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揣摩:如今他已成新王,之前还不会杀我,如今便不一定了……
士兵打开,一牢房的锁链,宁祈安嚣张跋扈道:“把他给本王丢进去,往后便不必再给牢房中,任何一人送吃食了,毕竟都是些废物,何必暴殄天物呢?”
“是。”众士兵俯首听命道。
其他牢犯,听此言,都趴在牢门,惊恐盯着他。其中一人,只偷偷探了半只眼,宁祈安歪头藐视看去,注意到此人。只此一眼,那人便瑟瑟发抖,缩了回去。
“把此牢房锁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宁祈安说完,便朝外走去。
宁子濡,下次见面,就只能看见你的尸体了……
夜已到了最深的时候,也是黎明即将到来之际。
宫道上,只巡逻的士兵,和穿梭的宁蕴浅一人。
微弱的月光和星辰中,流星划过昼夜,使故事从一端引向另一端……
宁蕴浅先是去了怜星殿,却不见殿中一人踪影。
于是回弦月殿,换了一身便衣。
她提着一盏,明亮的灯笼,向雅庭轩走去。
气喘吁吁,终于行至雅庭轩:
(因为已经没什么体力,能再次使用异能。)
“参见公主,王上已经歇息了。”
雅庭轩外的两个精兵,行礼道。
“是吗?阿兄!阿兄?”宁蕴浅不信便朝里喊道,虽身心俱疲,但她绝不会让宁子濡,落入险境。
轩中出来的苏中官,连忙摆手阻止:“公主殿下,莫要再喊了,王上确实已经歇下了。”
“一群死鸭子嘴硬…”宁蕴浅不知,到底是他们,未向自己说实话,还是那个小贼骗自己?
苏中官见状,立即上前,背对着两个精兵,似要劝退宁蕴浅,实则偷偷给了她——一张纸条。
“公主千金之躯,使不得折腾啊,若是王上明日,见公主如此,定会担心不已的。公主赶快回去歇息,有何事明日再来吧。”
宁蕴浅见手里,被塞了纸条,看了一眼苏中官,便装模作样听话离去。“行吧,那……我明日再来。”
走到拐角处停下,拿近灯笼,看着纸条上的字:
王不在,濡有难,寻遥将
宁蕴浅思索着:“遥将?许之遥将军……”
太尉府:
府中庭院,一颗硕大的桂树,坐落在中心位置,屹立不倒,周围修了一圈小池,用石头围起来。
池中物,只几只小鱼,游来游去,池面浮着几朵桂花,树上桂子飘香,沁人心脾。
若月下赏花,定让人难以忘怀……
可谓:月下桂馥兰香,月中将军折桂。
许之遥一直,为严丞相所言,忧心不已。
实在睡不着,于是在庭院中练剑。
许之遥半束着发,额前些许碎发。剑眉星目下,高挺的鼻梁,像一座山峰,为他的侧脸,增添了几分立体感。回首出剑间,顾盼生辉。
练起剑来的许之遥,身轻如燕,步履沉稳。行云流水间,树枝上的桂花,都不禁为其英姿甘愿飘落。夜间寒气虽凉,却根本近不了,许之遥心中的炽热……
府外,一暗卫不停敲打府门,许之遥打开府中的小门,钻出头去看,这是典狱司的副将——万小河,也是自己的二叔父。
“阿遥还没睡啊,宫中牢狱,传来消息。说王上押着王爷,进牢狱了,还说不让外传。但小江还是想告诉太尉,就传信给我了。”
万小江和万小河都是当初,跟随万铭志的亲随。万小江现是典狱司的狱司长,被派去看管宫中牢狱。而万小河,则是典狱司的副将。
“义父歇息了,明早我会和他说,叔父你先回去歇息吧。”
“你也早些睡,告辞。”万小河离去。
许之遥不练剑了,坐在台阶上发呆。直至府墙外,飞来一只信鸽,见其飞向自己,便站起来伸出手,鸽子乖巧飞落在手上,脚上捆绑着一张小纸条。
许之遥抽出纸条,打开:
请君安好,不知将军可寐?晚间才知,二王兄遇阿兄刁难,可予寻不见二人。问得宦官,才让予寻许小将军,若君得知,望助予之。 ———弦月
许之遥立刻去马槽,牵自己的马,突然想起义父的话:莫要顶撞王上,他城府颇深。
许之遥徒步徘徊,在冷风之中。
心中万般滋味,双眉紧蹙。
长叹了一口气,回了房。
最终还是决定,去王宫。
“驾!”
