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淅回到家后,季袅正在准备晚饭,季淅没事干,就去卧室写作业了。
季淅写作业的速度挺快的,到吃饭时,她就写完了四科作业了,除了语数英。
睡觉前,季淅跟季袅说:“明天我要去同学家的店里帮忙。”
“什么店?”
“卖酒的,”季淅回答,“他们家酒特别香,我只去了一次,我就印象深刻。”
“可以啊,注意安全就行。”季袅说,“给我带几壶酒回来吧,用来送人。”
季淅点点头,给了季袅一个拥抱,“晚安。”
“嗯,晚安。”季袅轻轻拍了拍季淅的背。
季袅是一个很开明的母亲,她很尊重孩子的选择,不会太过问季淅的私生活,这让季淅感觉非常舒服。
主要还是因为季袅对季淅的信任,她认为季淅会是一个好孩子。
次日一早,季淅就起床了,她在八点半前吃完早饭,一直到中午十二点都在卧室写作业。
因为她觉得要先把作业给写完了,不然她害怕后面没时间写了,写完了就好安心帮忙。
下午,季淅来到“卜算子”,这时没什么客人,可能是天气有些炎热,人们都待在家里吹空调吧。
任群芳和任醉河都在店里,店里开着空调,温度舒适,季淅一来就想喝茶,恰好任醉河在泡茶,任群芳就照呼她过来。
季淅笑着打趣说:“来这里工作太棒了,还没有什么工作,就能讨到茶喝。”
任群芳被她逗笑了。
任醉河一字不差地听到了季淅的话,但他更聚精会神泡茶。任群芳不仅制茶高超,连泡茶也同样精湛。任醉河受她传授和影响,神色认真,一丝不苟。
因对流程不了解,季淅便不懂就问,任群芳耐心地回答。经过任群芳的详细讲解,季淅对茶文化有了更深的认识。
问题解决完后,季淅很认真地看任醉河的操作,也很认真地欣赏任醉河的手。
任醉河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而季淅可以说是半个手控,不会太注意手,但是发现了好看的手后,她会不由自主地喜欢和欣赏。
任醉河将泡好的茶递给任群芳和季淅,说:“好了,给你们,尝尝。”
“谢谢。”季淅接过茶杯,细细嗅了嗅,一阵清新的茶香钻进鼻腔,“好香。”
喝了一口后,季淅眼睛放光,“好好喝。”说完,又抿了一口。
“任醉河,你可真厉害。”季淅夸道。
任醉河微红着脸,又羞涩又得意地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任群芳看着都不禁笑了。
时不时有客人光顾,任群芳作为老板自然去忙活,接着有单要送,季淅就和任醉河一起去。
送了两单后,季淅得到了休息时间,她在这段时间清洗了一下茶具。
这时,任群芳就跟季淅说:“你把单子和酒给小满。”
任群芳没意识到她对季淅说了任醉河的小名,不过好在季淅上次来时,她听过任群芳这样叫过一次任醉河,所以知道任群芳说的是谁。
季淅将东西给了正在清理桌子的任醉河,待任醉河出来送单后,她边洗茶具,边问任群芳:“阿姨,任醉河的小名为什么叫小满?”
任群芳看向她,“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刚才你让我把东西给任醉河的时候,你说的是小满,我这才关注到的。”
“啊,这样啊,因为他是在小满这一天出生的,所以就给他起了这个小名。”
季淅想了一下,又问了一下任醉河出生年后,惊讶道:“他比我小诶。”
季淅又说:“我是在谷雨这天出生的,那天刚好下雨,我也有个小名叫做烟雨。”
“好巧,你们两个都是在节气出生的。”任群芳笑了笑,“你的小名很好听。”
季淅笑眼弯弯,“谢谢阿姨。”
洗完用具后,季淅就环顾了一下整个店里。
发现门口与前台的交界处的墙上有块牌子,以行楷体刻了一句诗——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虽然季淅是个语文渣渣,但她仍然能感觉到这首词的意境很美,意义非凡。
任群芳已经忙完了,看见季淅对这句诗看得入神,到她身旁说:“你喜欢这句诗?”
季淅点点头,问道:“这句诗是任醉河的名字出处吗?”
