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玩偶,叶夕心中突然涌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新家每个角落都被祖母安排人铺上了厚厚的长毛毯,该不会为这些玩偶准备的吧?
不会的。
这些玩偶又不会跑,真要怕摔碎了,在这间房里铺上长毛毯也足够了。
叶夕往里面走了两步,房间正中心摆放着一张床,床上摆放着只跟人一般大的粉毛兔玩偶。
看见毛茸玩偶,叶夕有些惊喜地走到了床边:“小夕?”
这只兔子玩偶是叶夕的‘熟人’了,叶夕幼年跟祖母在山里住过几年,那时候祖母常常会离开山去工作,祖母不在家里的时候,都是这只兔子玩偶在陪她,后来她要读书从山里搬出来了就再也没见过这只兔子玩偶。
祖母当时还骗她说将兔子玩偶丢了,导致她生了好久祖母的气,没想到在新家见到了儿时的‘朋友’,叶夕又惊又喜,下意识地捏了捏兔子玩偶的手臂:“小夕,我们又见面了。”
兔子玩偶的名字来自叶夕。
取名字的时候,祖母还说名字和命运相连,小夕会永远跟随叶夕。
没想到小夕会被祖母藏了起来,还骗她说丢了,现在才还给她。
叶夕是想问问原因的,可想起祖母年迈的身体,还是决定不问了。
因为心情激动,叶夕捏兔子玩偶手臂更用力了点:“小夕,你有没有想我啊?”
叶夕没有留意的是她捏着玩偶手臂,她小臂上和粉毛兔相对应的位置出现了浅淡的指印,像是有只手正捏着她手臂。
她还沉浸在和幼年‘朋友’见面的喜悦当中,自顾自地跟粉毛兔说:“小夕,我有很想你。”
粉毛兔当然不会回应叶夕,叶夕却觉得这样也很有意思,毕竟不会说话的‘朋友’是她幼年在山中唯一能倾诉孤独的对象,她还想跟粉毛兔多说两句话,视线却被角落里冒光的物件吸引了过去。
叶夕顺着光的指引,走到了角落里。
是蛇。
长毛毯上落了只红蛇玩偶,红蛇体型在立柜里算是比较大的,做工却很精巧,看着栩栩如生,连鳞片都荡漾着好看的光晕。
它的掉落应该就是叶夕刚刚在客厅里听到的那声闷响源头。
大概是因为从小跟粉毛兔玩偶接触的原因,叶夕对这些动物玩偶都有些天然的好感,她将红蛇玩偶捡了起来,指腹擦了擦红蛇的身躯,才将红蛇放回原位。
叶夕轻轻摩挲红蛇的头,眸中噙着浅浅的笑看它:“下次不要再掉下来了。”
她没有留意到指尖蹭过的瓷片更红了些。
叶夕安顿好红蛇就要回到床边跟粉毛兔再说会儿话,客厅里却忽然有了细微的声响。
想起客厅里还有个沈明矜,叶夕急忙出了玩偶室。
她迈进客厅就看到了已经坐起来的沈明矜,她喉咙动了动:“姐姐,你醒了?有没有好点?”
沈明矜视线低垂着,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叶夕便走近了一点:“姐姐?”
叶夕将沈明矜安顿好因贪恋她的体温,在沙发边跪坐了许久,还没来得及收拾她自己,不过她体温高,淋过雨落下的水珠早就消失了,只有裙子还微微湿着。
她因为热,身上也只有一件吊带裙,区别是叶夕的裙子是红色的,还比沈明矜的裙子要长点。
红色能衬得她皮肤更白,露出来的纤柔肩颈线和深刻的锁骨,白嫩的胸口能让那跟魅惑无缘的五官多出了一分媚。
沈明矜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在叶夕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抱住了叶夕。
身体绕着叶夕的手臂慢慢挪动,竟是从拥抱叶夕变成了爬到叶夕后背,她无声无息地缠住了叶夕。
寒气扑在背脊上,瞬间侵占了叶夕每一根神经,滚烫的背脊突然得到寒凉的抚慰,叶夕感到慌张的同时,还有些惊喜。
因为沈明矜的主动拥抱,叶夕喉咙的刺痛被彻底抹平了,也让叶夕更愿意发出声音了:“姐姐,你怎么了?”