雅庭轩:
“参见王上,公主方才来过。”轩外看守精兵说。
宁祈安无视精兵,踏进大门,听得此话,又退了回来。担忧问道:“她怎么还不就寝?她来做甚了?”
“回王上,公主来了,便要寻王上。但依照王上离前所说,并未告诉公主。”精兵答道。
“或许小浅寻本王,有别的事呢?”宁祈安说着,转身就要去弦月殿。
此时,苏中官立即,拦下宁祈安:“王上三思——公主如今,若早已歇下,那王上岂不白跑一趟?何况回公主的话,意为王上已歇息了,若此时王上去了,那岂不露馅?”
宁祈安一听这话,便又转回身来。
“有理,苏中官聪慧过人,明日当赏。”
宫门:
宁蕴浅坐在宫门上,失魂落魄的靠着……
不远处一策马扬鞭的少年,却让她眼中有了神,赶忙朝下喊:“快开宫门!许之遥将军来了!”
“是!开宫门!”一士兵喊道。
月黑风高,丑时以至,宫门打开了些,许之遥在宫门前停下马。宁蕴浅也从宫门城墙上走来,急忙问:
“许之遥将军,可知王兄下落?”
“公主莫慌,我们去一边说。”
说着,许之遥带着公主,朝宫中牢狱方向走去。
“他被王上带到牢狱中了,具体地方去了便知。”
“好,劳烦将军了,这么晚了,还为此打扰……”
“无事……大晚上火气大,就……没睡……”
许之遥说的眼神躲闪,心虚无比。
宁蕴浅停住脚步,许之遥意识到此话不对,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无妨,这么走太慢了。”宁蕴浅说着,抓住许之遥的手腕,便使用异能:薇花漫步
一瞬,行至牢狱。却被看守的精兵,拦了下来。
“参见公主,见过小将军,公主……小将军……这不能进啊!王上口谕,不许任何人进入。”
牢中狱司长万小江瞥见,偷偷叫人给王上传信。
“参见公主,在下狱司长万小江,王上确实言明,宫中牢狱,暂不接客。不过阿遥,我和太尉说,让你给我送案卷来,居然如此之快,随我来吧。”
万小江说着,眼神示意,让许之遥赶快进来。
许之遥不明所以,但他信任万小江,便跟了去。不忘给宁蕴浅,留下话:“我先进去,等着我。”
“阿遥,你不该来的,那宁子濡是王爷,与你又没什么关系。到时王上怪罪下来,公主受宠,自是不会有所怪罪。到时候必须要,拉个替罪羊出来,你说这替罪羊是谁?还不就是你这个大傻子!”
万小江说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不给一丝还嘴的机会,拿起桌上的戒尺,重重的打了许之遥的头。
“诶哟!嘶~我没想那么多……”许之遥委屈道。
“我已经命人去请王上了,你就好好在这待着,等王上把公主带回去,你再回府。”
“我不要,公主还在外面等着我呢,背信弃义我可做不到。”许之遥毅然拒绝。
“你,你想死啊!”说着,又来一记重重的戒尺。
许之遥连爬带滚的躲开,万小江一边追着打,还一边严厉斥责:“躲是吧,你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死在我手里,至少我能给你义父,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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