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给名分啦

隋寂这几天挺忙,不过心思没在“蘅皋”上,先是提了车在南嵘的大街小巷溜达了一圈,驯服一辆车可比驯服陆在蘅这种狗男人轻松,半天时间,他和爱车建立了友好联系。

接下来,隋寂每天召集老头老太太到小会议室开会。

“蘅皋”上下对他这行为视而不见,要知道隋寂获得“智救严重心理扭曲老爷子”光荣表彰之后,再加上浩浩荡荡地办了场给老太太相男人活动之后,彻底成了“老年之友”。

“蘅皋”里都说呢,小隋老板斩获老男人很有一手。

八卦飞传至一工作起来就不苟言笑的韩纬凌这里时,精英女性嘴角抽搐,不知道小隋老板家里的那位作何感想,不过她转瞬莞尔,那位也离老男人的做派不远了。

隋寂是不搭理这些八卦的,跟老头老太太们相处确实比跟同龄人开心,主要原因是老头老太太们大多耳朵不好使,听见他一些惊世骇俗言论时也没有太大反应,不像事务所里的那些个动不动脸红了、剜他一眼啦,保守得跟陆在蘅似的。

说起陆在蘅,隋寂这一通折腾确实是为了他。

老男人又老一岁,隋寂可不得上上心,顺便给人一个名分,毕竟老大不小了,不能白让人在他这空耗青春啊。仔细一算,俩人眼瞅着往十年之痒奔去,得给老男人一点安全感。

隋寂将李库兰还有事务所帮助过的老头老太太们叫下楼,围在那棵合欢树下——这不是隋寂最初栽的那株,是那个被隋寂收服为保安,名为陈晨的老爷子重新栽了一株栽活的。

陈晨有了正经事干之后,没处发泄的精力终于有了归处,将蘅皋楼下收拾得极为利索,还弄了些草坪、灌木做了一块“蘅皋”的广告牌,三月郁金香开得正旺,一盆盆地架在绿植广告牌上,还挺美,引得不少人来打卡,为此都有别家企业不愿意了。

楼下又不是“蘅皋”一人的地儿,但陈晨嘴皮子溜啊,一个个怼回去。这一片商圈很快都传了起来,说“蘅皋”找了个老头搞商战,够有创意,也有人学起来,让老头老太太扮上吉祥物在楼底下转悠,南嵘的老头老太太一下子吃香起来。

还有人笑说,这么下去国家不必担心老龄化了,这不,老年人掀起了再就业的盛景。

隋寂干事创业的思路就是“干”,因而两耳不闻窗外事,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再说回陆在蘅,那大自己两岁的老男人不是启动过“歪脖树修正计划”么,隋寂就准备用楼下的合欢树为自己正名,歪脖树也有春天。

这句话他跟陆在蘅说过。

当时陆在蘅激动地干了好久。

隋寂准备再让陆在蘅激动一把。

怎么把长势良好的歪脖树(合欢树)摆到陆在蘅跟前,这是个难题。

眼看着周五陆在蘅就要生日,隋寂得赶在周四就过去,还有两天时间,他挨个问:

“晨晨,克兰,你们都有什么好办法?”

这么叫老爷子们听起来不太尊重,但这可不是隋寂自己要喊的,是陈晨和李库兰主动要求的,说这样显得年轻。可在隋寂看来,土爆了,跟迟壑一样。

老气归老气,这帮老头老太太集思广益之下,还真各个献上了本领,既然不能将真树搬到阿勒泰去,隋寂也没那文笔写一篇《歪脖树的春天》,老家伙们便想出一个办法,可以通过在艺术创作的方法还原歪脖树啊……

李库兰预备刺绣,手帕上绣两棵依偎着的合欢树,一针一线是相思,多美的意境。

“库兰真棒,奖励您2000。”

陈晨也有隐藏手艺,油画,还画得又快又好,隋寂本也要给他2000,陈晨嘟囔着说自己回家取工具的时候被人瞪了好几眼——主要是陈晨之前是坏老头,曾用油画给人门板上涂鸦,人家应激反应也没毛病……不过隋寂知道陈晨改邪归正了,便给他多加了500。

有了这俩人的示范,其余人也都活了心思,王老太会剪纸,剪了大大小小一套,足足有二十张,红彤彤的合欢树铺了一桌子,瞧着跟结婚喜花似的。

李奶奶字儿写得那叫一个气派、潇洒,替隋寂写了张“名分贴”,老太太一边写一边嘟囔着隋寂要求写的内容,破孩子这么没脸没皮呢,但她一个字一个字写得极为认真,跟早年间给人写婚书似的。

还有年轻时候搞婚庆的季爷爷,不知从哪儿买来一棵五颜六色的塑料小树,往上面挂了不少红绸子,心愿卡,还有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之类的东西,热热闹闹装扮好,隋寂高兴得直拍手,不错,早生贵子,陆在蘅加油。

隋寂经此一事,其实是一举两得,既解决了他为陆在蘅送生日礼物的难题,又叫他的研学机构有了第一波员工——都说老带小隔辈亲,让老头老太太们教孩子们学非遗,一定不错。

不过那是后话了。

周四一早,隋寂拎着两大箱仿若彩礼的生日礼物,兴冲冲地奔赴阿勒泰。

他没有提前告知陆在蘅自己来,以陆在蘅那种看似嫌着操之过急实则急不可耐的性子,一定早都把自己洗干净去机场候着了。

万丈高空白云绵软,如隋寂的心,坦荡荡,只为陆在蘅。

谁知下了飞机,隋寂傻眼,身高腿长的男人呢?怎么变成矮冬瓜了?要不是隋寂确定陆在蘅没有变身的本事,简直要怀疑眼前的矮冬瓜是陆在蘅的真身了。

他很有礼貌地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对来接机的男士说:

