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下山时,大家一路无言,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了一种尴尬的气氛。
良久,万蒹开口说话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呃,下山时我们都要干些什么呀?”
何伊觉得他的没话找话,不过这个话题还是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先顺着盘子指的方向赶路吧。”何伊颇给面子道。
“指邪盘。”林怜山明无表情道。
“?”
“是指邪盘不是盘子。”林怜山认真道。
“……”何伊心道无语,要不是看你不是没事找事,我就一巴掌给你掀了 。
好不容易打破的气氛,终于在此又沉下去。
“等等。”何伊突然开口道。
“咋啦?”张观乐问。
何伊盯着手里的盘子道:“指针消失了。”
万蒹盯着眼前的灌木丛发出感慨:“这年头,藏身之处都如此隐蔽。”何伊向他望去,现仍是冬天,雪却未落过,天还不怎么冷但万蒹却是大袍加身,踏梅乖乖地所在万蒹的怀里,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何伊盯了一会,突然有些后悔带踏梅下来了,但又担心它在寺里没肉吃。
何伊一行人下山没走多久,便东拐西拐的拐进了灌木丛前,众人看着眼前的茂密的丛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寻弟果断道:“事不宜迟,赶快吧。”说完,便抬手拨剑一滑,最近眼前巨大的灌木丛顿时被修的七歪八歪,掉落的树枝斜斜的洒在地面上,激起了一阵尘土。
江寻弟未等看清抬腿便走,突然林怜山直直地拉住了他,江寻弟还未等询问,林怜山便道:“前面是断崖。”
“我去!”张观乐惊道。
尘土散去之后,一个非常整齐的断崖出现在众人面前。
林怜山仔细看了两眼,皱眉道:“人为切断的。”
张观乐小心翼翼的挪到断崖边上,快速的朝下看了一眼,又立马缩回来道:“这断崖厚的要命,这人牛逼。”
“但是盘,指邪盘的指针确实消失了。”万蒹十分配合的说。
何伊也移到断崖边上向下看了几眼,开口道:“你们看下边。”
“我不看了,我恐高啊,我恐高啊,刚才看了一下,拼了我老命了。”张观乐闭着眼,拼命摇着头。
“……”何伊眯起眼睛,冷静的说:“下面有个镇。”顿了顿,又补充道:“横着的,看不到正常。”
江寻弟道:“走吧。”
多情寺山下确实有座小镇,名为颠倒镇,相传此镇建成时的镇牌,因工人粗心,所以正反颠倒,因而得此名。
何伊每次下山历练时都会路过这个小镇,但是着实没有想到,邪祟竟然靠得如此之近。
近的古怪,近的让人生疑。
颠倒镇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吃喝玩乐,样样都有。
众人到时,己是黄昏,街上却仍人满人患。
何伊腼腆地抿了抿嘴唇,开口道:“诸位可知,何处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酒馆。”江寻弟思量片刻答道。
“应是旅馆。”林怜山道。
说完之后,两人面面相觑。何伊见状,微微一笑,挑眉道:“如此一来,如何是好?”
万蒹颇为配合道:“兵分两路,刻不容缓。”
“我们有五人,怎样分?”何伊继续问。
两人像是唱双簧一样,一问一答,甚是默契。
“一人负责吃食便好。”
“有理,有理。”
“你们看如何?”何伊再次抿了抿唇,抬眼看向他们,何伊的眼睛生的细长,看向人时不会让人感到有多亲近,实乃一双凉薄眼。可偏在右眼皮上又生有一颗痣,那只痣细小,但下方却又有一迹胎斑,不大偏红得亮眼。显得何伊整张脸都漂亮不少。
张观乐果断道:“就按何兄说得办。”
分组完后,去酒馆的人留在原地,一时谁也没动。
半响,江寻弟皱着眉,迟疑道:“等等。”
林怜山也皱眉道:“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街上人满人患,但都颇有默契的绕开停在原地的两人。林怜山的眉毛终于不紧皱了,他笑道:“这种情况不应是我俩分别带队吗?”
江寻弟的眉毛也不皱了,“有理。”
俩人再次面面相觑,一同扭头看向去旅馆的那组人,但现己是连背影都望不见了。
“走吧。”林怜山无奈道。
江寻弟迟疑道:“去哪?”
“当然是酒馆了,怎么你还想去旅馆?”
“快走。”
另一边
“何兄,我们这么丢下他们好吗?”张观乐迟疑道。
何伊一把揽过张观乐的肩膀,乐道:“别这样说呀,合理分组,他们也没反对呀。”
万蒹在一旁点了点头。
张观乐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顿觉无望。走过一段路后,何伊颇为轻快地挥了挥手,开口道:“行了,就到这吧,拜拜。”
张观乐迷惑道:“咱们不是一块吗?”
何伊摇摇头,晃的像是拨浪鼓一样“你管吃食住行,我们管打探消息,忘了。”
张观乐更加疑惑:“不都去旅馆吗?”
万蒹在一旁轻轻咳了两声,温声道:“张公子细想一下,来这里的人大多数是什么人。”
“普通人呗。”张观乐饿死也摸不着头脑道。
“那普通人会选择什么样的旅馆?”
“自是物美价廉的。”
张观乐仍是不解,“一块呗,我们也住物美价廉的。”
“不。”何伊摇了摇食指“我们要住最好的。”
张观乐那乖巧的脸上闪过几丝空白,何伊拍了拍他的肩,深沉道:“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吃好睡好,这次师傅给的多,大胆花!”
说完何伊便想与万蒹转身离去,张观乐却是鬼哭狼嚎道:“不是,不是,何兄就我一个人?”
何伊想了想,从万蒹怀中将踏梅薅走,手法粗暴,何伊自幼习武,有些控不好力道,踏梅便也鬼哭狼嚎了。
何伊一把将踏梅丢过去,稳稳的到了张观乐的怀里,拍了拍手,冷傲道:“这下不是一个人了。”
话毕,便大步流星向前走去,万蒹一点却不意外地跟上去。
张观乐望着两人的背影,抱着手中的猫,欲哭无泪道:“还是一个人啊。”
“就这么抛下他了?”万蒹笑着问道。
何伊勾了勾唇,回道:“合理分工,正确搭配,抛下一词从何说起?”
“别乱逗人家,性格真恶劣。”万蒹逗弄道。
何伊瞟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你不也这么跟我一块干了,还好意思说我性格恶劣,你也半斤八两。
万蒹大概是看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连忙道:“惭愧惭愧。”
何伊一声笑了出来,他道:“三万,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有意思。”
万蒹叹气道:“只是有时候吗?”
何伊坚决的点了点头,来到这儿时,已是黄昏,现在日头已经将要落下去了,何伊却突然有一种分不清的感觉,那个时候,他一向是分不清日升和日落的。
何伊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道:“快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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