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叶扬手上端着酒杯,眼神在两人之间乱瞟。

江浔好心提醒,“说吧,别忍着。”

“这孩子发育的有点晚啊!”

“对啊对啊,我刚想说来着。”张牧也跟在他后面附和。

江浔有些无语的看了眼两人,“得了吧,他可发育的不晚,人家分化的比你俩都早。”

“那怎么才第一次易感期……”

叶扬的话戛然而止,刹那间明白过来,“江浔,不会是他自身信息素有问题吧。”

“倒不是信息素的问题,是他的易感期长期处在被压制的状态,恰巧在这次爆发了。”

张牧也插了一句,“难怪傅家会紧急处理医院里知情的医生呢。”

“问题就在这里,傅家好像知道这件事,并且还变相警告了我一次。”

再次开口,叶扬变的正经了不少,“那你就听话别管,这些豪门家庭不是咱可以参与的,别再牵扯到自己。”

“我没那么大本事,我就是一老老实实的医生而已。”

张牧赞同的看向他,“你有这个认知很好。”

三个人也是好久没聚了,再加上张牧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生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家仿佛要将这些年没说的话在今晚全部说完一样,借着酒劲儿肆意畅谈。

江浔也被这气氛感染,跟着喝了不少。

眼见着酒桌上的空瓶越来越多,张牧又喊来服务生准备再加些酒。

江浔连忙阻止,“今晚喝到这儿就行了,少喝点儿。”

“这不是你的量啊。”叶扬明显是喝上头了,红着张脸想要继续劝酒。

今晚喝的不少,江浔有些头晕,起身的时候都带着点儿踉跄。

“不能再喝了,喝酒误事。”

话音未落,包厢门被服务生从外面推开,只见他在几人之间巡视了一圈,问道:“请问三位客人谁是江浔?”

酒精导致思维稍微有些迟缓,但在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江浔还是反应了过来,一脸懵的看向门口。

“我就是,怎么了?”

服务生:“外面有个人说是来接您的,让我带您去见他。”

叶扬和张牧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视线投了过来,异口同声的问:“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江浔摊平双手,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

叶扬拉着张牧就要往出走,嘴上不忘喊着:“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服务生也催促道:“还请江先生跟我来。”

江浔自己也很好奇,当即跟着服务生就走了出去,其他两人也装模作样的跟在身后想要一探究竟。

服务生将他带到了前台,江浔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试探着开口:“傅砚辞?”

原本背对着他的傅砚辞转身走了过来,在靠近的一瞬间就闻到了江浔身上浓烈的酒味,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了吗?这是喝了多少啊?”傅砚辞口嫌体直的拉过江浔,丝毫不在乎他的意愿。

身后跟着的两人紧急出手抢人,一把拉住江浔另外一只胳膊,“你这人是谁啊?”

外界虽然都在传傅砚辞的身份,但傅家将他保护的很好,至今还没有在媒体上露过脸,所以这俩人压根就不认识他是谁。

傅砚辞看了他俩一眼,脸色变得更差。

江浔大脑一片混沌,再加上两边人对他不断的拉扯,烦躁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你们……都给我放手!”江浔有些愤怒的甩开两边的牵制。

转身看向左边两人,说道:“他是傅砚辞。”

张牧和叶扬两人皆是一愣,随后叶扬才后知后觉的点头,“哦,傅家少爷啊,那你跟着他回去吧。”

说完,两人还格外默契的朝着江浔挥了挥手。

江浔对于自己这俩朋友简直没眼看,甩了甩手示意自己先走了。

然后反客为主,拉着傅砚辞离开了。

车上,江浔满身疲惫的靠着后车座,任由脑子在黑暗里放空。

双方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车厢里才响起说话声。

“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傅砚辞冷哼,“说了你就不喝了?”