“您请回吧,我要等陆在蘅亲自来接我。”

那人是阿勒泰二高的体育老师,这时候也就体育老师最闲,被陆在蘅央来,体育老师似乎料到隋寂会这么说,不,其实是陆在蘅料到……他照搬陆在蘅交待的话:

“陆老师让你别闹,否则就没收车……”

体育老师话还没说完,隋寂就乖乖将两个行李箱递给他,跟着上了车。

开玩笑,隋寂现在对新车的喜欢可是超过陆在蘅的。要不是时间紧、任务重,隋寂高低得开着车来找陆在蘅,他想,陆在蘅最好心里有点数,否则?否则他还扭头就走,让陆在蘅等个屁的过生日、给名分吧。

那人直接将隋寂带到了学校,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隋寂又赶上家长会。

如无特殊情况,这将是高三学子最后一次家长会,每个人都挺严肃,严肃中透露着紧张,隋寂被陆员峥送进教室的时候,他差点以为是什么葬礼现场,看了眼陆在蘅的脸色,平静温和,他才松了口气。

陆老师今天看着有点心急,连说了好几次“长话短说”,不过到了也没能短多少,隋寂最烦老师拖堂了……他看了眼时间,陆老师都拖堂一刻钟了,真啰嗦。

隋寂正腹诽,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字:

“隋寂。”

他迷迷糊糊的,恍然回到高三,似乎早就邂逅陆在蘅,下意识站起来:

“到。”

昏昏欲睡的教室里响起一片笑声,门外也细细簌簌起来,陆员峥摇了摇头,看见陆在蘅就变得没出息的小隋啊……

站在讲台上的男人指尖动了动,忍不住莞尔:

“陆员峥的家长,陆员峥同学本次进步飞快,第十跃至第二,可以适当地鼓励一下……”

门外,陆员峥翻了个白眼,陆在蘅其实也没好到哪里,没出息的劲儿。

陆在蘅说起来没完了,表扬了进步快的,进步慢的也得鼓励一下,成绩下滑的还叮嘱家长不要给压力……挨个数下来,足足拖堂半个小时。

隋寂都饿得肚子叫唤了,陆在蘅才“依依不舍”地结束家长会。

三人回家的路上,兢兢业业的陆老师终于闭嘴,隋寂跟陆员峥吐槽起来,一个说陆在蘅真会开屏,一个说陆在蘅穿着衬衣废话连篇的样子真他妈的斯文败类……

陆在蘅能说什么,只有任两个小的吐槽,始终沉默着,直到新房子楼下,他淡淡道:

“峥峥,你下车。”

陆员峥没反应过来,先下了车,站在一边等陆在蘅停车,谁知她的混蛋哥哥原地一个甩尾,喷她一脸的冷风,接着“嗖”地一下离开了小区。

陆员峥原地站了半天,气得骂骂咧咧,她猜到了,小隋要给哥哥单独过生日嘛,至于吗这两口子,老夫老夫快十年了,过个生日还要避着人了。

她跑上楼之后给陆在蘅发了个消息,小棉袄一样贴心: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陆员峥发完之后,就把陆在蘅暂时设置了消息免打扰,她一点都不关心两个哥哥的那什么生活。

夜还长,衷情未诉,那什么生活尚未开场。

老房子里,隋寂让陆在蘅先去做饭,命令寿星一定要做够七菜一汤,他钻到从前陆在蘅的卧室里,将生日礼物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合适的位置上。

两个小时过去,红彤彤的喜花挂满了玻璃、墙上,缀着“早生贵子”的小树被放在床头,绣着合欢花的手帕铺在枕上,字迹俊美昂扬的“名分卡”系着一枚戒指置于岸上,还有隋寂给两人买的情侣手机、情侣杯子等纯属凑数的礼物,最后洗了澡,换好睡衣出来。

男人还穿着白衬衣、西裤,腰里却系着围裙,别提多性感了。

隋寂心痒得厉害,趁陆在蘅转身,蹭的蹦进男人怀里,树袋熊似的挂在陆在蘅身上:

“老男人,生日快乐。”

时间还没到,老男人倒是先上了巴掌,拍得隋寂一颤,贴得更紧。

陆在蘅无奈,轻笑了声:

“谢谢宝宝,先别闹,吃完饭再……”

隋寂眼睛亮了亮,逼问道:

“要什么?不说我不下来……”

陆在蘅一手锅铲,一手拿着锅盖,腾不出手,用膝盖掂了掂挂在怀里的人,感觉自己跟奶孩子的宝爸似的,他不吭声,隋寂一口咬上去,不依不饶:

“说不说?不说的话今天晚上你自己过生日。”

他的威胁丝毫没有震慑力,不过陆在蘅笑了笑,最后低下头,叼了叼隋寂的眼皮:

“干..你。”

隋寂心满意足地原地站好,厨房里香气四溢,陆在蘅竟然真的做了七菜一汤,隋寂不想浪费这美好的一餐,但权衡之下,更不愿意浪费美好的夜晚,他匆匆吃完,让陆在蘅也别吃了。

陆在蘅直接将人一把抱起,隋寂笑起来:

“别急啊,你要了名分再干嘛……”

陆在蘅的眸色变重,呼吸声又粗又重,催隋寂快点给名分。

隋寂窝在男人怀里,一手挡着陆在蘅的眼睛,一手推开卧室门,让陆在蘅跟着自己的指令走两步,直到两人在案前的圈椅中叠着坐好,隋寂拿起卡片,轻轻道:

“陆在蘅,恭喜你正式从鸭鸭晋级为我老公。”

“老公,生日快乐,多多干..我,不要让我老提醒……唔,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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