沈明矜没有回答叶夕,她双臂忽然紧搂住叶夕的腰肢,脚勾住叶夕的双腿慢慢往上爬动,像只灵巧缠人的蛇。
浓郁的甜香占据了叶夕全部呼吸,背部皮肤的温度是降了下来,呼吸却越来越烫。
叶夕轻轻咬了咬唇瓣,克制着薄弱的神经,回过头去看沈明矜:“姐姐,你……”
她是想问清楚沈明矜到底想做什么的,可她滚烫的呼吸打在沈明矜脸颊上,沈明矜不受控地往前靠了靠,轻柔的吻覆盖住了叶夕的唇瓣。
叶夕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她的初吻!
甜的,湿的,还有点奇怪的味道。
叶夕还在怔愣,亲过她的沈明矜突然从她后背跳了下去,她身体晃晃,跌到了长毛地毯上。
沈明矜被她抱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透着细雨捶打过的柔弱,此时脖颈和脸上都浮着异样的潮红,下唇有明显的伤口在往外渗血珠,唇边还有晕开的血。
血应该就是那股怪味的来源。
那伤看着像是沈明矜自己咬的,她像是在克制某种渴求,唇上的软香触感还那么清晰。
傻子也看得出沈明矜有点不对劲了,更何况叶夕还不傻。
她不敢靠近沈明矜,也没跑得远远的。
沈明矜坐在长毛毯上微微仰起头,叶夕刚好对上沈明矜的眼,朦胧的春色放大了本就艳丽的五官,妩媚风情刻进了她骨头里,一个眼神便让叶夕消了被强吻的气。
叶夕没有贸然上前,站在原地询问沈明矜:“姐姐,你还好吗?”
“别,别靠近我。”
沈明矜克制着声音,努力将这几个字吐出。
叶夕感觉沈明矜刚刚像是跟她一样失了火,将她当作了救命的水。
可沈明矜身上的温度分明很低,低到亲吻能抚平被灼伤喉咙的全部刺痛感。
叶夕想了想,还是给沈明矜倒了杯冰水,递了过去:“姐姐,要不你喝点水吧?”
“叶夕,你分明可以淋外面的雨,为什么要骗我?”沈明矜眼睫颤了颤,黑鸦羽般的睫毛挂住了浮出的泪珠,整个人透着深深的幽怨和委屈:“你根本不是人。”
她在控诉叶夕,可叶夕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句话骗了她,她从未说过自己不能淋雨,是沈明矜觉得她不能淋雨把她推进来的。
退一步来讲就算她真在淋雨的事上骗了她,这样的小事值得沈明矜这样骂她吗?
叶夕完全没有思考过沈明矜的话可能不是骂她,而是一个陈述句。
举着那杯冰水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或许她该还嘴的。
可沈明矜看着很可怜。
红着眼控诉她的模样都不像在骂她,声音还是那样软绵绵的,脸上也没有太多愤怒,只有被欺骗的委屈。
并不狠戾,也不凶恶。
叶夕甚至不会觉得骂声刺耳,只觉得沈明矜这话来得太过突然。
她和沈明矜都有短暂的沉默,叶夕还没想清楚自己到底哪里骗了沈明矜,沈明矜的手指突然搭上了她手腕,猛地用力将她往下拽动。
手中的冰水泼在了沈明矜胸口,叶夕也跟着水跌进沈明矜怀中,手臂压紧了一片柔软。
明白过来手臂靠在哪里,叶夕脸瞬间涨红,呼吸也更热了几分。
叶夕还没从因羞涩而起的热意中挣脱,那含着香气的吻就再次覆了上来……
【小剧场】
叶夕(认真脸):妖骨医师不也是人?
叶覃女士(祖母小课堂):因为妖骨医师在妖眼里是同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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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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