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夏信誓旦旦向谢医生保证和沈逐不会交往过密,但是第三天就自己打了脸。当然,归根究底也并非江夏的错。沈逐回国后身边的朋友们自然要聚一聚,为沈逐办个接风宴。
都是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和沈逐熟,自然也和江夏熟,难得因为沈逐的回来大家能够齐聚一堂,江夏也不好扫兴缺席。
即便这样,在和沈逐进入包间的瞬间江夏还是得到了损友们的打趣,“果然还得是沈逐出马,我们江大总裁才会出来啊。”
“所以我上个月见到的是鬼吗?”江夏觑了方才说话的男人一样,自然的走到了空位处坐下。
“谁让小夏你是个工作狂,我们约你五次有一次能出来就不错了。”旁边带着金丝眼镜,书香气十足的儒雅男人调侃道,说完他又看向沈逐,“舍得从美国回来了?”
“啊,”沈逐挨着江夏做了下来,看着桌子上摆的一排酒挑了挑眉:“你们这是给我接风还是想喝死我?”
“出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当然要把以前欠的酒给还回来。”王漾冲着沈逐不怀好意道,随后又扭头嘱咐着江夏道:“你就别喝了,今晚好好吃饭就行。一段时间没见瞧你瘦成啥样了。”
江夏小时候体弱多病,沈逐几人自小照顾习惯了,就连王漾这个不着调的,在江夏面前也总摆着哥哥的谱,对江夏操心操力。
见王漾认真的表情,江夏一笑顺从的应道:“好。”随后又向沈逐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沈逐无奈的笑了笑。
屋子里坐着的三个人,都是和沈逐、江夏一起长大的发小,坐在江夏左边,方才打趣他的是傅庭,当下最大的娱乐公司的总裁。再往左戴眼镜的是他们几个中唯一一个高知分子,现在在大学做老师的张修文。最后说话的那位王漾,算是他们几个中最不着调的了,虽然也在自家公司上班,但是和傅庭独挑大梁不同,他纯粹是个混子,追求享乐,典型的花心纵情的富二代一枚。
虽然他们几个性格处事大相径庭,但彼此的友谊却从少年持续到现在。在座的几人已经是江夏绝大部分的朋友了,和他们在一起,江夏也难得的放松了下来,听着他们喝酒聊天,江夏的胃口好了不少。
“说起来,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正好能赶上我的订婚宴。”傅庭摇晃着酒杯说着。
“时间定下来了?”张修文有些惊讶,“上周才听你提了一嘴,现在就确定了订婚日期?这也太快了吧。”
“和谁?我这刚回来,你就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你这也太速度了,一点恋爱的风声都没有就直接订婚了。”沈逐被这突如起来的消息搞得有点懵,他望向江夏,看对方的表情明白被突袭的不光是自己。
在场的几人纷纷朝着傅庭看去,等他的解释。但当事人确丝毫没有恋爱的幸福感,一脸无所谓的解释道:“联姻罢了。我们家老头和对方都想通过这次的联姻来实现双方利益最大化,正好我和姜妍的匹配度也不低,就这么拍板了。”
张修文:“姜家那个omega?”
“可以啊傅狗,艳福不浅,那可是个大美女。”王漾带着酒意打趣道。
傅庭嗤笑一声没接茬,倒是江夏对姜妍的观感还不错,“去年我们和姜家一起做了个项目,姜妍是负责人,她能力很强,而且人也很不错。感觉她不像会是同意用婚姻换得家族利益的人,她竟然能同意?”
“哼,老头子他们谈好了后直接通知的我们,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不过也不难猜,姜家那种AO观念严重的顽固老旧家族,她一个omega如果想要在集团进一步发展,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和砝码。”
这个社会对omega太苛刻了,温室里娇养的花朵不能经受一点风雨,这是大众对omega固有的观念,这也导致了在各行各业的omega们都或多或少的会被轻视,得不到与能力相匹配的待遇。
江夏替姜妍有些不忿和惋惜,但也无可奈何。不过他关心的不止是姜妍,更重要的还是傅庭。他冲着傅庭道:“那你呢,就这么接受了可以吗?”
