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其实是无聊的表彰会,大谈特谈沈逾白和顾泽之,在办公室里明亮的阳光里,尘埃都可以被看清,沈逾白面无表情听着数学老师下一步的规划,练习周期,保送比赛。
像是被安排好,璀璨又让人徒生厌倦的前途。
顾泽之站在沈逾白后面温和地听着,他也有些无聊,但面上不显,余光落在沈逾白身上。
规整的发缘,和衬衫相比也不落下风的白,领口边露出斑驳的红痕,顾泽之的眼神顿了顿,压住心里的惊讶,礼貌地收回眼神。
他只和孟窈有过性经历,但也分得清这绝不是什么蚊子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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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白同学”
出办公室门以后顾泽之叫住前面的人。
沈逾白脚步停住,疑惑地转头。
顾泽之拿出口袋里的创口贴,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间,右手拿着创口贴晃了晃。
“贴起来吧”
沈逾白哦了声,猜到他反常的原因,伸手,摸上脖颈后侧,眼神晦暗不明地笑了笑:“不用。”
顾泽之还在坚持,手里的创可贴没放下。
沈逾白就又笑了,他唇比一般人的薄,笑起来带着点怜悯:“她不让。”
说完就离开,留下顾泽之在原地发呆。
她?
是谁?
哦,沈逾白的女朋友,玩得尺度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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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巷的玻璃房里,孟窈躺在床边喘息,沈逾白刚弄过一次,她脸上潮红还没退,细密的汗贴着身体曲线。
不菲的项链在刚刚的旅行中被摇晃,颤颤巍巍窝在她脖颈间的凹陷处。
沈逾白在一旁,乌眸漆黑,过度的颓靡让他近乎致盲,慢慢从潮汐中回神,骨节分明的手帮忙整理项链,接着摸着她的肌肤,慢慢往下滑。
孟窈肌肤忍不住颤栗,把他的手拿开:“不要了,很累。”
少年人当然精力充沛,孟窈可不想奉陪到底,累得是自己。
沈逾白没恼,动作力度很轻,高挺秀气的鼻梁贴着孟窈的脸颊,洒下细窄的阴影,和孟窈搭话:“我今天碰见顾泽之,他让我把脖子上的贴起来。”
状若无意的口气,更像是随意分享。
“哦。”
孟窈很明显不感兴趣,脸色都不变。
她越坦然沈逾白越愉悦,因为察觉顾泽之在孟窈心里的地位,被抛弃的可怜虫而已,面上还是没有显露。
顺势低头吻孟窈的眉眼,她生得美极了,温婉冷情的眉眼,岁月当然在她面容留下痕迹,反而使她更诱人,床笫之间显出坦荡的风情。
沈逾白确认自己没有恋母情节,但却忍不住沉迷大他近十岁的女人。
岁数长些没什么不好,又或是他只不在意孟窈的年龄。
倘若她年长二十岁又怎么样,他照样为她抛弃道德,越过她的丈夫与她偷/情,登堂入室,吻她的手背都虔诚。
那将是他的荣幸。
请天父原谅他的狭隘,迷恋有时候会造就人的病态。
沈逾白得意忘形,狭隘的心间生出胜负欲。
他几乎忍不住追问:“你更喜欢我还是他?”
孟窈半阖着眼看他,沉默着没说话,
沈逾白自觉失言,亲了亲她侧脸:“要不要再来一次?”
“沈逾白。”
很慢,几乎是在思考的语调。
孟窈好久不连名带姓得叫他,他有些慌神,下意思去抓住床单。
孟窈的语气轻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七宗罪的第五条是什么?”
天主教神父圣多玛斯·阿奎纳列举出各种恶行的表现,称为七宗罪。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第五宗罪是一一
贪婪。
孟窈没有看他,他知道自己和顾泽之的关系,在暴雨天敲门,对她的**毫无疑问和抵抗。
沈逾白的衬衫就在旁边,孟窈用手扔到沈逾白身上,刚刚的温存没有软化她冰冷的神情。
“滚吧”
她决不允许有人愚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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