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盏灯悬浮在倒悬的海面之上谢临寒的指尖触及灯身刻着的契约铭文,那些笔画突然游动起来,化作银红交织的丝线缠上他的手腕。与此同时,倒悬的海水中浮起无数玉简碎片,每一片都映出不同时期的"谢临寒"与"燕烬"。
"这是......"裴照雪刚触到一片碎简就猛地缩手,"他们在互相篡改对方的命格!"
最大的那块碎片上清晰显示:第七世时,燕烬偷偷将诛魔册上"谢临寒"的名字替换成自己;而第一世,真正的谢临寒却在刑堂地砖下刻了"燕烬"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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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盏灯的火焰突然分裂成七簇,每簇火中都浮现一枚名字:
- 第一簇火映出"谢临寒"被朱砂圈划;
- 第三簇火显出"燕烬"被墨笔涂改;
- 第七簇火里两个名字纠缠难分......
苏衔霜的金铃残片突然飞向第七簇火焰,铃舌在火中重组成一支银簪——正是刑堂地砖下埋着的那支。
"名是枷锁..."银簪发出燕烬的声音,"也是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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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寒突然折断银簪。簪尖刺入眉心印记的刹那,整个倒悬之海开始蒸发。无数玉简碎片在蒸汽中融化,重新凝结成两卷名册:
一卷封皮刻着"诛",内页全是"燕烬";
一卷封皮刻着"魔",内页全是"谢临寒"。
"原来我们......"谢临寒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心口,"一直在互相承担罪名?"
两卷名册突然飞向对方,在相撞的瞬间,第三盏灯的火焰暴涨,将二者同时吞没。火光中浮现出初代场景:
根本没有仙魔之分,只有两个少年在星河边立誓,一个说"我替你担罪",一个说"我为你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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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火焰熄灭时,海面恢复平静。第三盏灯缓缓降下,灯芯处悬浮着两枚纠缠的符文——那是剔除了所有篡改痕迹的真名。
谢临寒伸手触碰的瞬间,整个星域突然静止。他听见三百年来最清晰的一声呼唤:
"谢临寒。"
不是"仙君",不是"师父",是真真切切的本名。回应般,他指尖的符文发出光芒:
"燕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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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真名符文融入灯芯的刹那,第三盏灯突然透明如水晶。灯壁上映出星海尽头的景象——那里有座白梅环绕的草庐,檐下挂着盏未点燃的青铜灯。
灯旁的石桌上,放着两套茶具。其中一杯的水面,正微微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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