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权和祝寥同时惊呼。祝寥虽然对血怨咒了解不深,但也听过这邪咒的厉害。“怎么会?”祝寥声音都抖了。
“听说当时是您最后找到了您师妹,我说几个被血怨咒所伤的表现,您看看与您找到她时是否相符。”方灵说,“她是不是身上的伤并不多,却处处有血?您找到她时,她是不是已经神志不清了,而且看上去很恐惧?她回去后,有没有对您说过她频繁做噩梦?”
祝寥默默地点头。“她之前就经常做噩梦,只是受伤后似乎更厉害了,很多时候我看她好像一夜都没睡好。”他的声音更抖了,表情愈发绝望,“怎么可能啊...怎么她弟弟就没事?我师父不是同时针对他们两个吗?”
“现在看,是谢公子没被击中。”方灵说,“血怨咒的攻击是按人数的:大概隋掌门只用了下给两个人的咒,一个中了一个没中,谢公子没中,但隋掌门也没有更多的咒了。”
“那...那你看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目前我也没有什么完全让她恢复的办法。”方灵说。司权注意到了她表情的变化。她脸上隐隐显现出的,是同情?愧疚?自责?怨愤?还是都有?但方灵紧接着说:“现在压制咒伤最好的办法,是让她情绪保持稳定,不要思虑过度,安心修养...这样大概能避免咒伤剧烈发作。但我也知道您现在很难再和燃风派取得联系了。但...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我的建议是您不要声张。首先别声张,然后想办法回到凌霁镇找我。据我现在看,谢姑娘还不会有危险。我会尽快找到治咒伤的方法的。”
司权为方灵的热心暗暗惊奇。祝寥说:“多谢方姑娘相助。只是不知姑娘为什么帮我们?”
方灵的表情又恢复成了平时冷傲的状态:“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用凌霁镇的血怨咒的,隋掌门这回可是惹到了我。他当自己是谁,就这么说用就用?”
祝寥肯定是不理解,但还是道谢后离开了。只剩下司权和方灵在巷子里。司权觉得方灵今天反应和平时大不一样,不过他也琢磨:方灵怎么那么了解血怨咒伤的事?书上都没那么清楚,她也不可能自己中过吧?另外奇怪的是她帮祝寥的理由...他正想着,方灵看向他,居然淡淡地笑了笑,这次不是阴森嘲讽了。
“方姑娘...”
“我还是劝你们,别招惹血怨咒了,今天你也看到那咒有多厉害了...你没有想过,是有人故意让你们去,想除了你们吗?”
“师父让我们来的...他说没那么危险。”司权本来想在方灵面前避开血怨咒这个话题,没想到是她主动提起。
“太危险了啊...”
“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破咒?”司权说,“还是我上次说的,我会考虑你说的理由的。”
方灵叹了口气。阴森的小巷里,她一身海棠红色格外凄艳。她欲言又止,用手揪着领口,司权看到她的眼眶竟有些发红。
“不想说也没关系。”司权最后说。两人各有心事,各自沉默。最后方灵向司权行了个礼,快步回家了。
公孙家这两天很热闹,听说是贺家来拜访。这贺家的长子贺子淮便是公孙英的未婚夫,一起来的还有贺子淮的弟弟贺子汶。方灵本来就烦公孙家,这两天偏偏他们家热闹,在街上时常看到他们家和贺家的人,方灵干脆就不出去了,自己躲在家里做刺绣。结果真可谓冤家路窄,方灵正绣着扇子,往窗外一看正看到贺子淮和公孙英走在街上。尽管两个人走路看景为主,基本不说话,还是能看出他们很开心。
羡慕吗?嫉妒吗?方灵一边觉得真烦心一边又忍不住想。手中绣出了一片青草地,旁边是一条水波荡漾的河流。她开始在彩色绣线中挑拣,琢磨下面要绣的一对蝴蝶选什么颜色合适。恰巧应宸又来玩,方灵庆幸能转移一下注意力,便问了问应宸的看法。
“你这扇子是要卖还是自己留着用?”
“嗯...自己留着吧。我一直想要个这样的扇子。”
“我知道绣什么颜色的了。”应宸眼睛一转,调皮地笑了。
“你倒是说啊。”
应宸开始在方灵的一堆绣线里翻,找出两种颜色:“一个颜色一只!”
“你...”
应宸笑着跑了。方灵追到门口,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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