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人之忧

长辈要求家庭和睦,兄弟姐妹要关系融洽温馨,不管庶出嫡出,家庭要幸福一辈子才是王道。

可总有人因为利益要把融洽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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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邸宅大,再加上自家主君前不久又升了五品文官,事情也是越发多,对下人又是百般的不打不骂不管教,掌事姑姑不顶用,下人大多是在别府干过的年轻人,都敢和掌事姑姑顶嘴,掌事姑姑是越发的管不住,那群下人见了主君主母又装的能干好管,没人抓住他们把柄。……

清早,柳家二小姐柳允青闲来无事,在院中顺着风放着风筝。

下人们窃窃私语着:“你瞧,那二小姐天天跟个稚孩一样,玩玩意儿,怕是稚孩都不玩了。”

另一个下人抱怨道:“我们在她跟前都干了几年了,本该属于我们下人的利份她是半两没给我们发!害得我们冬天冷的只能在一块抱团取暖。”

另一个下人附和着:“就是就是!我们就该同主君理论她!她还克扣过我们姐妹俩的月钱呢!我们就该请神灵咒死她!”

这句话没轻没重,声音极大,正巧被柳允青听着了。

柳允青悄声吩咐着身前的奴婢,然而,那几个下人还浑然不觉哈哈大笑说着柳允青的笑话与八卦,还有她是怎样克扣他们的月钱,怎样打骂他们……

倏地,一声响亮的声音喊道:“你们几个胡诌什么!”

喊的人正是柳允青的身前奴婢洛札。

几个下人瞟了一眼,不屑一顾,简单潦草的行了虚礼,说罢便要走开。

其中那个先起头的说:“札妹妹,你莫要仗着自己是二小姐的贴身婢女便要强势霸道起来了,你的二小姐不过是个没人见得的庶女!我们倒要看看,你家小姐到底是个什么诌货!而且……”不等她说完,洛札便一巴掌抽在了她脸上

“啊!!你敢打我!我打死你我!”说罢其他下人拥了上来。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大,言辞也越发激烈。其中一个下人涨红了脸,指着对方的鼻子大声呵斥,而另一个婢女也不甘示弱,回敬了更加刻薄的话语。

几人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服,试图将对方摔倒在地。其他下人见状,纷纷上前帮架,她们的愤怒已经让她们失去了理智,根本蹭不进去。

在混乱中,一个婢女不小心摔倒在地,她的膝盖擦破了皮,鲜血直流。这一幕让其他下人和婢女们打的更激烈了,她们并没有停止打架。

其他婢女们听到动静,纷纷赶来。她们迅速地围拢上去,试图将争吵的两人拉开。几个婢女齐心协力,有的拉住其中一人的胳膊,有的则在旁边劝解,希望她们能够冷静下来。

“别吵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一个婢女轻声说道。

“是啊,大家都是姐妹,何必这样呢?”另一个婢女也附和着。

“你才姐妹,你全家都是姐妹!!!滚开!”

然而,打架的几人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依然互相指责着。婢女们见状,加大了力气,紧紧地拉住她们,不让她们继续靠近。

在婢女们的努力下,两人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争吵声也渐渐小了。最终,她们被婢女们成功地拉开,各自站在一旁,气喘吁吁。

“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气吧。”一个年长的婢女说道,“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不要伤了和气!”

“和气?她胡诌我们家小姐,怎么和气?”洛札面红耳赤,发结凌乱,耳上的赤珠环摇摇欲坠,张牙舞爪,似是要吃人。

还没等那位年长的婢女开口,中年男人的声音打破了诌吵。

“谁在那放肆!”

下人婢女们慌忙跪地行礼“主君,大娘子,芸小娘。”

柳氰眉倏地一皱看向洛札,道:“你是哪房的婢女?”

在不远处的柳允青见了,缓缓走来。

“父亲,她是我婢女,”柳允青微笑道,“方才,女儿见这里有吵闹声,便叫洛札来看一看发生了什么,竟没成想他们诌打起来了,还诌了我。”

芸小娘芸素海是柳允青的亲娘,见不得自己女儿受一点委屈便说道:“青儿,谁诌你了?”

柳氰眼瞪大,长脸一斜,崔氏都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

崔氏瞧着夫君的脸色,慢慢开口:“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在背后胡诌自家小姐,当真我不知你们下人的二求事!你当我家掌事姑姑都瞽了不成?”

