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安坐在床边，将刚穿好不久的上衣重新脱掉，燕尾西服外套、马甲，只留一件纯白色的紧身衬衫。
奥什维斯站在罗瑞安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不到5英寸。
罗瑞安抬头看向奥什维斯，月光透过窗子，打在他的银色长发上，微笑唇、桃花眼、尖耳、血瞳，他对自己是血族这件事一直很都很骄傲。
当然，罗瑞安也一直觉得，没有人会没有审美去到贬低奥什维斯的外貌。
奥什维斯伸手过去，轻轻搭在肩上，又一点点移过去，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视线落到了罗瑞安裸露出来的喉结和锁骨处。
上面覆盖着自己的痕迹。
向前挤过去，把罗瑞安的两腿分开，站到中间，奥什维斯抓住罗瑞安的衣领，一点点逼近。
先是张开嘴，轻轻舔了舔他的脖子，一会自己要咬下去的地方，随后抬眼看向罗瑞安的脸，他正注视着自己。
“闭眼。”奥什维斯命令道，说着，又重新凑过去，尖牙刺破了皮肤。
同类的血液一点点流入奥什维斯的口腔，精神上的饥饿得以缓解。
奥什维斯的意识也在这一刻，顺着被他刺破的皮肤钻进去，阅读罗瑞安藏在血液里的记忆。
良久，奥什维斯缓缓松开了罗瑞安的衣领，站起身，双手一点点攥紧，低头不语。
罗瑞安意识到了不对，立马抓住了奥什维斯的手。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还是立马道歉，试探道：“主......对不起奥什维斯，我应该提前和你商量一下......”
只是回应罗瑞安的却是被他甩开的手，和狠狠砸上来的一拳。
完蛋，猜错了。
奥什维斯先是把罗瑞安拽起来，扯着他的衣领，哑着声音说道：“谁准你答应的？”
好吧，猜对了，只是单纯想打我罢了。
罗瑞安看着面前的奥什维斯，没有反抗，声音温柔道：“对不起，奥什维斯。”
“......”
“它现在还在吗？”
“嗯”
房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了外面的风呼啸着拍打窗子的声音。
又过了好一会，奥什维斯才抬起头，紧紧地盯着罗瑞安的眼睛，不容拒绝地说道：“罗瑞安，我不需要你和它做交易，只要躲开那个圣子就好了吧，我......”
罗瑞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奥什维斯，轻声说道：“你不会喜欢的，奥什维斯。”
“......”
“而且主人，我是你的管家，这是我的责任。”
奥什维斯高声反驳道：“是你非要去的！你和我一起长大，如果不是你执意要去......”
“我总要报答莫里斯先生把我带回古堡。”罗瑞安拉开了和奥什维斯的距离，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则是面对他，半跪下来，仰头看向奥什维斯。
“你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罗瑞安。”
牵过奥什维斯的手，轻声道：“奥什维斯，我很感恩莫里斯先生，但我去管家学院，是我想成为你的助手，就当我口出狂言，主人，我也想保护你......”
“我去趟藏书阁，罗瑞安，你和它谈谈，我要你保证自己的安全......”说着，奥什维斯推开罗瑞安，留给他一个背影，快步走出房间。
罗瑞安站起来，默不作声，隔着件薄薄的衬衫，来回摩挲着自己锁骨和脖颈处的图案。
“奥什维斯......”罗瑞安轻声念着他的主人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儿，罗瑞安才按照奥什维斯的要求，联系上系统。
“系统？0517？”
【来了来了！我在的，宿主！】
“系统，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和你签订契约吗？”
【我和宿主签订契约吗？】
“对，我要你保证，在我完成任务后，你能实现我的愿望。”只是罗瑞安丝毫没有按照奥什维斯说的那样提及自己。
【嗯......宿主我去问问主系统！】
罗瑞安站在原地等着0517回来，心里忐忑，他相信这个世界有意识，相信有神明，毕竟自己就是个吸血鬼，只是他在怀疑。
如果祂偏爱那个圣子，那作为圣子的敌人，奥什维斯真的有可能被拯救吗？
【宿主我回来了！这个！只要你默念你的任务和想交换的愿望，再在下面按个手印就好啦！】
一个由蓝色光线组成的‘纸’，漂浮在半空。
罗瑞安看着它，心里的担忧减轻了一些。
心中默念道：‘罗瑞安·布兰多尔在此与系统签订契约，系统保护奥什维斯·莫里斯的灵魂与身体，不受任何神灵及世界意识的干涉，性命无忧。为此，我自愿拯救人类教会圣子，保证在与吸血鬼的斗争中免受伤害，并助力登顶教皇之位，尽力帮助圣子实现人生完满。’
看着那张‘纸’上逐渐写下一个又一个字，罗瑞安将右手食指指伸到嘴边，咬下去。
见指尖被染红后，将手指伸了过去，按下印记。
只是刚按好，罗瑞安就听到了一阵尖锐的爆鸣声。
【啊啊啊啊！宿主我有印泥的啊！刚刚就放在你手边了！】
罗瑞安低头一看，左手边放着个装着印泥的盒子。
罗瑞安：......
