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一个士兵冲了进来兴奋的大声说道,“将军,将军少将军少将军回来了!”
蒋耀听闻一把放开了江春来,不敢置信的问道,“什么!”这时落言出现在了军帐门口,他一脸的擦伤泪眼汪汪的低着头。
蒋耀百感交集愧疚的快速去到了他前面单膝跪地担忧的伸手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一滴眼泪落在了他的手上,蒋耀痛心疾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落言咬牙切齿颤颤巍巍的低声说道,“舅舅不要我了……舅舅丢下了我,舅舅是个骗子!”
蒋耀懊悔的抱住了他,诚恳的承诺道,“是舅舅不好,舅舅不该送你走,舅舅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了。”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蒋耀肩头,“舅舅发誓……”蒋耀严肃的一本正经的发誓道,“我蒋耀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如若不然我蒋耀断手断腿!”
说完蒋耀将抱到了床上,见来了军医替他医治,而后将他哄睡了下去,这时江春来走了进来,蒋耀朝他朝他比了个小声点的手势,江春来心领神会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落言尽管已经睡着了可还是紧紧握着蒋耀的手,江春来在这一刻竟有些心疼他,他小声问道,“他怎么回来的?”蒋耀神情有些凝重,“他一路跟着跑回来的……跑了一天一夜……”
江春来沉默的看了他许久,“好好照顾他吧……”说完他走了出去,而后江春来再也没有提过让他送他回去。
后来天启连连来犯,蒋耀终日奔波在战场上,落言帮不上什么忙,江春来也不让他去烦他,落言每天担惊受怕惶惶不安他害怕蒋耀那天会回不来,于是他拼了命的练剑,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剑,只有在练剑的时候他才能静心安心。
他是什么时候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呢?可能是十三岁那年吧!
十三的的他已经长得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稚气多了些历尽沧桑的成熟,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蒋耀了,可能是三个月吧,那日他在护城河边练着剑,却被突然骑着马的蒋耀一把掳上了马,他惊恐万分因为他根本不会骑马,也许是三年前他跳下马车有了心理阴影。他紧紧贴着蒋耀惊恐的大喊,“舅舅!舅舅快停下!舅舅!”没想到蒋耀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他恐惧的紧闭上了眼睛,就在他惶恐不安的时候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别怕有舅舅在!”,落言睁开了眼睛,他楞楞的看着环住他腰的手,后背感受着他一下下的心跳,他的心猛烈的跳着但他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因为害怕。
蒋耀带着他回到了军营中,他下了马脸上洋溢着高兴笑容,向他伸出了手示意他扶他下马,落言却失神的望着,仿佛他所有的笑都是因为自己。蒋耀见他没有动有些疑惑,“怎么……生气了吗?”落言回过了神伸出手扶住了他下了马。蒋耀一把搭上了他的肩膀,落言心里竟多了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天启退兵了将矛头对准了东凌。蒋耀搭着他来到了庆功宴上,他坐在角落里看着蒋耀和他们勾肩搭背的喝着酒。
他对蒋耀的感情,是一种不受控制出现的状态。有时莫名出现的醋意,连自己都难分辨是何理由。看着他和他们谈笑生风,不免心间一酸,也有些许失落浮现在心头。正是因为那一抹稍纵即逝的醋意让自己清楚的知道了,他对他绝对不是亲人般的喜欢。
不出所料蒋耀是第一个醉倒的他一个踉跄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落言见状连忙站起身,一个箭步去到了他身边,“舅舅。”江春来嫌弃的摇了摇头,“让他少喝点非不听。”
江春来无奈的扶起了蒋耀,落言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在他身后,谁知就在到门口时却有人来报说庆功宴上有两个士兵打起来了,江春来可能也是有些醉猛然放开了蒋耀就气冲冲的转身跑了,蒋耀竟靠在了门口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落言手足无措只能蹲下身奋力去扶他,蒋耀痴痴傻傻的笑着配合着他站了起来两人跌跌撞撞的来道了床边,落言正想把他放下时谁知蒋耀在一个转身扣住了他的胳膊上的麻筋,落言突然挨了这么一下手臂脱力一下子被蒋耀带趴了下去。蒋耀被砸得呛出一口气来,迷迷糊糊伸出手搂在了落言的腰上,落言伏在他身上,心里极力掩埋的种子在黑暗处默不作声的冒出个芽。
他紧紧盯着蒋耀苍白的下巴,低声唤道,“舅舅……”
落言突然栖身上去捏起了蒋耀的下巴,“舅舅……”
他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褪去了原先潇杀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更想靠近他落言鬼迷心窍一般地俯下身吻在了蒋耀的唇上。
可能是被压的难受蒋耀竟突然别过了头,落言顿时清醒了过来脸上的血色褪尽,他恐慌极了心想:“我在干什么?”他猛然起身匆忙的跑了出去。
他来到了水井边舀起一瓢水就往身上泼下,他想清醒清醒,这一幕正好被想起蒋耀被他扔门口的江春来看见了,他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这孩子又发什么疯?”
而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蒋耀闲着无聊就想去亲自指导落言练剑,却没想到落言却在他的手把手亲自教学下僵硬的像块石头似的,他很疑惑明明之前看他练的很好的啊。
此时的落言心乱如麻,怎么可能练的下去,蒋耀见他这样也不好在教下去了,跑去找江春来了,落言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但又怕他会误会就追了过去。
此时的江春来正在一个人和自己下着棋,蒋耀直接坐在了前面郁闷的说道,“哎,你说落言这个孩子怎么怪怪的,平时看他剑练的挺好的啊,怎么我一教他就变得十分僵硬了呢?”
江春来懒得看他,深思熟虑的放下一颗白子道,“你应该从自身找原因。”
蒋耀皱着眉头苦想了一会疑惑的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不是亲舅舅的原因。”
在门口正打算进来的落言听到了这句话震惊的直接呆住了。
江春来抬起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傻了吧你,他连他母亲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不是他亲舅舅。”
蒋耀抓起了一把棋子把玩着,“怎么就不是亲舅舅了。”
江春来一把打在了他的手上示意他放下手中的棋子,“终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你不是不承认她为你姐吗?”
蒋耀一把把手中的棋子撒了出去,“不承认能行吗!好歹也是拜了把子的。”
江春来气愤的站了起来,蒋耀猛然起身就朝着门口跑去,江春来抓起棋子就朝着他的砸去,蒋耀一把掀开军帐的门帘差点就撞到了在门口的落言 ,棋子稀数砸在了蒋耀的背上。蒋耀震惊的低头看着他,“小崽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蒋耀有些惶恐怕他听到他们刚刚说的。
落言心里竟有些暗自庆幸,他轻轻笑了一下回道,“刚来的,还没来得及进去舅舅就出来了。”
蒋耀松了一口气,“来干嘛?”
落言伸出了手拉住了他的手,“来找舅舅的,舅舅教我练剑吧!”
他庆幸他不是他亲舅舅,这样他对他的非分之想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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