任群芳有些惊讶于季淅的洞察力,说:“是的。”
“真好啊,他的名字。”季淅喃喃道。
这时候的季淅还太过年轻,以为语言美好,它本身就是美好的。
季淅一直都未能知道,任醉河的名字是任群芳取的,更不会明白,对于任群芳来说,她给他最美好的祝福是永远活在梦里。
晚上九点半,季淅和任醉河去送今天的最后一单,顺便送季淅回家。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季淅还买了奶茶喝。
聊着聊着,他们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两人看向对面的街道,唯见前方一家面食店门口,两个男的拉着一个女的要往黑色的车里拖。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这句话引起了行人的关注,那其中一个男人就说:“对不起,各位,这是我女朋友跟我闹脾气呢,我带她回去。”
这条街道是季淅回家的必经之路,此时,这里稀稀疏疏地走着人。
那几个人距离季淅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季淅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她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她想起了很多看过的新闻,比如拐卖□□,比如囚禁虐待……一个个场景浮现脑海,越想她就越害怕,那些结局令她不寒而栗。
季淅看那女的反应更像恐慌、害怕。
她想上去帮那个女人,但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生,怎么干过两个男人。
她内心纠结犹豫,同时也害怕畏惧。
每个女生都怕这样的场景,更怕自己会是那个主角。
季淅紧张地看着对面,那女的一直在挣扎,一直在喊“放开我”。
季淅吓得咽口水,双脚都有点发软。
任醉河始终关注着季淅的状态,见季淅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担忧道:“你怎么了?季淅,你没事吧?”
季淅分不出再多的精力给任醉河了,她瞥了一眼任醉河,干笑两声,“没事,没事……”
任醉河其实不相信她的说辞,明明一副惧怕模样,却还有故作坚强。他皱了皱眉,不知所措。他想抱她,安慰安慰,但没有理由,没有立场。
他与季淅看向那边,大概能猜到她的顾虑。他并非无动于衷,只是见义勇为和见义智为是有区别的,他不能莽撞。
路过的行人有些只是路过,有些驻足看戏。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她有些无力和难过。
人们生活在当今时代,奉行着不关己少管事的原则,袖手旁观,高高挂起。
这可怕的旁观者效应。
季淅做不来这种事。她手里拿着手机,早已摁好了报警电话。
她心里想着:只要你喊一句救命,我就救你。
在不久后,季淅听到那个女人喊了一句“救命”。
季淅二话不说,跑过去,拨通电话。事发突然,任醉河喊了一声季淅后,便跟了上去。
电话接通的同时,季淅来到那辆车旁,直面那两个男人,说:“你们放开她,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同志,我要报警,这里有人要当街拐走妇女,在…在……”
季淅说这话的时候,手在发抖,声音也是颤抖的,感觉要哭了。
她是真得害怕,因为她想起了一年前无助的自己。面对真正的恶魔,人人都会恐惧。
生活之中,她只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她只是孩子,她们也不过是女人。
那两个男人看了看季淅,欲一起带走,这时,任醉河挡在季淅面前,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厉声道:“别碰她。”
季淅看了一眼任醉河,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两位比任醉河还高了半个头的男人。
她的心安定了不少。
手机那边响着:“请告诉我们地址。”
这次季淅清晰地报了地址,没有颤抖。
任醉河给了她勇气。
电话一挂,那两个男人慌了,想要撒开女人跑路。
他们刚撒开女人,任醉河意识到不能让他们逃掉,便反应迅速地上前猛踹了一脚,一人倒地,另一个蒙了。
周围的男性发现事情不简单,他们立马上前擒住那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一个劲地挣扎,像濒死的鸡。
越来越多人上前帮忙,季淅看见那两个男人被擒住,就上前询问女人的情况。
她扶着女人在阶梯上坐下,女人失声痛哭,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她才是真的害怕。
季淅安慰性地拍拍她的后背。
后面警察来了,将那两名男子抓走了。
女人、任醉河和季淅要跟着警察去做笔录。
因为他们两个都是未成年,所以需要他们的家长前来警察局,协助一起做笔录。
季袅和任群芳风尘仆仆地来到警察局,一见到任醉河和季淅,她们先是问了一下他们是否有事,问完孩子的身体安全后,才一起去做笔录。
做完笔录后,季淅和任醉河就各回各家了。
走之前,季淅在警局门口看着任醉河,好一会儿,她才对他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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