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付,一个出身平民的雌虫,我本以为我会过着和其他平民雌虫一样的生活,直到我遇到了常燃。
遇到常燃是在大街上,一个平常的下午,我在街上遇到了被追杀的常燃,明明身边有很多雌虫,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常燃偏偏在那么多人中看到了我。
常燃跑的额头上都是细微的汗珠,常燃突然拉住我躲进了旁边狭小的胡同,我脸上还在发蒙,常燃把一只手指放到他红润的唇前,让我保持安静,我嘴上安静下来,可是我的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幸运的是那帮人没有发现,常燃见那帮人走后,把我拉了出来,在光下,我第一次真正看清常燃的面貌。
微风拂过,少年额前的碎发轻轻飘动,他的眼眸如夜空中的星星般明亮。阳光洒在常燃俊朗的脸上,映出他青涩而坚定的面庞。
常燃松开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刚才谢谢你帮我。”
我赶忙回道“没...没什么,我...我没帮上你什么。”
常燃被我的话逗笑“那我请你吃饭。”
我心里是想和常燃亲近的,但怕影响常燃的安全,于是强忍着劝阻常燃“你还是快回家吧,外面太危险了。”
常燃稀奇道“你一个雌虫还担心我一个雄虫。”
我低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嗯。”
常燃眨眨眼睛“没事的,他们不会回来的,相信我。”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半推半就被常燃带走了。
常燃带着我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餐馆,我们两个聊了很多,我也了解了更多关于常燃的信息。
比如常燃出自贵族常家,常燃的雌父就是出自这里的平民区,常家不肯接受这桩不匹配的婚姻,常燃的雌父即使是做雌侍也是不够格的,更何况常燃的雄父坚持要娶他的雌父为雌君。
这件事情闹到最后,常家不肯妥协,常燃的雄父和雌父也不肯妥协,以二人双双死亡为止,只留下常燃这个襁褓中的雄虫幼崽被抱回了常家。
常燃不喜欢常家的压抑,常常会偷跑出来放松,常家最开始还不同意,次数多了也就随常燃去了,固定派一波人找一遍人,所以常燃才会说他们不会回来。
常燃雄父和雌父的故事警醒了我,贵族是重视门当户对的,我坚定了从军的信念,如果我能为常燃挣回很多军功,爬到更高的地位,能给常家带来更多的利益,或许常家就可以同意常燃娶我了。
后来,常燃又来了很多次,我发觉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看到他,我会下意识的想去触碰他,亲吻他。
最后见面那天,我告诉他我要走了,不要再来找我了,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最好还是不要再来了。
常燃生了好大的气,他说不来就不来,谁会想看见你,常燃说讨厌我一辈子。
转身气冲冲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想着或许我说错话了,可如果不走永远都不会有和常燃在一起的机会。
这样的信念支撑着我在前线的战场上一往无前,同伴都说我为了军功不要命,不知道会不会死在战场上。
我笑笑不答,如果没有军功,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常燃迎娶别人,我想我才会死。
由于我不要命的行为,我的军功积累的很快,在一场重要的战役中,我破格晋升为少将,在上司的强烈要求下,我去参加了宴会,这场改变我命运的宴会。
宴会上觥筹交错,我对他们都不感兴趣,独自拿着酒杯在角落处。
我低头发呆,忽然察觉到身侧向我走来的脚步声,我心里不满,心想是哪个不长眼的非要往我身边凑。
我抬头时,看到的是我心心念念的人。
常燃端着酒杯,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目光深邃。
我近乎痴迷的望向他,不过几年不见,常燃早就从青涩的少年蜕变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常燃举起酒杯道“沈少将,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我端起我桌上的酒杯“常先生的邀请,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正要喝,常燃制止我的动作,见我疑惑,眼神瞟向了他手里的酒杯,示意我喝这个。
我明白了常燃的意图,蹲下身子,借着常燃的手来喝酒杯中的酒。
常燃可能没料到我突然的动作,明显有一瞬间的愣神,导致他酒杯没拿稳,我只喝到了一小部分,大部分的酒都洒在了我的衣服上。
常燃气的瞪了我一眼,让我去换衣服。
我拉扯他的衣角道“你帮我,好不好。”
常燃原本不想同意,可我们二人的动作闹得太大,已经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为了不丢人,常燃只能尽快把我拉走。
到了换衣间,我感觉身上发热,最开始只是以为是离常燃太近,受信息素影响,后来才发现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可控,意识开始下沉。
我强忍住行为,朝常燃喊道“你快出去。”
常燃没有离开,反而凑的更近了“我要是走了,你要拿谁做解药。”
我将常燃推在墙上,在理智消失前道“常燃,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可以走,不然............”
