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时光也快结束了—她知道这一天终将会来。
承太郎在一次通话中和她商讨了这件事。
“徐伦已经长大了。根据之前合同里的规定,你已经妥善做好了各方面的事…”
玛丽安娜主动表示:“临行前的事,我一定会妥善处理好的。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关于以后谁来照顾她的事。乔瑟夫老先生是不是也有他的想法呢?”
承太郎说,他没拗得过乔瑟夫,答应他徐伦上小学后把她送到美国去,让他们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据说乔瑟夫之前上了一趟杜王町,专为寻找仗助而来,不料却遭到拒绝。当然他还有意外收获,就是收了个婴儿做养女,名字叫静·乔斯达。
“啊!什么?”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没事没事。”
玛丽安娜认为这样的安排也很好。徐伦去了美国后,很快就能适应那里的生活,大概也不需要她这样的保姆照顾了。
至于我…
承太郎表示:“徐伦比以前变得懂事了很多,这都多亏有你的照顾。多谢了。”
不劳烦不劳烦。
玛丽安娜感到惆怅落寞。她不想使他为难,表面上没有表露出对孩子的不舍,说自己已经看中另一条街的房子了,正准备搬过去。
“你也不用急着走,还有时间收拾一下东西。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带走,我顺便送你回去。”
“好的。”
“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承太郎问。
“下一份工作我也谈好了,你也知道,操持家务的这几年,我发现自己不是那种在家待的住的人,想出去增长一下见识。”
“这样也很好。”
他们相顾无言。玛丽安娜把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干,脚趾不停抠着地板。
…
最近几天,玛丽安娜经常想起这件事,就连洗碗也变得心不在焉。她就要走了,她该怎么跟那孩子说呢?
“有人被车撞了!快、快呼叫救护车。”
在下意识地帮徐伦挡车之后,她脑袋里嗡嗡作响,变得昏昏欲睡。
“妈咪,你快醒醒,醒醒啊!”
她拼命克制睡意,挣扎着说:“徐伦,到人行道那里,快去...”
周围一下子变安静了。
“玛丽安娜女士,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吗?听得到的话,请点一下头。”
她发现自己身穿蓝白条纹的病服,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中年医生在床边弯腰对她说话。诶嘿,原来我没挂掉?看来我的戏份还没完。
“我记得我之前还在马路牙子上,有好多人围过来,下一秒突然就在医院了。”
“医生,我的伤势怎么样?”
医生脸色并不明朗,说了一些委婉又晦涩的话。玛丽安娜转念想起了徐伦。
“那个小姑娘,她在不在?可以让她进来吗?”
徐伦终于哭哭啼啼地走进来了。
“你终于醒了。”
她不断安慰徐伦:“不要哭,只是一点轻伤(才不是)。”
“玛丽安娜女士,我们认为把这件事跟你的家属谈一谈。”
“呃,你把我的伤说得太严重了吧?”
主治医师常年堆积的抬头纹、法令纹和鱼尾纹变得更深了,他非常无语碰到这么傻乎乎的一个病人。
“女士,你不知道现在问题的严重性吗!我们给你实施了紧急手术,才让你暂时止住脑溢血。接下来你还必须接受一场大型手术,如果超过三个小时不救治,想后悔就太迟了!”
徐伦抽抽噎噎地躺在她怀里。玛丽安娜这才恍然大悟,想着该怎样才能让医生平息怒火。
“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一个身穿绿衣的红发青年敲敲门,他的声音温文尔雅:“您就是玛丽安娜吗?承太郎先生委托我前来看望您的。”
花京院怎么也赶来了?
“医生说我的症状不容乐观。”
“是这样吗?我懂了。”
花京院立即打了一通电话。不久后,玛丽安娜被老老实实地转到SPW私立医院,接受了为期两周的治疗,才渡过了危险期。工伤赔偿算承太郎的。
她的运气还算好,不然真的就离开小徐伦了。
在得知玛丽安娜情况好转后,徐伦也安心下来。她时常想要逗逗她开心,帮助她缓解无聊。
“快看快看,这是什么?”
小姑娘双手捧着什么奔到她床前。
玛丽安娜定睛一看,吃惊地求饶起来:“不要把蛾子拿到我面前啊!!”
“可是它真的很可爱啊,毛嘟嘟的。”
“再可爱也不行!”
玛丽安娜慢慢觉醒了一个想法,她打算根据真实经历写篇自传体小说赚点钱,就叫《我当乔家三代保姆的那些年》。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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