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耽搁了会，食堂这会儿人已经很多了，队伍也排的老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顾纵被许曜带着去了二号窗口，说是这个窗口的饭菜最好吃。
排队的时候许曜装作不经意问：“你要回帝都？”
顾纵嗯一声，没打算瞒着：“明天应该就要回去了。”
许曜没有插手别人事的习惯，便也没再问些什么。
虽然他的确挺想问一句能不能留下来的，但是转念想想他们俩不过才认识几天，没那么熟，再问下去就有点多管闲事了，而且人家家长都逮人来了，他也不好再带坏人家小少爷。
“有机会来帝都，”顾纵转头碰碰许曜的胳膊，“找我玩。”
“好啊。”许曜笑着递给他一张饭卡，排了这么久终于要到他们了。
饭卡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贴，清清楚楚地印刷着许曜的身份信息，还有张端端正正的证件照，剪着和现在一样干净利落的短发，对着镜头笑着露出虎牙。
“同学，想吃点什么？”打饭阿姨抄着勺子问。
顾纵扫了一圈儿，菜还挺多，腾腾地冒着热气，蔬菜肉类都有，丰盛的很。
顾纵想了想，点了两个菜，一荤一素。
“再给他加一份蒸蛋。”许曜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冲打饭阿姨喊了一声。
阿姨显然认得许曜，冲他说了句顾纵听不太懂的月城方言，有些打趣的意味，又笑着给顾纵舀了一大勺蒸蛋。
顾纵乖乖道了声“谢谢阿姨”，接过盘子刷了卡站在边儿上等许曜。
许曜速度点了几个菜，拉着顾纵找了半天才找到高小六那群人。
许曜示意他们挪个位置：“怎么换这里坐了？”
高小六：“没办法，今天校领导视察，吃食堂的人变多了，就抢到这个位置。”
“啧。”
顾纵没有吃饭讲话的习惯，就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的，一边听着他们唠嗑，从骂校领导到骂“不是人”，挺废口水的。
不过还挺好玩。
见顾纵吃的一边小腮鼓鼓的，一句话都不说，一直埋头干饭，许曜咬着筷子笑问：“怎么样？好吃吗？”
顾纵点点头，嘴角沾着个饭粒儿，看起来呆呆的。
其实食堂的饭味道很普通，没家里好吃，也没中午外面的好吃，但是氛围好太多，他很喜欢。
顾纵咽下嘴里的，喝了口汤，补了句：“好吃。”
嘶。
许曜扫了眼顾纵脖子，用舌尖抵了抵有些变尖的虎牙。
看起来是听好吃的。
有点儿烦。
失而复得的移动血包又要丢了。
*
吃完饭距离晚自习还有半个多小时，时间十分充裕。
“整点饭后甜点？”
“整。”
“谁他妈饭后甜点是辣条汽水冰红茶啊。”
“贵妇晚茶，你不懂。”
“呸。”
学校食堂里就有个小超市，超市虽然小，应有的东西却一件也不缺，连手机充电器都有的卖，明目张胆地踩在校规头上顶风作案。
“想吃什么？哥哥请你吃。”许曜十分自然地伸手搭在顾纵肩膀上。
顾纵目光从身前大片花花绿绿的零食架子上扫过，上面的东西他都没怎么见过，也没尝过，陌生的很。
见他光瞧不动也不说话，许曜随手拿了几袋零食：“别跟我客气。”
这么瘦，得多吃点才是，他的口粮可得好好养着。
顾纵其实没那么瘦，只是不怎么锻炼，身上没什么肌肉，线条比较柔和罢了，看起来干干净净，摸上去也是软软的。
“哪些比较好吃？”顾纵当然不会跟他客气。
许曜动作一顿，怀里还抱着个红烧肉味道的薯片，一个离谱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这些东西你该不会都没吃过吧？”
顾纵诚实点头：“嗯。”
许曜：“……”
许曜：“那你平时都吃什么？喝露水吗？”
没理会他的打趣，顾纵老实回答：“家里有厨子，会安排食谱做小零食。”
沈蔓一直不让他吃包装食品，外加家里厨子做的小点心小零食的确好吃，他便也没太在意，家里其他成员也因为他的缘故不怎么吃这些零食。
许曜：“……”
……真的有人长这么大没吃过零食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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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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