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很冷静:“爸妈,我知道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
林染秋和夏泉见夏许愿能这么想,心里虽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但总算定了些。
林染秋不想这几天让夏许愿回厦屿,还是怕他冲动之下找曲闻做出什么事儿,于是道:“多多,要不咱们在凌海再多住几天?”
夏许愿知道林染秋的意思,但是他等不了了,也不能再等,拒绝道:“妈妈,我不想留在凌海,我只要一在这儿,就会想起小时候的事儿,我们还是回厦屿吧。”
徐星峙这时也打完电话回来。
这段时间徐家两口子因为一笔紧急订单临时飞国外了,泰来记这边只要不是特别大的事儿,都交给徐星峙处理,也算提前锻炼他的管理能力。
徐星峙道:“叔叔阿姨,泰来记那边有点事情要处理,我今天先走。”
夏许愿拉着徐星峙的手,借着这个契机道:“阿峙,我和你一起走,我不想待在这儿。”
徐星峙特别心疼夏许愿,知道他现在心里面难受极了,道:“你想回家,我就带你回去。”
夏泉也看不得夏许愿可怜兮兮的样子。
徐星峙既然今天要回去处理事情,那大家就一起回去好了。
大不了回去以后,他们两口子把夏许愿看紧点。
几个人连夜赶回厦屿,去了徐星峙家在郊外买的一套别墅,这里不会有曲闻的眼线在。
夏许愿在回来的车上,精神状态就不太好。
在徐星峙身上时而睡,时而晕乎乎的出神。
这会儿到了家,徐星峙不放心他自己洗漱,还像在医院里一样,两个人干脆一起洗澡。
夏许愿坐在浴缸里泡着,徐星峙正在帮他洗头发。
洗发水好闻的淡淡茶香飘进夏许愿鼻子里,紧绷的神经暂时有了些许放松。
他回过头盯着徐星峙瞧。
之前他失去了七年的记忆,也忘记七岁以前的徐星峙长什么样子,以及和他都发生过哪些事儿。
现在他回想起来,其实不论是在凌海,还是搬来厦屿,徐星峙都一直在他身边没有离开过。
徐星峙见夏许愿一直看他,于是道:“多多,是不是我劲儿太大,把你头发抓疼了?”
夏许愿摇摇头,他道:“阿峙,我只是想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徐星峙在旁边沾了一点清水弹到夏许愿脸上,夏许愿被弹得眯上眼睛,让徐星峙别闹他,徐星峙道:“那你也别拿这些客气话闹我,我之前不就对你说过吗,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夏许愿抹了一把脸,道:“不是应该的,没有谁对谁的好是应该的,你以后...别对人这么好,你看我亲爸亲妈,他们一辈子对人好,结果呢?得到了什么,他们”
徐星峙捂住夏许愿的嘴:“不要再说了,别想那些。”
夏许愿拉开徐星峙的手,他就是想和徐星峙多说点。
徐星峙用脚碰了碰夏许愿的脚,道:“多多,其实我也不是对谁都这么好,你看除了你,我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好过?”
夏许愿把脚直接搭载徐星峙的脚上,他的脚比徐星峙的小,又十分白嫩,沐浴露零零星星粘在脚背上。
徐星峙被他蹭的痒痒。
夏许愿一双眼睛似清泉甘露:“阿峙,我们...要不要现在#做#一次。”
徐星峙愣了片刻,赶紧手忙脚乱从浴缸里起来,又抓过一张浴巾裹在腰间:“多多,我不会在你这种时候干那些,…我”
“要做吗?”夏许愿打断徐星峙的话,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也从浴缸里起来,雪白的身体被徐星峙一览无余,格外扎人眼:“是我自己想问你,你要不要和我做?”
徐星峙没说话,只是沉默着把置物架上的浴袍披在夏许愿身上,又紧紧抱着他:
“你心里难受,想宣泄我都懂,但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就算对方是我,你也不能这样!你听我的,今晚好好睡一觉,其他什么都别再想,等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许愿鼻酸,颤抖着埋在徐星峙的肩头,忍不住哭起来。
徐星峙任他发&泄&完,才带着他回房间休息。
夏许愿和徐星峙一起躺在床上,徐星峙给他讲起两个人小时候最喜欢听的故事,夏许愿模模糊糊睡过去,徐星峙等了会儿,轻轻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这才轻手轻脚出去。
窗外的车灯亮起来,打在夏许愿房间的墙上,夏许愿挣开眼睛,看着斑驳的影子一段接着一段走远。
他从床上起来。
确定徐星峙已经开车走了。
夏许愿透过房间门的猫眼看向客厅。
妈妈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爸爸半靠在枕头上看书,他俩是在轮流值班守着自己。
夏许愿有些不忍,爸爸妈妈一直对他特别好,他们从来不让自己受任何委屈和亏待。
他在回厦屿的路上也反复想过,如果自己去报仇,是不是特别对不起现在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但是...
他只要想起亲生父母如何惨死在李家父子的手里,就恨的锥心刺骨!
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活着不能报仇,便誓不为人!
