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细细回想山主的行为,在外面的怕不是个傀儡,看着反正是没有一点人气,沈喻从眯着眼看着竹林里升起的迷障逐渐蔓延。

淡然屏息下咒。

明烛剑身振鸣,通身散发着幽蓝的光,沈喻从一手执剑,长剑掠起地上干枯竹叶卷在空中,随着人轻手一执,轻飘飘的落叶如同破竹之势横扫周边。

竹叶簌簌在空中摇曳,眼前的迷障消了大半,沈喻从仰头看着空中弯如金钩的明月映的竹影,竹子的生长方位再次发生了变化。

赌对了。

照着竹子的生长找到一条顺石缝蜿蜒而下的溪流,思来想去沈喻从借力一边的竹子跳了上覆青苔的岩石。

始终找不到秘境在哪,阵破了自己虽说可以发现秘境但自己随时都有被发现的风险,现在还没到自爆身份的时候,沈喻从手不安分扣着一旁的竹子,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痕迹,眸光一凌落在漆黑竹林里,竹林都是假的,说不定整个后山都是假的。

他敛着身上的一股子狠劲,狠狠地锤了把眼前的竹子,失落感和愤怒值逐渐攀升,沈喻从盯着黑暗深处默了默,失了兴趣,一个人在竹林里徘徊,陶言和钟胤都自己闭口不谈,矛头的指向他随手调查都能发现。

来都来了,他还是不愿放弃,又没有结果,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蠢货。

夜半三更,沈喻从蹲在后山地界旁边的巨石后面蹲人,反正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山主那边不可能没有动静,待到雨点砸到脸上时沈喻从整个人都麻木了。

犹豫之际看见来者,沉下心来缓缓移步至巨石后面,那人一身白衣一手执伞,腰间挂着的白玉穗子沈喻从在山主身上见过,身形倒也相似。

眼下的困倦和被蚊子咬的崩溃消失的一干二净,沈喻从隔了点距离跟了上去,雨有下大的趋势,他跟在后面像兜圈似的,又是那片竹林,那人手执油纸伞微微晃动,脑袋也偏了过来,应该是说扭成一百八十度。

一双金色竖瞳正对着沈喻从飞快地眨了下。

四下寂静中雨水打在竹叶上声音算不上好听,沈喻从手执明烛剑踏着枯叶走了出来,今天晚上玩他跟玩狗似的,转眼间油纸伞飘飘落地,地上只剩下一个人皮套子。

沈喻从惊疑之间,明烛剑已经钉那条蛇身上,被斩断的上半身扭曲窜来,沈喻从伸出两指凝力,蛇的脑袋瞬间爆炸。

恶心到沈喻从想要呕吐,他极其讨厌蛇这种滑腻的东西,之前在笸箩山落下了阴影,那种地方晚上蛇蚁横行,那晚沈喻从身上都不知道滑过几条。

雨势渐大,沈喻从收回长剑,缓了片刻,实在是忍受不了吐了起来,走的时候握着剑柄的指尖都泛着白。

他还未回到清居便闭关的陶言神识传音去往刑事司,沈喻从本身不想去,但毕竟要还人情,匆匆的烘干湿衣,漱了口水赶去刑事司。

刑事司沈清池从未来过,沈喻从自然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三更天小徒弟也不是顺手就能揽的到的,刚出竹林面前便落了一只灵力凝结的蝴蝶。

想也是陶言的手笔,沈喻从回头看了眼乱糟糟的竹林,跟着蝴蝶前去刑事司。

整个幽州四**派,必须设立刑事司,上有玄机阁统一监管,赏罚分明,无论公私,沧澜山的刑事司设在无妄峰,无妄峰所处之地最大弟子众多,也起到一定的警醒作用。

沈喻从看着眼前的两扇气势巍峨漆黑的大门,凝重,严肃,那蝴蝶化作一缕灵力消失在雨幕中。

沈喻从不动声色地敲了敲门,漆黑的门上逐渐浮现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人手持佛珠,一人手握长剑,一掌善恶,一主生死。

暗黑光纹路绕着两个人的身形汇集在门缝,迟迟未开,又消片刻那扇门才打开,石墙周围的壁烛一个接一个的燃亮,沈喻从回头看着门两边候着的是纸人。

纸人尚未点睛,画着笑的眉眼容易让人想到陶言。

沈喻从朝他们笑了笑,朝里走去,没几步却是一个小院,和平常的小院没什么不同,沈喻从左右看了看终于见到了活人。

“我找江霖。”陶言倒是宝贝他这个徒弟,闭关还托福自己去捞人,闭关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徒弟被抓。

沈喻从当时来不及思考,听陶言的语气很急。

这小孩怎么惹到了刑事司的人。

抬眼注意到眼前人的长相,客观评价一副短命鬼活不久的长相,沈喻从很会看面相,之前段狗问他,他随口敷衍了过去,段狗虽然长得帅,但帅到了蓝颜薄命的地步,再加上他们本来干的就是生命买卖。

对面人不回答,看样子是个要掏钱的主,沈喻从识趣卸下腰间的玉佩,“我找江霖,他人在哪?”