“那还要重新写一个吗？”罗瑞安似乎也是被自己蠢到了，声音有气无力的，尴尬地说道。
【......倒也没什么，就是我们那边的审核系统，好像有一个晕血的，没事！换一个审核员审核就行！】
“哦。”
如果说之前的罗瑞安心里还有些疑惑和担忧，但在那张奇怪的‘纸’消失的那一刻，他就彻底地放下心了。
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规则的力量，化成一根线，连接了自己和系统，尽管自己看不见它的实体。
搞定了与系统的契约，罗瑞安就离开房间，心里哼着曲，面带微笑的，到藏书阁找奥什维斯去了。
尽管奥什维斯和罗瑞安只分开了半个小时不到，但等罗瑞安推开藏书室的大门。
就瞧见地上零零散散的，粗略估计，躺着好几十本书，而奥什维斯则是站在藏书室的最深处的位置，手中正捧着一本书。
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嘎吱’声，奥什维斯才将眼神从书上分开。
“罗瑞安！”看见来人，奥什维斯本想赶紧跑过去，只是刚踏出一步，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轻咳一声，板着脸，一步步走过去。
只是地上堆着一本本书，奥什维斯总要分神去看脚下的路，还没走几步，一双黑色的皮鞋突然闯入了自己的视线。
是罗瑞安。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道：“我找到办法了！”/“我和它签订契约了。”
奥什维斯：？
罗瑞安瞧见奥什维斯愣住的表情，嘴角勾起，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主人是找到什么办法了？”
奥什维斯没有回答他，把手里那本砖头样的书狠狠砸在了罗瑞安手上，反问道：“你又和它签订什么契约了？”
“只要我帮助它完成任务，我们两个都会安全的度过那个神明的‘剧情’。”罗瑞安回答道。
奥什维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确定罗瑞安没有骗他，这才拿过书，重新翻到那一页。
上面写着造物者对祂的孩子的偏爱，足以让祂改变原有的想法。
“我们可以去找那个圣子，他既然是那个‘神明’所偏爱的，只要让他为你赐福......”奥什维斯越说越兴奋。
“主人，恕我打断你一下......我们是吸血鬼。”罗瑞安语气有些无奈。
奥什维斯对他的顾虑也很疑惑，问道：“可你不是混血吗？你母亲还是教会的修女，他们教会的赐福多少是会对你有用的吧？”
罗瑞安垂眸，沉默一会儿才说道：“他会成为您的敌人......”
“罗瑞安，我们都有自己的灵魂，尽管造物主写下了我们的命运，但系统的存在就证明命运可逆，也许在原本的世界线中，我和那个圣子的矛盾就是造物主的一意孤行？”
奥什维斯顿了顿，有些疑惑的问道：“你都不打算去认识那个圣子，那你怎么保证他活下去？就算看住了我，也会有别的吸血鬼吧？”
“默默保护吧......”
奥什维斯：？
罗瑞安和奥什维斯一番争论，最后奥什维斯拍板决定，两个吸血鬼先去人类世界会会那个圣子。
弗热里这座城市的宵禁时间还算晚，月亮当空，8、9点钟，街上仍然有些零零散散的人路过。
“米勒太太！你听说最近吸血鬼的传闻了吗？”
“女王不是在好多年前就将他们驱逐出城了吗？”
“可不是！但听我表侄家的儿媳说，前段时间蜡烛巷的命案就是吸血鬼做的！这一定是蓄意报复，你知道的，我那表侄家的儿媳可是教会的修女！”
奥什维斯和罗瑞安与这两位太太擦肩而过，听到了有关吸血鬼杀人的传闻，也是一愣。
作为弗热里区的吸血鬼伯爵大人，奥什维斯丝毫没有听到有哪个吸血鬼从迷雾离开还带着条人命回来。
毕竟自从人类的女王与吸血鬼女皇签订条约，维持和平以后，吸血鬼贵族都是要看管好手下的血族的。
他们的所食用的血液也变成了动物血，再有就是黑市售卖的同族血液。
就算真的有些不怕死的贵族，想喝人类的血液，也大多是去和当地的医院、人类贵族联系，交易购买。
这种非法入侵人类世界进食，被执法队和元老院发现，领地的贵族是会受到处罚的！
罗瑞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上前拦住了那两名正要离开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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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血族上位升级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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