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其羽的假期到点在即,因为一个脚伤,他好久没去学校,出发前一晚,韩潹特地订了餐厅为他送风洗尘,驻扎地是一家文化感官浸入式餐厅。
古色古香,人不怎么多,音乐不是吵闹的嘻哈,也不是时下流行乐章,耳朵里全是琴声琵琶声,曲子换了一首又一首。
吃的是什么韩潹全忘了,他的视线数十年如一日地看向严其羽,这家伙吃东西很专心,低着脑袋,闷头跟他推荐哪个味道更好。
筷子递到韩潹嘴边好几次。
浅尝辄止,韩潹一晚上心事重重的看向严其羽,想着明天眼前这个人就要离开,他们会启动一场想念成山海的异地恋,韩潹心里就郁闷得厉害。
食指在韩潹面前晃了晃,严其羽砸吧嘴,把东西咽下去,看着他问:“哥哥,你怎么了,今天光盯着我看。”
“没事。”韩潹问他,“吃饱了吗?”
“嗯嗯。”小鸡啄米点两下头,严其羽重心放在韩潹身上去,“哥哥你不吃吗?我看你都没怎么动筷子。”
“看着你吃就可以了。”韩潹说,“今天本来也是……”
“哎。”严其羽在看手机,把韩潹的话打断了,“哥哥,天气预报说下个星期黎城会有一场大雪。”
韩潹看着面前的人,眼睛里没有任何杂质。
他用最纯粹的喜欢来浇灌韩潹这棵大树,期待满满:“你有时间吗?”
说好陪他看大雪的,韩潹自然不会忘记:“没时间也可以挤出来。”
“那我等你。”严其羽高兴了,脑袋往前凑了凑,“你亲我一口。”
“在外面呢。”韩潹看向周围,时不时有人往他们这边看,两个像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一样的人物出现,旁人怎么都会多看几眼。
他不自然地脸红着,跟严其羽说道:“回去再亲。”
酒店是提前定好的,吃了饭后,严其羽非要拽着韩潹逛街,东西没买什么,韩潹眼睁睁看着他一趟飞进了超市,随后神秘兮兮地揣着两盒东西走出来。
只是一眼韩潹就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
用在他身上,进入严其羽身上好多次。
他太熟悉。
进门就是一地凌乱的衣服,两个人边走边亲,静默的空间里没有任何人的打扰,韩潹吻得又重又急。
生息错错里,严其羽噙着暧昧嘴角上扬,作死地说道:“哥哥,我明天躺着走,你放肆一点。”
韩潹听出了语气里的挑衅。
他胡乱搅了几下,严其羽天赋异禀,捱过漫漫长路,轻而易举抓住了韩潹心头的野兽。
背后的韩潹面上表情并不精彩,只是脸红得像被蒸熟的大虾,扶着严其羽的肩膀,他啃了啃:“宝宝,回去了要记得想我。”
重心一按,韩潹感觉到不对劲,严其羽推着他,一步坐去,头往后仰着,嘴边都是笑容:“潹哥,我自己能动。”
折腾到后半夜,两个人身上都不好受,黏答答裹在一起,严其羽伸手碰开了盒子:“哥哥,两盒好像不太够。”
“你别说话。”被他臊红的脸压住了唇腔里的原始**,韩潹一副怀疑,严其羽再这么瞎说话,自己还得唤醒沉睡的狮子。
“抱你去洗澡。”严其羽傻乐呵一阵后,真就上手去扣韩潹,挣扎两下,把韩潹弄笑了。
“你抱不动我。”韩潹笃定地望向他,“这种事,要让我来。”
“我不。”严其羽铁了心,大有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强,抱半天没扯起来韩潹不说,还给自己腰斩了。
扭到了。
腰疼,屁股更疼。
“韩潹。”放弃挣扎后,严其羽背靠着床,摊开手成了被霜打过的茄子,“你好烦。”
“嫌弃我了?”韩潹抓过他,“晚了,你先招惹我的,惹了就要负责。”
“我还不够负责啊!”严其羽跳起来,捂着身后两坨肉疼得猛吸气,“我都对你奉献成什么样了。”
每次他都厚着脸皮去主动,虽然技术烂得要死,但是他好歹是做到了。
拗不过严其羽,韩潹还真让他尝试着抱自己,折腾了十来分钟发现韩潹像座大山岿然不动,严其羽躺平了,认命道:“算了,我天生就是给你操的。”
“不许这么说话。”韩潹叫停他。
严其羽说:“你又觉得我说话糙了?”
“不是。”韩潹抱着他往浴室里走,“其羽是哥哥的宝贝,不是物品,不该被明码标价,我不喜欢听。”
“那……”严其羽思虑一下,“宝贝可以提个要求吗?”
