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多，夫人醒了。
她躺在别墅的卧室里，睁眼时还没缓过来，“老公？”
“诶，在，老公在这。”王杰刚刚起夜回来，听见声音赶紧爬回床上，一把抱住夫人搂着，然后大大地吻了她一口。
夫人靠在王杰胸膛还有些迷糊，问他，“我怎么了？”
“你呛水了，医生说醒了就没事了。”
“哦，那我是遇到了——”
“是啊，托夫人的福，为夫也沾到了光。”
她清醒一些，在被子里拧了王杰一把，“儿子们呢？岱赪呢？”
王杰抓住她的手，“儿子早睡了，睡前还打了一架，在抢新房间的洋娃娃，打累了就睡了，我去看过，两人靠在一起睡得可香了，娃娃在啸啸手里，那小子老孙接回去了。”
“那就好，这俩小子，一定是衔衔让着啸啸的，那毛孩子。”
“嘿嘿，夫人，有个好消息，”王杰凑近夫人。
“什么？”
王杰将手搭在夫人小腹上，在夫人耳边小声说，“夫人有喜了。”
夫人闻言双眼都亮了，“真的？！那我落水……”她担忧着。
王杰忙安抚她，“医生说没事，保险起见，我们明天就回去，上大医院做个专业检查。”
兴奋之后人就有些困倦，夫人迷糊着，“那我想生个女儿。”
一心想有女儿的王杰反而笑了，无奈将她搂上来一些，“这哪是你说生女儿就女儿的，这不得靠我啊，这样，我都想着是个小公主，天天念叨着，反正之前也天天念着，现在更是要念，做梦也梦着。”
“我们都有两个儿子了，再生个儿子，小心吃垮你这把老骨头。”
“哎呦，我的夫人，就算你给我生五个儿子也吃不垮我的，睡吧啊，别累着了。”
王杰拍着夫人的背，把夫人往胸口挪了挪，一夜好眠。
第二天提前回程，两人去中心医院做检查，两个儿子在走廊追来追去，其实是啸啸追着高衔跑，高衔一派烦不胜烦的模样，一直向前走，蓝啸就在后头屁颠颠地追，嘴里叫着“guoguo”
两岁多的他是能清楚叫“哥哥”的，可是当他无意间发现当他叫“guoguo”的时候，哥哥就会给他回应（脸红然后给他一拳）之后，他就一直叫这个。
“王董。”办公室里，年轻帅气的医生将报告递给他，要不是他胸前挂着的牌子是象征高职位的紫色，说实话，王杰有些不太相信。
“怎么样了？”王杰看不懂这些妇科的东西。
“嗯……孩子……有两个月……”医生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手指扣着桌上的文件。
“怎么？”王杰到底是个人精，这种情况下断句，一向不会有什么好事。
医生看着担忧却还算镇静的夫人，夫人开口，“但说无妨，我都生过两个孩子了。”
“是这样的，”医生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咳了一声，他指着报告某一栏，“这一大块的数据，讲的是生命值，我们做数据分析的时候，这几项都出了很多问题。”
他知道王杰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干脆直接说结论，“孩子可能会保不住。”
“什么？！她明明好好的，怎么就保不住？”夫人直接站起身捂住小腹，呈现母体护崽的姿态，王杰忙抱住她安抚。
两人都接受不了的情况下，有一个人要拿的住事。
“它的生命值只有13，并且正在降低，正常的胎儿最少都有三十多，它的细胞组缺少了好多个，还处于，额消退的状态，受精过程我们都知道，它现在就像在倒放一样，一步步解离……不过你们放心！这也不是史无前例的！”
站起的夫人转身扑进王杰怀里痛哭，“怎么办，我的孩子。”
王杰安抚着夫人冷静下来，问那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
“对，我可以吃药，我可以调养。”夫人忙不迭回答。
医生沉默几许，走到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打开拿出里面夹着的一张卡片，递给王杰，“这是我的师兄，他在这方面的研究比我深，以前的例子都，几乎都是他治疗的，但他行踪不定，如果可以找到他，也许可以试一试。”
王杰接过，心中了然，道了声谢，就将夫人扶到沙发上坐好，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第一个，没人接，他又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两人面色都不好看，医生建议他们先住个院，方便急救。
喜事变丧事，到底让夫人哭了一夜，王杰也安慰了一宿。
两个儿子不懂状况，被芳姐带回了家。
再悲伤的人也会困倦，哈欠，喷嚏，犯困的眼皮始终是人类永久的难题，死亡也改变不了。
第二天下午，还是联系不上那个师兄，为了夫人的身体着想，医生建议立刻手术拿掉孩子，夫人强烈拒绝，护着小腹让王杰把医生赶出去，她则躲在被子里哭。
王杰前前后后打了不下三十通电话，都没有人接，不是占线就是不在服务区，他的底线是三天，如果三天之后还是没来，就是这个女儿与他们无缘。
夫人除了医生来查房的几次会莫名暴躁之后，其他的时候都好好的，仿佛是怀着健康的孩子，在养胎，因为她确实没有什么不适，她不信保不住。
最后一天晚上，王杰在门外抠烂了一层墙皮，抽完一地的烟，阴沉着脸告诉医生明天手术。
夫人睡着了，眼角还是湿的，王杰坐在病床边握着夫人的手，将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小腹上，“对不起孩子，不要怪爸爸，爸爸要保护妈妈，你相信爸爸妈妈是爱你的，可能是这次的时机不太对，你下次再来找爸爸妈妈好不好……”
毕竟是自己期待许久的孩子，他是‘蓝帝’的大老板也是丈夫和父亲，王杰低垂着头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窗外圆月皎洁，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那位医生。
夫人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手术室——半小时前她被打了麻醉，醒不过来。
一切准备就绪，医生缓缓说了句，“开始吧。”
当她的双腿被打开放到手术架子上时，她好像有了意识，手掌爬上小腹护着，双目挣扎，看着要醒。
“教授？”手术区的女助手询问。
医生没有看她而是看向身后的小门，“调整麻醉剂量，开始吧。”
诶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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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夫人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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