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年前,我接下了这个店。
司楠是自己闻着味过来的,第一回见面我俩都没怎么好好准备,我捏着老爸甩手给我的房屋转让书对着纯天然无添加的水泥房子发愣,这房子连玻璃都没安,四面通风散味散了快半个月,我还是没下定决心要干什么。
然后,司楠就来了。
我当时穿了个破洞背带牛仔裤外加基佬紫T恤,自我感觉帅炸苍穹,脚底就算是踏了个人字拖也没那么邋邋遢遢,头发随当时的北风刮成139度角,即便是满面的水泥灰也影响不到我一张阳光肆意的英俊面孔,反而会有些岁月的沧桑和不修边幅的强烈美感。
不过现实在司楠这个人出现的一瞬间给了我一个强而有力的巴掌。
“喂,前面的乞丐让让。”
……
好吧,我坦白。其实第一次见面挺剑拔弩张的。
那个时候司楠已经是披了及腰的长发,还有能遮住他半个脸的摄影机,还弯着腰,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男的。所以自然而然,当时我年少无知认为这是个妹子,然后我就说了一句。
“妹子,我不是乞丐。”
当然,司楠听完这句话后就急了。
然后我俩就打了一架。
对,就这么爷们,就这么干脆。
不过你说为啥好好一大老爷们要留这么长的头发,这一点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这厮前几年谈了个男朋友,对方为了骗过他的父母让司楠留了长头发,结果最后反而嫌弃开司楠起来了,司楠也就一只留了这一头长发到如今。
然后在大学开学不过三天后我就发现司楠是我们对门寝室的一员。
人生的巧合总是数不胜数,谁也没办法给谁一个合理的解释。纠结起来就和鸡生蛋,蛋生鸡一样无穷无尽了。
我俩明确知道对方的名字后,第五天,司楠就找上门来了。
“喂,要不要我来帮你装修房子?人工费给你打八折哦。”
我至今还是怀念这这人用冰冰冷冷的语气和一脸虚假的笑容说出来本该很热情的话语。
尤其是最后这人还加了个上扬的哦。
算算当时的生活费加上我打工等赚得的钱,以及当时的各类装修公司给出来的价格的性价比,还有租出去和自己开店之间等一系列问题,我犹豫了不到一秒钟,拍板决定。
“那合作愉快。”
工期俩月,完成。
为了感谢这厮为我省下来的一大笔钱还有人情,我直接聘了他作了店里的员工。
后来店里面没什么客人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要来帮我。这人很少见的没有一展他的歌喉,鸡爪子一样瘦弱有骨感的手把最里面一直叼着没点着的烟拿了下来,看都没看我一眼感叹了一句。
“可能因为我们是同类吧。”
一句同类,奠定了我和司楠这几年宛如亲兄弟的交情。
这样直白的偏袒导致了店里面的人总认为我俩是一对。
一个插诨打岔偏离正题,一个直来直去无所遮拦,怎么着看起来都不像是一对儿吧?
后来解释的多了,也就乏了,嘴这玩意长在人身上,我管不着,就像是我无法阻止很多人都说同性恋是病一样,太无能为力了。
我能做的,就是给他们或者是她们一个平安的港湾,能让他们在感觉被流言蜚语扼住喉咙的时候,有一个能呼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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