夏许愿把眼泪擦掉,用手机拨通一串号码。
他要想报仇,就必须找一个帮手。
深思熟虑以后,施浦是不二人选。
这段时间自己吃的那些药,陈医生是从哪里不留痕迹拿过来的?如果他受曲闻指示下药,那施浦这个制药工程专业的高材生,便是最有力的一把刀。
不过他清楚,施浦绝对不是轻易用钱就能收买的人,除非,曲闻拿捏了施浦的致命弱点。
那就只能是施溁!
授人以柄,永远臣服在曲闻这种人的脚下,他相信施浦是不会甘心的!
只要他不甘心,那么他也会成为自己最有力的盟友。
手机“嘟嘟嘟”等待接通…
夏许愿心如擂鼓。
“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通了,施浦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疲惫,夏许愿没有多余的啰嗦话,开门见山道:“我是夏许愿。”
“夏许愿?!”施浦完全没想到夏许愿此时会给他打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夏许愿只能听见施浦的呼吸声。
“你别掺合。”
说完,电话直接被挂断。
施浦没留给夏许愿任何说话的机会。
夏许愿放下手机,人有点僵,情况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明明什么都没表示,但施浦全然猜到了他想做什么说什么。
“你别掺合。”
这句话不是拒绝,反而夏许愿很明确听出了施浦有和他同样除掉曲闻的心,只是…
不想让他掺合。
那么,施浦想让谁掺合呢?
又或者说,施浦和谁已经达成了盟友关系,他们的计划正在进行中,不能被任何人打乱。
夏许愿把电话丢在床上。
除了自己,还有谁会那么着急要曲闻的命?
突然,他想起今天下午徐星峙一个人在墓园打了好久的电话。
他们一家从前是怎么和徐星峙一家在凌海认识的…他现在想起来了…
难道...
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他急忙拨打徐星峙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徐星峙不会关机的!
他马上又打到泰来记总店。
接电话的是泰来记的总经理,也是徐星峙的小姨。
夏许愿赶忙问:“小姨,阿峙在吗?”
小姨道:“没有啊,现在都这么晚了,阿峙没过来。”
夏许愿:“那你再问问其他人,见到他没有?”
小姨放下电话问了一圈,所有员工都说没见过徐星峙,她拿起电话:
“阿峙和你说泰来记有事情要急着处理?没有啊,这几天没什么事儿。”
“其他店啊?其他店他就更不会去了,这边只有总店是24小时营业的。”
夏许愿手机都拿不稳了。
徐星峙没去泰来记,徐星峙骗了他,今天下午徐星峙根本不是在和泰来记的人打电话...
夏许愿越想越怕,又再次给施浦打电话,而这次,施浦直接把他的电话按断了。
夏许愿冲出房间,把夏泉和林染秋吓了一跳,林染秋见夏许愿脸色煞白,赶紧拉着他道:“怎么了多多?”
“阿峙不见了。”夏许愿道:“徐星峙他不见了!”
-
施浦按断夏许愿的电话,又把通话记录删的干干净净,这才出了洗手间。
曲闻半靠在丝绒沙发上唱歌,左右两侧作陪的,是‘瑚珊群岛’容貌气质最出挑的‘高级品茶师’。
诱惑迷人的香氛无孔不入,味道飘荡在包间里,让人心醉神迷。
曲闻见施浦上完厕所回来,举起酒杯朝他一敬:“大舅哥,来选首你喜欢的歌。”
施浦对于‘大舅哥’这个称呼心中恶寒:“谁是你大舅哥。”
曲闻‘啧’一声,施浦几乎每天都要唠唠叨叨念一遍不是他大舅哥的话。
不过他心情很好,陈医生那边已经和夏许愿的父母沟通好,确定要把夏许愿送去SFJ治疗,一想到过几天夏许愿就要成为他的笼中之物,就兴奋的不行,也懒得和施浦计较这些。
他搭上施浦的肩膀,指着沙发角落做小伏低的胡宝一笑,道:
“胡宝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都比你机灵,你只要愿意和我长久合作,就算没有你妹妹那层关系,我也不会亏待你这个人才,我在手下做事,得到的好处可比你自己单干好多了,而且...”
他威胁道:“你我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做的那些事,你这段时间也没少参与!”
施浦冷笑,暗骂曲闻这个王八蛋!
他赔笑着,举起酒杯表明心意:“我的意思是你别再缠着我妹妹,又没说我不和你合作,只要好处给够,咱们一切都好说,今天你想点什么茶,我给你安排。”
曲闻亲了几口旁边作陪的女茶师,对施浦的诚服表示满意。
他来厦屿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来‘瑚珊群岛’享受,这里表面是品茶论香的山间雅舍,其实是全厦屿最高档且私密的富豪会所。
而施浦说的‘点茶’,通俗来说就是卖&淫&嫖&娼。
这里所有挂了牌子的人,不论男女,以茶论之。
根据不同人不同的气质分类,什么雨前龙井、洞庭碧螺、金坛雀舌…
只要钱给够,客人可以用各种方式玩&弄他们,这是曲闻每天在这里必须进行的娱乐项目。
曲闻有点抱怨:“前几天经理送来的庸脂俗粉,干的我倒尽胃口,鞭子还没抽几下,就哭的叫天喊娘的。”
施浦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下,靠在曲闻耳边道:“我今天亲自给你挑了一位绝色佳人,超级有味,保证让你终身难忘,到时候可别哭着说受不了喔。”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