那群下人连忙开口:“我们不敢。”

芸小娘又道:“不敢?现如今倒敢了。”

芸小娘还要开口,却被崔氏狠狠的瞪了回去。

……柳苌莞从活络口中听了此等八卦,美味珍稀的佳肴也不吃了,忙放下筷子,整好衣裳迈着小碎步速走出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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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苌莞身着娇粉的宋装,悄悄地躲在一旁,偷偷地窥视着周围的一切。

她的眼睛灵动而狡黠,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微微侧身,透过人群的缝隙,专注地观察着不远处的一场八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仿佛在为自己发现了有趣的事情而暗自得意。她的身姿轻盈灵活,像一只敏捷的小猫,随时准备躲避别人的注意。她巧妙地利用周围的环境,躲在柱子后面,企图不让别人发现她的存在。她充满了活力和好奇心,对周围的人和事都充满了兴趣。她喜欢窥探别人的八卦,寻找那些有趣的故事和秘密。她的存在给这个大宅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在宽敞的庭院中,气氛凝重而压抑。主君面色阴沉地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下方一群犯错的下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严厉和不满,因为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打架斗殴这种破坏秩序的行为。

下人们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他们深知主君的脾气,此刻都不敢出声。主君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严厉地斥责着这些下人,强调纪律和秩序的重要性。他的话语如利剑般刺向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他们感到羞愧和自责。

主君决定对这些下人进行严厉的惩罚,以警示其他人。他命令手下将犯错的下人带到一旁,进行体罚。棍棒的抽打声在庭院中响起,每一下都伴随着下人们的痛苦呻吟。主君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要让这些下人明白,违反规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惩罚结束后,主君再次强调了自己的权威和对秩序的要求。,他警告下人们,“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惩罚将更加严厉。”下人们纷纷点头,表示再也不敢犯同样的错误。

这场整治行动让整个府邸的人都感受到了主君的威严和好面子。

柳苌莞一幕幕看在眼里,心中似是有了一场计谋。

“诶呀!”柳苌莞故意伸脚踢着旁边的假石有意使自己绊倒。

柳氰等人齐刷刷转过头来。

柳苌莞缓缓走向了柳氰几人,行了一礼后,轻声说道:“父亲,大娘子,芸姨娘,苌莞刚才正在房中喝药,听到外面吵闹,便出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下人们犯了错。我觉得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我们家的脸面就要丢尽了。因为下人犯错而丢掉家族的面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柳氰听了,原本严肃冷淡的脸色立刻变得温和起来,似乎有些惊讶和警觉。他的眉毛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恍然失色的神情。这位主君非常注重颜面,虽然这种颜面可能只是表面的,但也必须要维持住才行。他回头看了一眼下人,然后将目光转向柳苌莞,脸上流露出关切的表情,语气带着几分忧虑地说:“你身体刚刚康复,外面风大,你不能再着凉了。赶快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休息吧!”

柳苌莞低下头,微微一笑,回应道:“那么……既然外面有风,不如我们到屋里再审问他们呢?这样既可以避免我着凉,又能继续处理事情。”她的声音轻柔,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

柳允青听了这话心里一颤,捋了捋前发丝,道:“七妹妹你身子弱,我屋子里有珍药与甘露水烙成的雾炉,不妨的话,到我屋里暖暖身子?而且……”

柳苌莞低头,笑了笑,道:“姐姐有这么好的东西何不自己留着,我若用,怕是会将未好的病气传去。”

柳氰道:“那就算了,咱们一同去前厅审审去。”

柳允青刚要开口,便叫崔氏一眼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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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之上,一群下人如斗鸡般站立成几排,他们的衣装凌乱不堪,头发丝也胡乱窜在一起,额头上满是黑红色的痕迹。最后面有几个年纪较小的下人,低着头,隐隐传出哭泣声。

崔氏迈着细碎而急促的步伐迅速走到后面几个人面前,怒喝道:“哭什么哭?你们还有脸哭,我都替你们感到羞愧!”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责备。

那几个下人哭得喘不过气来,但当崔氏狠狠地一脚踢倒其中一人时,哭声戛然而止。

柳氰高高在上地坐在木屐高椅上,神色冷淡地盯着下人们和满脸心虚的柳允青与芸小娘二人。

崔氏满口脏话,柳苌莞一个现代人都替她害臊。

柳氰倏地将茶盏摔向众人,崔氏被吓了一跳道:“你是疯了?”

柳氰立马变怂包,道:“看看这宅子都成什么样子了!掌事姑姑都管不住一群小小下人!我柳家都被搞得乌烟瘴气!”说着,手指向柳允青和芸小娘二人,“芸素海!是不是你教允青的!你叫她苛待下人和挑拨离间蹿腾她兄弟姐妹们的?”

芸小娘立即跪瘫在地上,柳允青随后即跪,芸小娘道:“老爷!素海可对天发誓,绝不是素海让允青这样做的!”

崔氏终按耐不住,道:“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小贱人整日教的允青那股狐媚子劲!还对天发誓,莫不是发誓让柳家全被你祸害光?”

柳氰心一阵一阵刺痛,低了头,道:“你可有?”

芸氏落下泪水,哽咽:“老爷,海儿绝…绝无此意~!”

柳氰下了椅,走了出去,崔氏、柳苌莞紧随其后,只剩下人和狐媚子母女二人在原地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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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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