“喝。”

江浔在黑暗中找到旁边傅砚辞的影子,借着昏暗的光亮想要看清,但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但此刻的氛围让他莫名觉得傅砚辞应该是生气了。

明明夏末的燥热还没完全离去,江浔却觉得初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溜了进来。

将车停进车库里,司机见状况不对就赶忙离开了,徒留两人还在车内。

江浔在车辆行驶过程中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此刻还没有清醒。

昏暗中,傅砚辞在车库的余光下紧盯着江浔,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皮囊去看清灵魂一般,眼神里的占有在黑暗中险些藏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江浔皱了皱眉,突然醒了过来。

傅砚辞有些慌乱的逃离了视线,轻咳了声,说道:“到家了,下车。”

“到了?”

江浔有些茫然的看了眼窗外,坐直身体后打开了车门。

回到客厅之后,傅砚辞才在他身后弱弱的来了句,“下次就别喝这么多了,对身体不好。”

“?”

还在喝水的江浔动作一顿,有些诧异的转过身,“你在说我吗?”

“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江浔这会儿已经清醒了很多,笑道:“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少爷。”

调侃的话刚说出口,少爷就留给他一个连发丝都修剪整齐的后脑勺。

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房间。

翌日,江浔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保姆见他出来了,上前问道:“江医生,需要我现在给你准备饭吗?”

墙上的钟表才堪堪走过十点,江浔起床的时间不早不晚的,他看向保姆,“阿姨,你怎么还没回去?”

因为傅砚辞喜欢清净的习惯,阿姨们一般都是按点忙完事情就离开的,而且按照平时江浔的作息也是很少能碰见她。

保姆笑道:“少爷去上学之前嘱咐过,说你昨晚喝醉了酒,让我们等你起床之后做点解酒的饭菜。”

“这小子怎么变的这么贴心了?”江浔不禁低喃出声。

往常他都不知道缺席过多少次早餐了,也没见他有过什么反应。

保姆的速度很快,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食材的,不等江浔应答就已经全部放好在了桌上。

“谢谢阿姨。”

“那江医生你先慢用,我就先离开了。”

吃完早午饭,江浔散漫的躺在摇椅上,视线盯着院外的大树发起呆,树的最高处挂着一颗不知道因谁疏忽而飞走的气球。

那颗气球在风中不断地晃荡着,但也正因为这样导致线被树枝缠的越来越紧。

就这样静静的看了有一会儿,江浔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干扰,蹙眉拿出手机来查看。

手机屏幕上只显示了一个大写的M。

江浔按下接听,将手机放在自己耳边,并没有说话。

双方都沉默了好几秒钟,对面才传出一道女声,“江浔啊。”

“妈。”

“你爸让我问问你,毕业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摇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摇晃,江浔还是躺着,但是眼神已经变得不再轻松。

“你转告他,我估计不会回去了。”

江母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带着些焦急问道:“你不是答应过你爸,等到博士毕业就来帮他做研究吗?”

“是答应过啊,可是我就是一口腔科医生,帮不到他什么的。”

听筒里传来嘈杂声,江浔再次听到声音的时候对面已经换了个人。

江父的声音严厉,“别和我耍你的那些花花肠子,我知道你是被调剂到了口腔科,但你的博士学位可是口腔科和血液分析科的双学位。”

闻言,江浔的脸色顿时变了。

“你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吗?”江父冷哼道。

高考那年,江浔在父亲的逼迫下选择了A大医学的血液分析科系,但因为成绩被调剂到了口腔医学。为了稳妥期间,江浔私下里还是选修了血液分析科的课程,后来也是考了博士双学位。

江浔愠怒,“你调查我?”

“那是因为你不乖,当初答应我的承诺也到了该兑现的时候了。”

“现在还不行。”

江父语气急切,“怎么不行,你们那边应该已经毕业了,你还想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这边的导师给我找了份工作,我还有患者要负责。”怕江父反驳,江浔再次抛出条件,“不过你放心,我给国外的研究所已经投去简历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去深造吗?”

因为江浔一直读的是临床医学,江父也不敢让他贸然的加入实验,所以也一直在催他去实验室学习学习。

“你最好是这样打算的,否则就别怪我干涉江漓了。”

江浔蓦然坐直身体,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你别干涉她,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的,再给我点儿时间。”

“你知道就好!”

电话被挂断,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传出。

江浔身子有些脱力,重重的摔回到躺椅上,只有紧攥着手机的右手还在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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