傅庭笑了一下,依然无所谓道:“我很早就知道我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当然我自己也觉得这没什么。”
联姻对这些豪门贵族来说太司空见惯了,利益与利益的互换,感情都是次要的。
傅庭说完,江夏没再做出回应。很快酒喝了一圈,话题也换了又换。
熟人局加上多年未见更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一杯又一杯,江夏在旁边看着都胆战心惊,尤其是王漾,这里边属他不能喝,却又喝的最积极。
江夏看眼睛已经有点迷离的王漾,又看看早已退出战局的修文和傅庭,只有沈逐的神色还好,除了能闻到身上的酒气外倒是看不出一点醉的痕迹。
见江夏望来,沈逐以为他有事便靠了过来,距离缩短的同时温暖醇厚的木质香铺面而来,在感受到的瞬间江夏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的腺体开始叫嚣着想要更多。
下意识的,江夏猛然拉开了和沈逐的距离,酒精对沈逐还是有影响的,让他放松了对信息素掌控泄露出一丝丝气味,不多只有凑近才能闻到,但这一点对江夏来说却是致命的。
江夏的失态引起了沈逐的疑惑,“怎么了,不舒服吗?你的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红?”说着,沈逐就准备上手试探下江夏的温度。
“别碰我,”江夏的反应有些大。
沈逐一愣放下了手,看向江夏的眼里既有担心也有分不知所措。江夏垂下眼睛错开了沈逐的视线,他痛恨自己现在的样子却又无可奈何。暗自平复了下呼吸,调整好状态后江夏开口,声音还带着些颤抖:“抱歉,我这段时间对alpha的信息素有些敏感,所以你要不收一下你的信息素?”
“哦,好”沈逐一愣拉开了和江夏的距离抑制了信息素的外泄,但视线还是望向江夏,“现在好点了吗?你这是信息素过敏?这么严重?”眼底的担心又是多了几分。
alpha间信息素是互斥的,大家都不喜欢闻同类的信息素,但像江夏反应这么大的沈逐还是第一次见,而且江夏的状态看起来太让人担心了。过分红润的脸色,急促的呼吸,手在不停地颤抖,甚至连眼睛都浮起一层水雾,迷离起来。
要不是直到江夏的性别,沈逐都以为江夏是omega,发情期来了。
江夏扯了个借口打消了沈逐的担心,随后仓促的离开去洗手间吃了个强效的抑制剂,将那来势汹汹的情潮镇压了下去。
这个小插曲没有引起醉了的几人关注,经过方才一遭江夏也不想再这里久待,便结束了这个聚会。将醉了的三人送上车后,江夏看向一旁的沈逐:“代驾找了吗?”
在室外被风一吹,酒意都涌了上来,沈逐长呼了口气,捏了捏鼻梁想让自己更清醒些:“唔,还没呢。”
江夏叹了口气,“收好你的信息素,走吧我送你回去。”说完,江夏便转手朝车子的方向走去,沈逐笑着跟上了江夏的脚步。
回去的路上沈逐果然将自己的信息素收的干干净净,江夏边开车还边开小差的感叹沈逐不愧是S级的alpha,即便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对信息素的掌控力也依然强悍的不行。
夜晚的微风伴着车载音箱中传来的慵懒女声让人昏昏欲睡,沈逐手撑着头闭着眼睛浅眠,也只有这时候江夏才能肆无忌惮的看向他。
“你对信息素过敏多久了?”沈逐突然的出声让江夏一愣,他还在记挂着方才的事。
略微思索后,江夏回道:“两三年?有点久了不大记得了。”
“这么久了?去看过医生了吧,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吗?”沈逐的酒意瞬间散去。
“不是什么大事。”江夏开着车随口道。
沈逐反驳道:“你方才的表现可不像是小问题。知道为什么会对信息素过敏吗?”
“唔,医生说信息素过敏源有很多类型,不好排查,有可能是腺体对信息素太敏感,对同性的信息素排斥的过于厉害引起的机能反应。总之,我多避着点就行,到时自然而然的就好了。”
这倒也不是江夏在说谎,他确实对信息素敏感,只不过是只对沈逐的信息素敏感而已。他的alpha腺体极度排斥着沈逐的信息素,而他的omega腺体却在疯狂的渴望着,江夏心中嘲笑自己,像个异类的怪物。
见沈逐紧皱的眉头,江夏又道:“往常我都会带隔离贴,今天只是见你们走的急忘带了而已。而且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信息素排斥只会让我难受点而已,真排斥了隔远点就恢复,又不是被诱导发情不用这么担心。”
沈逐再次看向江夏,比少年时期还要精致的眉眼,却总是能在眼底看到掩饰不住地悲伤和疲惫,再加上瘦削的身体,整个人显得脆弱极了,沈逐的心突然揪的难受。
他看着前方的路沉默的想起年少时的誓言,曾经信誓旦旦的要照顾好江夏,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却从未做到,真混蛋啊沈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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