常燃吻上了我的唇“没有不然。”
一片狼藉。
............
后来,我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常燃的雌君,我不知道我在那场宴会上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药,可我一直在庆幸,庆幸我身边的人是常燃。
我们两个刚成婚时,是有一段切切实实的幸福时光,可人心易变。
日子一天天过去,原以为我和常燃会一直幸福下去,直到曾经常燃的未婚夫成婚,常燃变得越来越不一样,残暴冷酷,以及——不爱我。
见过这个人爱你时的样子,你就注定无法忍受他不爱你的漠视,直到我发现了当时宴会上我被下药的源头是常燃的那杯酒。
深爱时,那杯酒是**的催化剂,不爱时,则成了怨恨的证据。
我拿着这些证据去找了谢随,因为我怕,常燃对我用的招数会在谢随身上重演,我不是担忧谢随,只是怕常燃的眼里充斥着别人。
后来这件事被常燃知道了,他很生气,开始惩罚我,我浑身血肉模糊,我不知道我们俩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只是时常心痛,为什么相爱的人最后会对彼此充满怨气,是因为拥有过就不觉得珍惜了。
那天,我忽然感受到了腹中好像有异动,我心里有些惊诧和欣喜,可很快进来的常燃打破了我的欣喜,他不在乎这个孩子,他说凭借着他的身份,会有无数雌虫上赶着给他生孩子,我一个平民雌虫能嫁给他都是命好,又怎么能留下他的血脉呢。
我心有不甘,假意顺从,趁常燃不备逃了出来。
可这个世界太大了,留给雌虫的又有多少,我浑身是血的倒在了谢家,希望谢随能发发善心,救救我的孩子,因为从我见谢随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一个能理解雌虫的虫。
昏迷了很久,我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的谢随愧疚的表情,我就知道腹中的孩子没能保住,我的心情很复杂,不知去怪罪谁。
我就每天起来看看窗外的飞鸟,不肯去想自己的生活,期待这样可以逃避困境,谢随和游弋怕我丧失生的希望,每天都来陪着我,我替他们不值,何必管我一个无利可图的雌虫,我知道我这种想法是消极的,可我真的无法振作起来,闭上眼就是我的孩子在怨我,为什么不让他出生。
这样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常燃找上了门,要把我带走,在谢随和游弋不解的目光下,我顺从的跟随常燃回去了。
我知道常家不是个好去处,不过我不想让谢随和游弋为难,更何况我进入了常家,可以更快地帮助谢随和游弋从内部推翻这腐朽的社会,如果我已经成了这个错误社会的牺牲品,那么我希望可以终止这场错误,让更多的人不再步入我的后尘。
谢随和游弋成功了,他们真的改变了这个错误的时代。
论功行赏时,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常燃。
我后来想明白了,无论是恩爱到老,还是相看两厌,常燃都要和我纠缠一辈子,不能离开我。
常宅里只剩下常燃和我,我平常都很少离开常宅,对常燃也是亲力亲为,常燃只是最开始很不满,最后也就接受了自己的处境,我只能在心底告诉自己,这就是成婚后我们俩一直甜蜜的生活,尽管很多时候常燃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任由我掌控。
可那天游弋来到了常宅,告诉了我真相,我犹豫了很久。
如果常燃恢复过来,会不会怨恨我,莫不如只要这个空壳子缅怀,他的所有一切都将遭受我的支配,因为这是他亏欠我的,能够全心的掌控常燃的感觉大大的满足了我的不安。
不过后来,我还是按照游弋所说的去做了,我不想让我爱的常燃那么痛苦。
很久常燃都没有任何变化,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来时,一个夜晚,他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我爱你,沈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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