阵一阵的铃响也平息了。
时越阡已经开始后悔了,从站起身后,感知到温度骤降起,他猛然想起。
[超自然因素……]
所以他为什么要独自一人还不开灯。
为什么明明关好的窗接二连三打开。
为什么总能听到红铃响。
他停下,脸色苍白。
咔哒一声,那盏唯一的小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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