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评论有红包掉落]

苏羲一把拽起眼前这个一身刚硬果断男人的头发:“顾堰!你除了会说这些,还会说什么!”银色的发带勾着苏羲的手,武安侯只得半仰着头看他,一双好看的眼里刻满不解。

苏羲靠近武安侯的眼睛,一字一句砸在地上:“你说放下就放下?凭什么!”将军府的桂花开的正好,满数灿烂金黄,映着府中仓惶。

夜半子时,昙花一现。

苏羲在一地狼藉中,当中一众人的面,硬生生掐住顾堰的脖颈,逼得那人发出了极强的昙花香,众人面面相觑:“怎么,怎么会!”

谁也想不到他们一向崇敬的将军居然是个坤泽,顾堰扬着头,眼里满是生理性的泪水,被扯着头发,半跪在地上,狼狈地散发出坤泽的独有气息。禁卫军都是半大乾元男子,此时此地看着武安侯顾堰这般绝色/诱人,不禁散发出乾元的信息素,迫不及待想要交合。

坤泽虽受尊敬,那只是作为坤泽方式的尊敬,在乾元眼中,坤泽只能在后院,只能伺候在人身/下,一想到责罚自己的人居然是坤泽,便——“你们说,罪臣一向是关在牢狱里的,也没人管,咱到时候一起找将军乐乐去。”

“不知道将军会不会受得了咱们一起。”京中禁卫队中传来淫邪的笑声:“这自然是受得了的,你也不看看他罚军规时,是什么样。”说话的坤泽男子看着旁人的人:“瞅他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切,原来是个坤泽啊。”

“就是就是,一个坤泽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将军了。”苏羲就这样释放自己极强的茶靡气息,顾堰的腿都软了,脸上渐渐绯红,一直红到耳根、脖颈。

苏羲看着顾堰越来越难受,喘息越来越粗重,一身的昙花香勾人得紧,他半弯下腰问眼前这个难以自控的男人:“你看,你平时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有什么用,一碰到乾元,你这骚样不就盖都盖不住了吗?”言语中极尽侮辱嘲讽。武安侯顾堰慢慢阖上了眼,恶毒的话还是搭在了他耳边,逃都逃不了:“你看,你这种下贱模样,被你昔日带过的人都看到了。”

苏羲凑近他的耳边:“骚样,□□。”

苏羲的气息围着他的耳畔,顾堰不自控的发抖,他可耻的有了感觉,众目睽睽之下,他闻着苏羲的信息素,他居然可耻的有了感觉。

他听见苏羲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武安侯顾堰并不想抬头,他的努力掩饰,他早起晚睡的辛苦,都在自己被信息素散发出来的那一刻,什么都没了。

跪在地上的男人眼角的一抹泪也不知是屈辱还是怎么,但在苏羲眼里,这就是最好的催情剂。他想把他带回去,从晚到早,锁住他,让这个坤泽不要再去作死离开他。

命格啊。

于是他问:“回头吗?”

顾堰睁开眼睛看他,映着将军府一百余口人的性命,映着红了半个国都的火光:“我说了,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顾堰沉沉开口,难以自控地红着一张脸,散着一地昙香:“不回头了,就这样,要杀要剐随你便。”

大抵世上再无护屹将军,顾堰知道,这个名号是与自己再无关系了。大抵卸去盔甲,以某种可以说不堪的身份接受指指点点。从此,国家于他,再无关系,他就等着那人的“临幸”,甚至一种变相的折辱。

这样沉重的后半辈子,他要不起,不如就这样,秋天了,该落了。

顾堰被带走,暂压入大理寺等候发落。

武安侯府上,一百九十九口人淹没于火海中。翌日夜里,大理寺传来消息:武安侯护屹将军畏罪自尽了。

是谁发现的呢,是那一群纨绔子弟,听说武安侯居然是一个坤泽,居然动用族内关系,偷溜了进大理寺。他们是怀了下流心思的,你想啊,堂堂一将军,居然是个坤泽,这就好比落难的绝色郡主被打入青楼,谁不想去尝一口。

照他们的说法,是进去了以后就发现顾堰已经去了了,是自切腺体,活活疼死的。苏羲大怒,不顾朝中重臣的反对,尽数按规矩处置了那一批人,严刑拷打之下,还是有个纨绔吐了几个字,是了,是苏羲最不想要的结果了。

他那么高傲,他那么怕疼……

他,死了……世上没有顾堰这个人了。

是这样,还是不是这样,谁也说不清了。

苏羲从回忆中抽了出来,看着顾永基,眼前不过及冠的男子一身骄傲桀骜,像只不训的鹰,多少有点他的影子,苏羲沉了沉眸,心里绞着疼。他心里的那个他,曾经也是个少年郎,只是,那个少年郎与现在的他隔着山海,山海不可平。

