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敬茶

红烛下,泰竹县主那呼着热气的嘴唇,看的他心里直痒痒,不知亲上一口是什么感觉?

他只想想但并没有行动,恰在他犹豫之时,泰竹县主抬起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被撩拨的人再也克制不住,他双手捧住她乱蹭的脑袋,对着她呼着撩人气息的嘴唇,低头亲了上去。

她的唇软软的,柔柔的,甜甜的,如同一颗让人垂涎欲滴的紫红葡萄。

他不满足只是浅尝,他生疏的吸住她的上嘴唇,一点点的吸吮,她的唇有股勾人心魄的魔力,让他无法自拔。

他不舍的拉开与她嘴唇的距离,又对着她的下嘴唇展开柔密的亲吻,泰竹县主的双唇很快就被他吸吮的如同红透了的樱桃,更加的红艳诱人。

他不想只在她的嘴唇上浅尝,而想要撬开她的嘴,品尝她的味道。

他们是夫妻,他对她做这些事,都是夫妻间的亲密之举,他会记得分寸的。

他一遍遍暗示着自己,嘴唇缓缓贴上她的,舌尖轻轻拨弄她的双唇,轻柔地撬开一条缝隙,他舌尖顺势滑进她的唇里。

他正欲探索的更深时,只觉舌尖一疼,他慌忙从她的香唇里撤了出来。

“竟敢咬我?我可是你的新郎相公,新鲜出炉的相公!再说了,是你先撩拨我的,我……”他自言自语,诉说着泰竹的“罪状”。

当看到泰竹那熟睡的脸庞时,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然后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睡着了还知道防卫,孺子可教也!”

她在洞房花烛之夜撩拨他,他亲了她,两边不相上下,这才公平嘛!

董路齐直勾勾的看着泰竹那上下两瓣红艳的嘴唇,满意的搂着人睡了。

一夜安睡,天亮时分,他习惯性的早早醒来,怀里的人还睡得香甜,只是手松开了他的脖子,腿也从他的腰上挪了下来,就这样小鸟依人的依偎着他,睡意沉沉。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去自己房间洗了个凉水澡,才面不改色的走到院中,开始练剑。

“姑爷,这么早?”露丹端了洗脸水,来叫县主起床,竟看到姑爷在练剑。

董路齐脸色淡淡,“露丹,你也早!”

“姑爷你慢慢练,我去给县主洗漱了!”露丹笑嘻嘻的走到县主房间,看县主还睡得香甜,她透过窗子看看逐渐升高的日头,只得硬着头皮把人喊醒,“县主,快起床啦!”

泰竹睁睁迷糊地双眼,又再次闭上,“我再睡会儿!”

“县主,我也不想叫你起床,可这府里毕竟还有王妃在,你又是成亲第一天,该有的晚辈礼数还是得有的!”露丹还想多睡会呢,可这府里毕竟不是县主一人,日子哪可能过的这般无拘无束。

“成亲?今日谁成亲?”泰竹癔症着问。

露丹好笑的看着她,提醒道:“你已经成亲了县主,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嗯?”泰竹坐起来,瞬时清醒,映入眼帘的红色帷幔和床单告诉她昨日已经成亲的事实。

“哎呀!不行,我肯定是在做梦,我再睡会儿,梦就会醒了!”她又重新躺下。

露丹拽住她的胳膊,“不行啊县主,王妃会挑事的,昨日你独自决定成亲,她已经很不爽了!”

“她不爽她的,我就要睡!”泰竹扒开露丹的手,执意要再睡会儿。

“啊?昨晚你们……姑爷是不是把你折腾累了?”露丹斟酌着话语小声问。

泰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折腾什么啊,他都不愿意跟我同床共枕,还是我命令他留下,他才留下的!”

终于从梦境中醒来的泰竹,回忆起昨晚的不愉快,气就不打一处来。

“本县主有那么差劲吗?”泰竹不自信的问露丹。

露丹连忙摇头, “没有!”

“本县主长的不好看吗?”她委屈问。

“美若天仙!”露丹斩钉截铁的答。

“呵呵!真的啊!”泰竹憨憨一笑,又恢复了自信。

“当然了!县主是这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露丹夸的脸不红心不跳。

泰竹有自知之明,“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但以我的长相,在京城排前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绝对没问题!”露丹拍着胸脯保证。

“嘻嘻,那就好!本县主不打扮也照样美艳动人!”

