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风不可思议地凑近几步,“你不饿?我饿啊,你不吃我还要吃呢。”
“那你自己去做不就行了,冰箱里有菜有鸡蛋,要不然你把中午的剩菜剩饭微波炉热热凑合吃也行。”声音仍然寡淡。
“我凭什么凑合?”
徐音音顿时眼神锋利地朝他看过去,“你凭什么不能凑合?我凭什么给你做饭?”
尤风半边脸歪起来,“这问的什么话,你是我老婆你不做谁做?”
“我是你老婆我就有义务吗,哪条法律规定了?”
他一愣,数落道,“不就让你做个饭至于吗,我长这么大我妈一天三顿从来没落下过,老人家六点就起来给我煲汤,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费劲?”
“那你让你妈来给你做,我又不是你妈。”
“你是我老婆啊,我娶你回来干嘛的?”
徐音音呵了一声:“你娶老婆跟找保姆有什么区别,老婆不用花钱呗?”
“你这么说话就过分了吧。”尤风眉头皱得越发深。
“结婚以前你跟我说什么来着,你说我跟你在一起,这辈子都不用下厨房,结婚之后我体谅你上班辛苦,哪顿饭少了你,我羊水破了前十分钟还在给你包馄饨,你呢,从我进产房你问过我一句没有?”
尤风不占理,徒增了音调,“又开始翻旧账,徐音音,你今天是铁了心要跟我吵是不是?”
徐音音看着眼前这个人,明明还是和从前一样的面貌,怎么就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她反而笑起来,“我听听你又要说什么,我是泼妇我不讲理我神经病?”
“我看你是过得太闲了就在这儿找不痛快。”
太闲了……徐音音都忍不住气笑,积攒已久的怒火冲破了抑制,别了一把头发干脆放开了跟他吵起来。
尤风也丝毫不让,声音越来越高,摇篮里的孩子许是被吓到了,登时又开始嚎啕大哭。
两个人一瞬间都闭了嘴。
他懒得再理她,“行了我不想跟你说了,哄你的孩子吧,这孩子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孩子不是你的?”
“跟你说不通人话,我自己出去吃,没意思。”
徐音音顿了顿,“我们离婚吧。”
步子停滞在了脚下。
隔着墙隐隐约约传来吵架摔东西的声音,许心仪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其实这样的动静一直都不算少。
她不懂。
下楼前她刚煮了袋面条吃完准备去洗碗,一声微信提示音响起来。
“没有打扰到你吧心仪。”
许心仪看到立在那儿的那道漂亮风景线,沾染着霞光的裙角轻轻随着风扬起,赏心悦目,郁闷顿时散了一半,“怎么会啊,你怎么过来了?”
池嘉述把手中的东西给她,“我是来归还充电宝的,之前借用了你的,本来打算今天一起带给你结果给忘了。”
“就为这个你还专门再跑一趟给我送过来,下次带不就行了。”
“我担心你万一着急要用,电量已经充满了。”他牵牵唇角说道。
两手握着充电宝,许心仪耸了耸肩正要说话,被口袋里的语音电话给打断,内心暗道自己居然这么忙的吗,电话接二连三的。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潘啟维。
想着先压了等会儿再接,对面池嘉述开口问她,“男朋友吗?”
许心仪用小拇指别了一下被风吹在眼睛跟前的发丝,自然地说道,“不是,前任。”
“前任?”
“对。”她索性把不听话的头发别到耳后,“几年前分手了,之前楼下免费给人做口腔检查的时候又遇到的,后面就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着。”
池嘉述回想了一秒,“是今天在美容院里等你的那个吧。”
她点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你忙吧。”池嘉述一挑眉毛,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许心仪也跟他挥挥手,“嗯好,改天请你吃饭。”
他弯着眉眼看看她,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后又不自觉地停步回头,见许心仪赶时间似的拉开楼道门走了进去。
遥遥望着她的背影,池嘉述神情里的失落和落寞随着晚霞散去而愈发幽深,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得到,那通电话让她很开心。
许心仪是一直以来唯一一个理解他在意他甚至愿意为了他站在别人对立面维护他的人。
但她喜欢的人不是他。
电梯仍然停在一楼,许心仪迈步进去按了十二层,进门打算重新拨过去问有什么事,潘啟维又打了过来。
她接起来,“喂?”
潘啟维正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听到许心仪的声音条件反射似的直起腰背:“刚刚你没有接。”
“在跟朋友说话,我正要给你拨呢你就又打来了,怎么了吗?”
单手握拳搁在嘴唇上摩挲了下,潘啟维答道,“也没事,就是想给你打电话,问问你吃饭了没。”
许心仪失笑,“吃了。”
说完又跟了一句:“你是今天下班太早无聊了吧。”
潘啟维唔一声,“确实有点,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又不想刷那些无聊的段子。”
“没有爱好的人真可怕。”
“算是吧。”
“追剧,看TED,脱口秀,去□□,去纪录片云游祖国大好河山,手机里又不是只有无聊的段子。”
随口说了几个,许心仪再次感叹他的生活真是单调匮乏且枯燥,明明不出门有意义的事情也那么多。
他又问,“那你有没有什么推荐?”
“这样吧,共享屏幕一起看,如果你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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