顾永基站在一房书画中,站在他为苏羲精心布置的寝宫内,走进一步,问他:“问我,我答。”到底是有了几分少年心思的讨好。

苏羲沉着眼不语,一身儒雅整肃。

苏羲问他:“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让他死在齐国。”顾永基像是以碾死一只蚂蚁般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苏羲脸色微变,手指不自觉捏紧,凤目瞪着顾永基。

一身明黄的天子“噗嗤”一声笑了,走进一步,逼近那人一身的茶靡气息:“逗你玩呢。”

房中散着紫檀香,案桌是梨花底子,是苏羲最爱的布置样式。

顾永基抱着一双手道:“我自然不会这般蠢,好好儿的资源,为何不利用。”

瞥一眼苏羲,顾永基说:“如他所愿,给他齐楚两国百年平安,送一个将军给齐国。”

苏羲闭了闭眼,突然一巴掌扇到顾永基脸上,顾永基偏了偏头,啐了一口血:“你打了,他也不会回来了”说着靠近苏羲,凑在他耳边说:“至于你,你也走不了。”

翌日,顾永基看着寝宫内捧着本佛经在读的苏羲,对他道:“走吧,上朝了。”

苏羲看了看他:“不怕我私下叫人去拦着。”

顾永基笑笑:“如果你这么做,那他不是回不来,而是直接消失。”靠近了点,一股龙涎香传入苏羲鼻腔内:“你知道,我做得出来的。”

苏羲看了他一眼:“嗯。”

顾永基拍了拍苏羲的肩:“你知道就好。”

车马已经进入齐国国都,楚国的使臣着一身绿袍,步步带来一个消息。

顾子安起了个大早,今日宫廷一宴后,他便要启程了。于他而言,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惦念的,有些东西,有些人,不该碰的,连这般想的心思都最好不要有。

都说长痛不如短痛,这自然是一个明白人都知道。只是狠心斩断时的诛心之痛,怕是没有几人能坦然接受,所以才游离、才纠结。

宫廷一宴上,齐严总是控制不了自己,总想往顾子安那边看,看他抿酒的唇,端起金樽杯的劲瘦手指,纤细洁白又不失力气,这双手上有细细的茧——那是早早起床练剑留下的痕迹,也是顾子安对抗坤泽束缚的一种方式。

殿内正是宫宴,送行一宴,门外传来骚动,一小太监颠着个小脚:

“皇上,楚国使臣求见。”众臣皆看向顾子安,照理说顾子安已经要启程了,这时候来,怕不是有什么变故,宫外的萧仲也显然是得了消息的,只是苦于阻拦,丝毫见不得顾子安半面。

在数尺高的深灰宫墙外干着急,眼底闪过一丝莫名。

“哦,召上来。”

“大楚新皇即位,特来向齐国献上一珍贵之物,以示交好。”

齐国皇帝危坐于上:“哦,是什么,快快呈上。”

齐严的手猛的捏紧,抬头看向顾子安。

顾子安心底突然闪过一丝颤动,果不其然,使者并不说话,先是直直看了顾子安,随后转身,对高位上的那人说出令在宴之人皆瞠目结舌的话:“新皇要赠与的,正是我楚国一最优异的坤泽。”

顿了顿又说:“正是楚国三皇子、顾将军,顾长宁。”众人皆哗然:“这、这坤泽如何能为将,如何能领兵。”公孙勇先行道出大家的心里话。也不是说坤泽领兵的情况没有出现过,东菱郡一方及冠的坤泽,非是仗着母家的宠爱与权势,在朝中要了个闲职还不够,天天看看文书,也算是打破坤泽不得议政的旧规循俗,他偏生要证明自己,在一场对外族的小战中,硬是要领兵上前,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平时里也不加训练,一双养尊处优的小手,拿拿书卷也就罢了,怎能担得起铁剑寒衣。果不其然,对阵当天,信息素扰得那小儿丢盔卸甲,竟直直坠落下马,还是多亏母家亲舅舅将他捡了回来。

大家也只是将这事儿当了个笑话看,也没有谁去计较什么。毕竟,这属于正常范围内,乾元世界里,所有人都默认坤泽不行,所有人都服从这天生的命格。

从小到大,我们只被教导如何去遵守不成文的规定,而从不知如何大破落后的野蛮,说到底,都是笼中人。

只是……顾子安似乎打破了坤泽的“规矩”……

P:坤泽只能被一个人永久标记,如果再被他人强行标记会死,顾堰已经被苏羲永久标记过了,所以即使他不自尽,过不了多久也会死。[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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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醉里不懂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