“嗯嗯!”露丹用力点头。

“哎!还要去见那个老太婆,真是够烦人的!”泰竹县主想想就觉得郁闷,这不是亲娘,一出事就把责任全往她身上推,以后她可不想再惯后母这个毛病了。

主仆俩出了门,院中不见了董路齐练剑的身影,“姑爷这是哪儿去了,我刚刚来的时候,他分明就在这里练剑啊!”露丹很是纳闷。

“不必管他,我自己去就行了。”泰竹县主提起大红裙摆迈出远门。

露丹慌忙跟上,“不行啊县主,你们成亲第二天一早是要跟王妃请安敬茶的。”

泰竹顿住脚,秀眉紧蹙,“是她反对我嫁董路齐没有长辈的样子在前,就别怪我不遵守小辈的规矩了!”

“那我还要不要去叫姑爷……”露丹有些犹豫,她觉得县主成亲后一个人前去给王妃请安,于情于理都有点不合适。

泰竹倒没有这些顾虑,“不必了,我一人可以应付。”

露丹只好作罢,一路追随着自家县主来到王妃的院中。

两人穿过院子,来到正屋,看见王妃正端坐在桌前优雅喝着茶。

“母亲早安!”泰竹福身行礼问安。

王妃探出身子,抬手虚扶了下,她左看右看不见第二个人出来,“你那夫君呢?”

“我夫君病了,身体有恙,女儿前来代他向母亲问安。”

王妃嘴角紧抿,语调不悦,“这也可以替?”

“当然了,我若是不代替夫君给王妃请安,那他以后还不得日日被人戳脊梁骨,骂他不敬重长辈。”

王妃被噎住,她刚才就是这样计划的,但她怎会就此揭过,她长叹道:“有些事泰竹你可以替代,可有些事也不是谁都能替代的,他是你新婚的夫君,理应过来给我敬早茶,为了侯你们夫妻二人,我可是早起了足足半个时辰呐!”

话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是为了故意刁难她,泰竹心中明白,她这个母亲,向来是鸡蛋里挑骨头,更何况今日这等大事,她更不会轻易罢手,非得光明正大的整自己一顿不可。

她从来都不带怕的,因为从小到大,她也没有怯过她,虽然吃过一些暗亏,但她也不是榆木疙瘩,不知道还击的那种。

四两拨千斤的事她也没少干,就如眼前,正是时候,她接过知节端来的茶,毕恭毕敬递给王妃,“母亲请用茶!”

王妃端的那叫一个举止优雅,只见她缓缓接过茶,轻轻扣动盖碗,柔柔吹一口气,慢慢递到嘴边,小酌一口,就递给知节。

泰竹像看树懒一样盯着王妃,她上辈子应该是树懒脱生的吧,不然怎么会将树懒的慢动作学的淋漓尽致。

王妃这些故意放慢的动作,泰竹哪儿能不明白,这是她以为拿住自己把柄的得意表现,扭捏又蹩脚的表演,纯粹招人嫌恶。

每每如此,泰竹就很怀念靳嬷嬷那爱唠叨又盲目自信还亲力亲为的样子,靳嬷嬷这点可比她这个母亲可爱多了。

敬完茶也不能一句话都不表示,泰竹找了椅子坐在王妃的左侧,她先表达歉意,“母亲说的极对,改日我定要押着董路齐给母亲跪地认错!”

她诚恳说着,就见王妃抿起的嘴角微微上扬,“情理伦长,也不是母亲非要如此!”

“母亲说的对,母亲向来持家有方,美誉在外,又开明讲理,为邻里表率,女儿实在敬佩!”

王妃听到夸奖的话,已经捂上了偷笑的嘴角。

泰竹一看捧的差不多了,为了不继续为难自己,她话锋一转,“母亲昨日因反对我和董路齐的婚事而不现身礼堂,让我夫妻二人没有高堂可拜,以至于我夫妻二人今日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说到此,她定定地看向王妃。

见王妃放下捂着嘴角的手,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她接着说:“董路齐不来敬茶,我已承诺母亲会让他给你磕头认错,可母亲又打算怎么弥补自己犯下的过失?”

“你……天下父母就没有向子女认错这一说!”王妃面冷如冰,甩袖不悦。

泰竹质问:“所谓母慈子孝,母既不慈何来子孝?”

“你说什么……”王妃眸光冷峻,她一个小辈竟敢质问她这个母亲,真是岂有此理!

“母亲,凡事有因才有果,母亲你自己亲手种下的因才导致了今日泰王府名声有损和董路齐不来敬茶的果,道歉认错也要讲个先来后到,母亲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泰竹从椅子上站起,一个眼神都没给王妃留下就走了。

徒留王妃端坐在椅子上对着空荡无人的门口咬牙切齿骂道,“混账!”

知节尽量压低身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们家这个王妃可是容易记仇的人,县主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泰竹县主带着露丹神采飞扬的回到自己院中,大呼,“痛快!”

露丹忍不住给自家县主伸出大拇指,“县主威武!”

“那是,本县主已经成婚,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小姑娘了!”泰竹哼起小曲,院门口的小屋很安静,她惊问:“董路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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