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泽之的设想里,严琅该看出来他和孟窈关系亲密,主动离开,只是他到底太年轻,竭力沉住气也不过严琅的十分之一。
枪林弹雨中磨练出的沉稳与镇定,岁月赋予他权力和与之相符的游刃有余。
严琅怔了一瞬就恢复脸上的笑容,径直走进屋内,坐在椅子上:“麻烦倒杯水,多谢。”
顾泽之挑眉,应好。
不就是氛围和睦吗,谁不会装。
等人走了,严琅抬头,观察房屋内的装饰,房屋的主人显然极有生活情绪,新鲜的花卉,来自欧洲小镇的毛毯和风铃,孟窈甚至收集了一小幅唐卡。
混乱而和谐,正如孟窈这个人。
桌子上放着孟窈和林新月的合照,严琅抿唇,拿起来仔细端详 ,郎才女貌,好不般配,严琅抽出纸巾,擦去相框上的灰尘。
“别动,”顾泽之到了水来客厅,看清严琅的动作以后连忙阻止,要夺过来,“您难道空长了岁数,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动?”
被严琅躲开,他反手捉住顾泽之的手腕,用了些力气,顾泽之吃痛也不会出声,咬唇忍耐。
严琅把照片放下,借着这个机会打量了几眼,反而笑了。
“倒真有几分像他。”
白月光,一生最难忘,不怨孟窈这般深情。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泽之趁机抽出手,面色从容, “用茶吧。”
严琅自顾自继续,像是在单纯评价:“他比你好得多。”
“重要的不是好不好,”顾泽之被下了面子也不在意,笑笑,“在下萤火,不敢与皓月争辉,不过万事万物,除了好,还讲究一个合适。”
合不合适,不还是得问孟窈吗。
……
孟窈睡到傍晚才醒,客厅静的可以听见风声,她望见了严琅也当没看见,披了件睡袍,望客厅走去。
“姐姐,”顾泽之站起来,将温水递到她手边,“这边坐,下午有位先生来找你,我有私心,就让他稍等了下。”
雾蒙蒙的天,孟窈身上是深绿色的暗纹丝绸睡衣,动作间从手腕处滑下,阴雨天般的艳冷。
“严警官,”孟窈伸手把头发拢到一边,“别来无恙。”
“怎么会,孟小姐,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还请,”严琅看了眼顾泽之,“这位回避一下。”
孟窈对严琅的印象还算不错,此时见他正色,抬头看向顾泽之。
“麻烦你去帮我买束花,好吗?”
“自然, ”顾泽之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要什么品种?”
“唔,香水百合,其他随便,但要你挑的合我心意。”
顾泽之倒没有生怨,领命而去,孟窈望着他背影,点了支烟。
她只抽固定牌子的女士香烟,对她的身价来说其实算廉价,是她刚开始抽烟时候买的,她念旧,好多年不肯换。
严琅跟随她的视线望去,发问:“这位小同学倒是有趣,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男朋友……之一。”
措辞有些惊世骇俗,孟窈挑眉,显然自己也不太确定。
她看着严琅:“怎么了,严警官很意外?”
墨绿色的睡袍此刻也是流动的烟雾,她的艳却不会因年龄而消散,反而愈演愈浓,别有风情。
“没有, ” 严琅摇头, “我本来就不觉得你是冰清玉洁的人 。”
她是林新月的未亡人,但未必要为他守贞,何况,现在这情况对他更有利,严琅笑得有些玩味。
火焰燃烧,孟窈吐出烟圈,在烟雾里冷笑:“所以我要感谢你原谅我的淫/荡?”
听出来,倒像是严琅的错处。
“我说不过你,孟窈,”严琅喝了口茶, “线人来报,南边在找林新月相关的线索,他随身带着你的照片,南边那群人未必没有见到。”
林新月当年让他们蒙受的损失何止万千,林新月虽死,但怨气未平,搜寻消息多半是为了斩草除根。
“不会,”孟窈把一支烟吸完才说话, “他不会置我于险境。 ”
林新月向来谨慎,何况是关于她,就算有照片,也一定会烧掉。
“我们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严琅很平静,从口袋里掏出把纸条,推到孟窈面前,“你最好随时和我保持联系,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号码,随时来电。”
孟窈瞥了眼,显然不太在意:“理由?”
“林新月牺牲之前,我答应帮他照顾好你。”
理由良多,严琅抬手喝茶,暂时只说了这句。
不是,怎么一个两个都想踩着阿拉白月光上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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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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