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谁好是个唯心的命题,并不适合出现在两个成年人的交谈中,孟窈很轻地笑了下,按住钟闻的手,发丝纠缠间交换呼吸,烟重新回到孟窈手中。
她抽烟的样子很文雅,烟云雾绕里视野的聚焦也变得不清晰,猩红的火焰跳跃,烟灰掉了小半截,孟窈将钟闻从头到尾审视一遍,评价。
“你很好。”
作为床搭子的话。
钟先生从前是天之骄子,后来是行业精英,还没被人这样当做客体的审视过,有些不适,但忍不住伸手整理自己的领带,看向孟窈。
如果对象是孟窈的话,好像没有那么难以忍耐?
“给我张你的名片,”孟窈笑笑,“想见你的时候我会联系你。”
钟闻被她这样公事公办的语气弄笑,掏出来名片,放在桌子上:“这不公平。”
“怎么?”
“我想见你的时候呢,”钟闻的指腹就搭在孟窈的小臂内侧,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可以联系你吗?”
“不可以,”孟窈拒绝的很果断,拨弄了下头发,“对啊,这可一点都不公平,所以钟总也可以不找我。”
“你明知道答案,”钟闻把名片往孟窈的方向推了推,“联系我。”
孟窈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被钟闻叫停,钟闻拨了个号码 ,只响一声就挂断,很快王薇捧着一束花进来,先递给钟闻。
扑鼻的玫瑰香气,钟闻把花送到孟窈面前:“会不会多想起我一点?”
“我不保证。”
孟窈不介意和钟闻玩些暧昧游戏,但入场前要先颁布规则。
……
京平是一如既往的宁静,孟窈和钟闻联系得并不多,她还是更喜欢独处,约在家里也是因为自己的洁癖。
钟闻倒是没荒废工作,只是来得勤,随叫随到,颇有些牡丹花下死的风流。
从海外回来先落地京平附近的机场,驱车三小时才能到京平,第二天傍晚还要赶航班飞首都。
他眉眼有倦色,细汗偶尔沾到金丝镜框的边缘,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石更了。
自然,孟窈找他也就为了这个。
有种卖力的社畜感,孟窈察觉到这点后一直在笑,被他咬住成熟的红色莓果,似笑非笑地埋怨:“破坏气氛。”
“想我专心就用点力气,”孟窈喘了声,拽着衬衫起来,翻身换了个地方,“不然给你打低绩效,明天就开除。”
“我们裁人都赔百万起步,”见到她心情总归是好的,钟闻压着她,闷笑,“你裁掉我赔什么?”
剩下的谴责没来得及被氧气听到,活色生香是室内的主旋律。
他来的勤,难免碰到顾泽之,孟窈从没管过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坦白讲,她也不在乎,孟窈的大部分时间放在绘画和看书上,暧昧游戏是她的消遣而已。
谁会为闲暇时候的消遣浪费时间?
顾泽之前天来时候落下了作业本,钟闻洗完澡,随便捡起来翻开来看,唇角轻扯了下。
孟窈走过来把毛巾递给他,示意他帮自己擦头发,顺手把顾泽之的作业本合上。
钟闻低眉,替她细细地擦干发丝:“你去首都的住处定了吗?”
“还没,”孟窈还蛮喜欢她在京平的小屋的,“学校应该会安排,到时候在看吧。”
钟闻在孟窈面前向来殷勤:“我在CBD有套房子,三百平,带一个很大的露台,你搬过去正好。 ”
“好啊,”孟窈对着镜子抹水乳,仰头问他,“你住哪儿呢?”
“我回首都的话和你一起住,”钟闻面不改色地回答,凝视着镜子里的孟窈,“暑假是和那个小鬼断掉的好时机,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孟窈的动作没停, “我需要一些时间,你下次飞京平是什么时候?”
“一周后。”钟闻只是试探性地问问,没想到孟窈答应的这么爽快,怔了下才回答。
孟窈起身,抱了下他,语气很淡,但吻落在钟闻的侧脸:“我会想你的。”
她能这样已经足够让钟闻飘飘然,努力压住语气里的亢奋:“我让王薇联系你,房子是前些年置办的,装修你估计不喜欢。 ”
他和孟窈的新家,应该配最合适的装潢。
等送走钟闻,孟窈脸上的笑才冷下来,她心情还不错,哼着歌涂完身体乳,才走到客厅的电话前,照着名片拨通数字。
电话拨通后先是安静的白噪音,严琅轻笑了声才开口。
“你比我想象的更早一点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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