“说。”放了热水,韩潹搓了泡沫放在他身上。
“今天你全程就服务我好不好?”严其羽说,“给我洗澡,哄我睡觉。”
鼻腔里呼出一口无奈又带着溺爱的气息,韩潹好脾性地说道:“这算什么要求,每次我不都是这么做的。”
从水里捞出人,韩潹无暇顾及信息发了多少,把严其羽抱在腿上,伸手去揉他的腰肢,他问:“腰酸吗?”
“哥哥。”
“嗯?”韩潹边揉边跟他说话,“怎么了?”
“你是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吗?”
“瞎说。”韩潹拍了他屁股一巴掌,“你是男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男的。”严其羽哀嚎,“那你能不能别抱着我说可爱,让我以为我真能生。”
“我说的都是实话。”韩潹说,“我从来不会说谎,是可爱的。”
没在别人嘴巴里听过严其羽可爱之类的话,韩潹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小子是一匹野马,没有缰绳束缚,夹着驰骋旷野的风。
难搞。
“就你喜欢这么说我。”严其羽闷哼一声,“再打个商量。”
“你说。”韩潹停下揉他腰的手,“看在你要离开的份上,今天我可以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嗯嗯嗯……”大脑飞速运转着,严其抿唇轻笑,“别打我屁股。”
韩潹:“……”
严其羽:“你打得可疼了。”他很认真地跟韩潹说,“上次我跟茂辉一起去澡堂洗澡,他说我屁股上有巴掌印,像被人打的,还问我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要不是我忽悠他,说是舞蹈老师戒尺打出来的,刚好这人是个傻子,我就暴露了。”
抓截到另一个重点,韩潹脸色一黑:“你还跟他一起洗澡了?”
“你吃醋了?”正中下怀,韩潹的胳膊肘被严其羽用力拐了拐,他脸色很黑。
“你别瞎跟人洗澡。”韩潹一本正经,“大澡堂这种地方,太多人洗不卫生,容易生病,而且……”
“打住。”严其羽说,“哥哥,黎城的大学基本都是大澡堂,没办法的事。”
“我不是给你买了公寓吗?”韩潹身上的酸味弥漫得整个酒店里全是,“还跑去洗大澡堂?”
“偶尔。”严其羽心虚道,“就偶尔,来不及的时候,突发事故。”
反客为主,韩潹可算是让严其羽哄了他好一会儿。
再醒过来,天色已经变得低低沉沉的,出门就是一股寒风凛冽,吹得脸上带着隐隐的刺痛,韩潹通知服务员给严其羽送早饭。
他先去解决了点儿事,想着回来了再送严其羽回去。
等到他再回酒店,已经没有看到人影,严其羽给他发了消息。
--哥哥,我跟朋友一起走了,会想你。
后面搭配一个红色的心。
盲人基金会设立团队已经具备相关的专业知识和经验,筹集资金通过募捐活动和企业赞助,有了足够的预算,陈观棋作为技术顾问参与。
这人是裴远山拉来的。
韩潹不知道有什么渊源,字里行间听裴远山透露出一点消息,陈观棋这人时间少,大部分日子都是在黎城。
说是技术顾问,实际好像不怎么靠谱,又或者说,关心的点是沉浸在一个人身上。
经常对着姜岁聿那一行资料翻来覆去地看。
“远山,你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
裴远山耸耸肩,看那人走神得厉害,努努嘴道:“找技术顾问,他来应征了。”
压根也不熟。
晚上严其羽回小公寓了,趴在沙发上跟韩潹打电话,要亲要抱的勾了韩潹一通后,话接八卦:“哥哥,你知道吗?姜岁聿不见了。”
三十多岁的人,去哪儿不跟别人说都正常,韩潹没心思八卦别人,问严其羽道:“你脚好了?老师让你跳舞了吗?”
“没呢。”严其羽摇头,“我刚去跟茂辉吃了顿饭。”
“张茂辉。”韩潹叼着这个名字,半晌后狂魅一笑,带着敌意。
“潹哥啊——”严其羽敲敲屏幕,看戏似的,“你最近怎么老是吃醋,我是什么不能信任的人吗,傻死了,人家是直男。”
“我也是直男。”韩潹咕嘟了一声。
“你才不是。”严其羽翻了个身,韩潹眼睁睁看着他把衣领拽到最低,脖颈上还有没消掉的痕迹,“你都有男朋友了,还觉得自己是直男呢。”
“哼。”
“哼什么呢。”严其羽笑了,“你还傲娇上了。”
视频打了很久,韩潹听着他说话,把手机卡好,对着镜头脱衣服准备进浴室,严其羽激动得站起来:“哥哥,你怎么还色/诱我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韩潹说,“一报还一报。”
“坏。”严其羽的声音落在听筒里,被起伏的雾气吞噬。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