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每座山头都可能存在着不同的武力,军—阀割据,各势力随时可能会因利益发生火力冲—突。

街道随时会有枪—战,老街住的难民痛苦地活在恐惧之中,有整齐的跑步声,家家户户赶紧关上门窗,他们紧张地牢牢抱住孩子。

为了培植势力,秦司枭需要更多士兵,他便让信任的手下前来抓人。

“十二岁以上的男子出来,我们是来挑选员工的,不要害怕。”丸山站在车上,拿着喇叭喊话,让难民都出来。

即使难民们都不想出来,拿枪的士兵还是强行逼迫他们出来集合。

“秦哥,那边已经在选人了。”姜颉觉得定的十二岁有点小了,他和秦司枭讲青少年的力量实在比成年人弱势太多。

“小颉,你几岁碰的生意?”

“十四五吧。”

姜颉连中学都没有上完就跟着父亲学习做生意了,因为未成年更有利。

“十二岁……”秦司枭顶了顶上牙膛,“也该为家里分担了。”

“小颉,你不了解缅北啊,小孩会走就能贩—毒了。”孟叔玉轻笑着提点姜颉,“我女儿还养了群童子军呢。”

“玉叔,听大小姐说,要高智商犯罪,从娃娃抓起。”杨独虎憨厚地抓抓后脑勺,他也不太理解大小姐,对方创建学校,送妹妹去学医,试图改变集团长久以来的规矩。

“哼,她读两天书就不把长辈不把前人积攒的事业放在眼里了。”

“孩子嘛,我们宽容点。”杨独虎憨厚地笑两声,他在装糊涂,心里清楚大小姐做的那些事确实是想优化集团,不过太出彩,让亲爹忌惮不已。

“玉叔,还有件事,我想请您做主。”秦司枭严肃地说出他之前座驾被炸的事,点明是褚裟做的。

孟叔玉疑惑,听出秦司枭坚定的态度后,他让人把褚裟叫来,大家当面对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等褚裟来,姜颉就先替他否认。

“小颉,我知道你不信,但等玉叔亲自问清楚,你就知道真相了。”秦司枭此时有些着急,他太想让姜颉看清褚裟的真面目,想要玉叔厌恶褚裟,赶紧解决了那个祸害。

褚裟来的时候不明所以,本想到玉叔身边坐下,但对方让他坐在远一些的座位上,这没让他慌张,他坦然坐下。

见褚裟还强撑镇定,秦司枭严声指责,把爆—炸经过说了出来。

刚才褚裟一直认真听着,没有急着打断,听完脸色一变,无措地摇摇头,“我没有,达令,你要相信我。”

“你还狡辩?”秦司枭冷哼,他抱着胳膊紧盯褚裟的眼睛,透着浓浓的杀气,这招对付没见过真—刀真—枪的普通人很有用。

“我狡辩?”褚裟激动起来,他指着秦司枭向孟叔玉辩解,“难道我有本事给堂堂秦爷的车上装炸—蛋吗?多可笑的指责,我真想不到自己惹了谁的不快,无端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这意思是我闲着没事害你?”

“秦爷,这话是你说的,我不敢说。谁在你车上装炸—弹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自己是外人,从来到这里没有一天不小心翼翼,怕自己惹了大家不高兴。我唯一幸运的是遇上达令,若是没有他,怕是被人挖空我五脏六腑了。”褚裟推开旁边碍事的佣人,挤掉秦司枭,一下坐在孟叔玉的下首,他牵着对方的手,眼眶通红,“达令,我知道秦爷是你如今信重的心腹,怎么会给他添麻烦?”

孟叔玉收回视线,他本来既紧张又生气,怕褚裟真有那个能耐,语气缓和,“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没事。”

“玉叔,我差点被炸,说没事不应该吧?”

褚裟敛了敛眸子,他见孟叔玉的身体偏向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转守为攻,“那请秦爷回答我,你因为爆—炸受伤了吗?”

秦司枭脸色难看,他没想到褚裟能一步一步逼自己到如此境地,“没有。”

“如此,您的意思是——”褚裟顿了顿,吸引来大家的视线后才继续说,“我初来乍到就有能耐越过秦爷的层层保镖,在您座驾上安装炸—弹,都这般天大的本事了,您却安然无恙?”

这话暗指秦司枭自导自演,他怒了,“我只以为你把……”

“我把什么?”褚裟知道秦司枭不可能当着毒—王的面说自己与姜颉的恩怨纠葛,他理直气壮,“秦爷,我敬重您,但那是因为你为达令出生入死,我不想他为难,你不要空穴来风,害达令为了芝麻绿豆大的事费力劳神,难道你忘了他刚出院吗?”

“巧舌如簧,巧舌如簧。”秦司枭出门时还气急败坏,他想直接毙了褚裟。

比起秦司枭阴沉着脸离开孟宅,褚裟却贴心地不要孟叔玉为自己讨公道,“达令,我真不介意被诬陷,只是伤心难过,你给了他们飞黄腾达日进斗金的机缘……我什么都不知道,乱说话惹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从你出现在我身边,我一直就觉得舒心顺畅,刚才我在想……”孟叔玉笑着摇头,他话锋一转,问杨独虎,“你觉得秦司枭如今的处境跟我当初像不像?”