那人看见玉佩眉眼才喜悦起来,一副公鸭嗓,“宛成,带人去吧。”沈喻从微微颌首跟着后面瘦得像是竹节的男人走。

过了这个小院再往下是地牢,烛火一明一暗映在沈喻从侧脸上,显得冷峻不近人情,“你们对江霖做了什么吗?”他自认为好脾气地问。

瘦竹竿没说话,哑巴似的摇摇头。

十二阶楼梯,沈喻从预感不对三两步下去,拽着瘦竹竿找人,恰在刑事司外面的大门完全被轰开,震得院里正咬沈喻从玉佩的公鸭嗓抖了抖,连忙收了玉佩带着一群人去看看。

刑事司大门判来人生死,善恶,外人不经过询问强行打开,更别说是轰开,所承担的反噬不是常人可以经受的起的,尘雾滚滚众人眯着眼看清来者,正是白发绿衣的陶言。

陶言指尖上的血顺着往下落,他都不记得上次轰刑事司的门是什么时候了,早知道就不该做这样的门,到最后亏得还是自己。

“我的小徒弟呢?”他问话的时候,本是黑眸的眼睛陡然转成了红色,鲜血浸湿半边袖子,他倒也不甚在意。

胖大个名叫徐大,看见那双红眸两腿一软险些跪在了地上,修士入魔瞳孔会变成红色他不是没听说过,陶言元婴中期的实力更是能升到大乘。

再怎么说自己身后也是有两个个元婴修士,两个元婴和几个金丹修士对一个大乘还是能打的,瞬间胆量就上来了,笑道,“陶长老,你明知道他是......”

话未说完,徐大只觉得喉间漫上来血腥气,脖颈已经被掐住,有一瞬间他认为陶言的手已经掐进喉管了,这绝对不是大乘前期的水平,再怎么着也把最后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我的人,你也碰。”陶言歪头血眸注视着徐大,“我可没听说过刑事司有你这号人。”

陶言把软了的人扔在一边,撩起眼皮看着退避三舍的人,“都来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又扫过地上的徐大,虽说平日里徐大仗着身份压榨他们,可眼下徐大死了他们开始担忧死的会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冲了上去,剩下的几个人也跟着上去。

沈喻从匆忙打量几眼,地牢上面仅仅有个小窗,房门上结着阵法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来,“人在哪呢?”

瘦竹竿吓的要死,指着一扇门啊啊叫。

沈喻从没有半分迟疑直接轰开了门,就看见一人手持烙印毫厘之差落在少年身上,那人手腕一痛,手上的烙印飞向一边,四个金丹修士看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拎起江霖的头发,“你师尊的朋友赶着来救你了。”说罢狠狠一丢,没有意想之中的疼痛江霖便被灵力包裹起来。

江霖虚弱的睁开眼皮,只觉得有滚烫的鲜血落在脸上,鼻尖嗅到来人身上的湿热的血腥气,那人声音温柔,“先睡会吧。”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沈喻从摸了摸鼻尖,出了地牢倚在墙边,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浅粉色的血水,回头望了望陶言还没上来,这对师徒真的不简单。

死那么多人这可怎么瞒过去,又不是自己杀的,担心个球。

今天晚上可真是一堆糟心事,沈喻从路过轰开的门以及急匆匆跑来的尹长老,哈哈干笑几声,扭头示意里面还有人。

睡前天光擦亮,他想着幸亏自己没收那么多徒弟不用想着明天干什么,真躺在床上倒也睡不着。

脑子一团乱麻,江霖看着那么乖的一个小孩怎么会被刑事司抓去,实在是想不起来原因又困得睡着,没一会便被梦里滑溜溜的蛇惊醒,一声惊雷他彻底失眠了。

而此刻的陶言正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小徒弟擦身体,又摸着脉搏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两股不同的气息,半晌,他附在小徒弟唇上一个吻,轻轻的,像是羽毛轻轻蹭过脸颊。

一早闻玉就拎着两个粽子上山,在山下他已经吃了两个粽子,说不上好吃,谈不上难吃,要是沈清池喜欢,闻玉表示只要把龙珠给自己,自己肯定每天给沈清池带。

沈喻从大清早在床上躺尸,雨后的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雨后的清宁峰一定很好看,可他此刻没什么兴致,觉得自己昨晚就不该去刑事司,应该顺着红线找闻玉。

闻玉叫沈喻从去吃粽子,沈喻从没有想吃的**干脆装死。

“你叫我给你带,你又不吃。”闻玉站在床边看着睡的乱糟糟沈喻从。

“沈清池可不会这样。”

沈喻从拉开一角被子,直直地看着闻玉,“那你就清楚的知道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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