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你不要再叼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了。”叶殊归现在还不叫叶殊归,她只是季家的一个虜仆,夫人给她取了一个名,抱竹。
“诶,不是老鼠也不是蛇了。”叶殊归走到狭窄的小窗下,踩着木柴,小小的身体跳起来,接过了黑猫口中的金铃铛。
晚上,叶殊归坐在窗边,抱着自己看月亮。
“我明明没有做错,偷东西的是那个男虜,惩罚的却是我……”
她望着天,眼中已经有了泪意,“因为男虜认了男管家做干爹,我也想有一个靠山。”
“啧……”
叶殊归被吓了一大跳,她惊得跳起。
“谁!?”
“你们这好奇怪,我都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不过要是被欺负了,打过去就好了,如果对方无理,其她人也会帮你的,为什么想着找靠山?这有什么关联吗?”
叶殊归这才发现是金铃铛传来的声音。
后来叶殊归给自己找了一个靠山,季家大小姐,季如风。
她练习附身法术的时候,不小心到小黑猫身上了。
叶殊归在金铃铛的提醒下,认出来了。
“小黑,我把我最好的饼都给你。”
之后季如风经常附在黑猫上找她玩。
到了后面,选丫鬟的时候,季如风果不其然选择了叶殊归。
叶殊归的日子好了很多,还报了仇。
后来叶殊归和季如风长大了很多,季如风有一天忧心忡忡地告诉叶殊归。
“我爹和我娘给我订了一门亲事,谢家的。”
不久,季家发生了一件事,对于季家来说就像是海面落了一滴雨,毫无波澜,但在她们心中,却是掀起了暴风与骤雨。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二少爷房间里拿着沾染了血液的花瓶跑了出来。
沙粒细雪飘落在她头上、脸上和身上。
“扶持弟弟,训诫夫君,养育男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眼角有泪,却仍然笑着,大笑着,猖狂无畏地笑着。
“男子承诺,女子受辱,于是敲骨吸髓,于是为虜为仆。”
“李芝月你帮你男儿将我捉来当炉鼎,殊不知你也不过是被你李家送到季家的炉鼎罢了!”
“李芝月,季节风,你们不得好死!”
疯女人被关了起来,叶殊归站在季如风旁边,目睹了这一场闹剧。
之后叶殊归发现季如风在偷偷修习禁术。
“如风,这是谁教你的?”叶殊归大惊失色。
季如风沉着个脸:“你就别管了。”
叶殊归没有说话,季如风闭眼,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睁开眼后,做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抱竹,如果我不是季家大小姐了,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浪迹天涯。”
不待她回答,季如风勾唇,嘲笑道,“什么好亲事,不就是卖女儿,让我去别人家当个炉鼎。”
“抱竹,我也想登临巅峰,看看修炼的尽头是什么,你呢,你想吗?”
最后她说,“和我一起吧,抱竹。”
叶殊归说:“好。”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我的好抱竹。”
离开之前,她们一起把别人口中的疯女人救了出来。
她们放了一场大火,炽烈火光与寒凉冬雪之中,戚成雪把她的孩子托付给了二人。
戚成雪说:“我知道你们想走,你们的目光和我当初在青楼的时候是一样的,别担心,我会帮你们的,也请把我的女儿带走。”
“教她杀人,教她禁术,让她强大,让她冷血,让她自私,让她代我看不一样的风景。”
戚成雪沉默了片刻,又说:“不要告诉她,她有我这样一个母亲。”
她们逃了,在戚成雪的目光里,从火的遮掩中,带着人与手中利刃,抛弃身后宅院与鬼影,于风雪之中,逃了。
“我们应该有一个自己取的名字。”
她们来到一个破庙,季如风搓搓手,兴奋地说。
慢慢地,她如鼓的心跳平静了下来。
“我就叫莫停留吧。”
——不为任何人任何事物停留。
“莫停留,”她又念了一遍,问,“你们呢?”
叶殊归想了想,说:“殊归,殊途同归。”
叶殊归早已弄清金铃铛那边是另外一个世界,并且通过她的只言片语了解到那个美好的世界是怎样的。
她渴望自己这个世界有一天能够变成那样。
殊途同归,寄托了她的美好心愿。
想了想,叶殊归又补充道,“叶殊归。”
被卖到季家之前,有一叶姓妇人在她饥肠辘辘之时赠过她一碗粥。
冰天雪地里,叶殊归永远记得粥碗在手中的温度。
从冬到春,冬春轮转,又是几个春秋,汜水河畔,杨柳依依,叶殊归说要去寻找虚空之境。
“这样我们就有保障了。”
莫停留和小刀送别了她。
小刀是戚成雪的女儿,她们还是告诉了她,她的母亲叫戚成雪,她的母亲想让她代自己看不一样的风景。
小刀睁大了眼睛,好像要哭的样子,但是她没有哭,她只是打了哈欠,抱着胸不屑地说:“蠢货,风景只有自己看才有意义。”
莫停留在汜水河畔对小刀说:“你已经七岁了,可以取一个正式的名字了。”
莫停留想要逗她玩,开玩笑地指了指那些杨柳。
“不如就叫柳色吧,多么应景,姓就姓花,好听。”
小刀冷淡地瞥她一眼,目光之中有鄙夷。
她冷冰冰地吐出:“泽川。”
“润泽万川吗?”
“不是,是天下万川任我而择。”
“择川。”
汜水之河,河沿有杨柳倒影,河中波涛汹涌,向东奔流,亘古不变。
两人从岸边走过,拂晓到黄昏,江面与杨柳之风,似汜水娘娘叹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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