杨独虎头冒冷汗,他大脑迅速运转,最后是傻笑着说,“没有吧。”

孟叔玉上了心,他当初也是娶了缅北最大的毒—枭的女儿,才能有机会接触毒——品生意,否则没有今天的一切,而他的岳父早就因为年老力衰而去深山密林隐居了。

当天夜里,孟叔玉就梦见很多往事,有密集的枪—响,还有集团里那些毒—枭的脸。

褚裟起身倒了杯温水回来,他扶起孟叔玉顺气,“达令,做噩梦了吗?”

“嗯。”孟叔玉缓和下来,他牢牢抓着褚裟的手,“你觉得秦司枭今天的眼神像不像恶狼?”

“说什么恶狼,我看他只是达令的一条狗罢了。”褚裟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慢半拍地闭上嘴,眼里有害怕。

“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别怕他,有我。”

褚裟点点头,他放下杯子,“天亮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嗯。”孟叔玉想到抚慰褚裟今日受委屈的法子,“这里到华人街不远,我听人说你吃不惯这里的食物,去逛逛,再买些东西。”

“谢谢。”褚裟的笑容维持了很久,哪怕孟叔玉躺下后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他总觉得对方会突然睁开眼,走钢丝般危险的处境让他的心脏比以往跳的都要快,像吸食毒—品后的那瞬间被拉长了。

咚咚咚——

剧烈的心跳后,人变得很疲惫,他合上眼沉睡。

之后的几天,孟叔玉都心事重重,他把几个毒—枭半年来的货物销售量和收入仔细比对了一番,叫信任的手下巴裕调查各毒—枭手里掌握的士兵数量。

“秦司枭有没有背着我偷偷扩张地盘?”

孟叔玉愿意扶持秦司枭,但他决不允许对方背着他搞小动作,这些利益熏心的人不懂得知足和感恩。

巴裕低着头,他犹豫了一下,在孟叔玉又问了一遍后才开口,“莫宁镇东南部的一小块土地,还设了个吸—毒的场所,玉叔,地方不大。”

“你替他遮遮掩掩什么!”孟叔玉猛拍桌子发怒,他很快便平息情绪,“出去。”

莫名其妙被点名做褚裟保镖的奈温站在房间门口,他习惯了近半年来玉叔的猜忌,时不时还会打压他的势力,这次指派过分了。

严格意义上讲,各分区的毒——枭互为竞争者,并非一根绳上的蚂蚱,此长彼消,他们认玉叔为毒——王,因为品质最好的毒—品掌握在他手中。

可是,如果老毒—王死了呢?

集团这棵大树上的果实也许被势力最强的毒—枭独占,也许被众人瓜分。

如今最可能取代孟叔玉的人是奈温,他年富力强,手下众多,杀人如麻。

“你觉得屈辱?”

褚裟突然开口,他从房间探出头来,手指夹着香烟伸向奈温,对方没有点燃,他就又收回手,“秦司枭跟毒—王说是我在他车上装炸—弹,我只跟你提过。”

“怀疑我?”

“你要害我。”褚裟的视线下移,“掏出枪就行了。”

“哼。”奈温背过身,他不想搭理褚裟。

“你手下的嘴巴不牢靠。”褚裟轻轻往平静的湖面上投石子,“老大跟人说几句话,转头就被说给虎视眈眈的敌人听,你的团体就是个筛子啊,难怪会被毒—王忌惮,有这样的手下,能活到今天,你也很幸运了。”

奈温的脸色随着褚裟的话一寸一寸变冷,他掏出打火机点燃褚裟又一次伸过来的香烟。

“如果你想再拖延一段时间,那贴身的手下就不能再那么口无遮拦了,不一定是被人收买了。”

话说到这份上,那个泄露奈温跟褚裟对话的人,无论他有没有被收买,结果都不会好。

“漏话的人自己主动站出来,我会饶了你的家人。”

褚裟一愣,他抓住奈温的袖子,“不至于死吧?”

“背叛我,只死他一个都得感恩戴德。”

“可是……”褚裟犹疑着,还是开口想留那人一命。

“这是我们的处事方式。”奈温见褚裟被吓住了,考虑到对方如今确实是玉叔宠爱的情人,“我会找出害你复吸的家伙。”

“谢谢。”

褚裟知道自己的话没效力,感激地冲奈温点点头,没被毒—瘾控制的时候,他不会发疯发狂,挺容易招人喜欢的。

奈温停顿了一下,“以后不要随便跟人说那些话,这里都是恶贯满盈的混蛋,一个不小心……”

褚裟往后退了一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准备撤,奈温按住了要关上的门。

“你会死。”

“知道了,不用吓我。”褚裟故作镇定地斥责,他一下关上门。

“大哥,啉库不是故意的,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耳朵没用的话,可以割下来,和他的尸体埋在同一个坑里。”奈温平静地看了一眼求情的苗伦。

“我会好好安葬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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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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