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季行渊可真是个大宝库，走到哪哪爆装备，原书最后他得到的宝物实在太多，还专门买了几座楼来装，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死了，所以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洛月婵边想边熟练地点燃炉火，用灵力控制着火候。
哦不，还是有点关系的，她殒命后男主无情道大成，然后给自己的剑起了她的名字，甚至在他的影响下剑灵化形时也变成了她的模样......
噫。
她表情扭曲了一瞬，怎么感觉有点恶心。说好的无情道大成呢，把剑当替身是闹哪样？而且书里这厮对女配的态度极其暧昧不清，每回人家跟他表白都不正面回应，剧情也经常安排女配表白中途突然被什么人或事件打断，想想就气。
“月婵，火是不是太大了？”
邱霓燕略带惊恐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她这才发现自己走神没掌控好火候，炉火居然旺得都快把丹炉烧了。
“洛月婵？你在做什么？”
听见背后传来的粗粝嗓音，她讪讪地扭过头去：
“对不起，教习。”
若珮瞪着一双大眼睛走上前来，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语气严厉道：
“你怎么又失误了？加上这次，本月内已经两次......”
“嘭！”
话音未落，旁边陡然一声巨响，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去，原来是孟姜和季行渊那组的丹炉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正往外噗噗冒黑烟，一看就好不了。
“他们怎么回事？”邱霓燕语气惊讶中带着点幸灾乐祸：
“居然炼炸了，这下若珮教习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你们怎么回事！”
果然，若珮怒目而视，气冲冲地走过去后狠狠给了他俩一人一个爆栗：
“这么简单的步骤都能出错？我没讲过火候控制和闭炉时机有多重要吗？”
若珮教习粗糙的嗓音配上愤怒的语气回荡在丹褚阁中，在场弟子鸦雀无声，直到她扭头来了句：
“都看什么呢？还不快继续！”
众人才纷纷恢复到先前的动作，神色都谨慎了几分。
若珮教习样貌甜美，如果她不开口，很难想象会是这样一副嗓音。由于和形象过于不适配，有传言说她并不是天生粗嗓，而是以前试药时嗓子被毁。
不过虽然若珮脾气不太好，但绝对是负责的好教习。不管是教学还是炼丹，她都尽职尽责，有时甚至会尽责过头。
她非常讨厌态度不端正的弟子，任何不规范的操作都会被她痛批一顿，每回布置的课业也是最多的。
还好洛月婵最拿手的便是炼丹，也因此得了若珮教习的“特别关注”，这下因为季行渊的事儿她失误两回了，免不了被留堂。
都怪季行渊。
此时，莫名被骂的季行渊正受着若珮的说教，他面上诚惶诚恐地道歉，心里却仍盘旋着刚才洛月婵的心声。
距离有点远，他只听见了些断断续续的词。
什么无情道大成、什么替身、表白？
他并没有修无情道的打算，这女人似乎非但很了解自己，还能预知未来？
季行渊实在太好奇了。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她是哪一方的人，目的又是什么。
“洛月婵，孟姜，把炉火掌控要诀抄三十遍，明天交给我。”
若珮板着脸对他们说完，又转向季行渊：
“你是新入宗的弟子，一会留下再炼几遍，炼出醒神丹为止。”
“教习，我见洛师姐动作娴熟，不如让她来指导我吧。”季行渊看着她开口道。
“也好。”若珮略作沉吟便应允下来。
“？”洛月婵也看向他，见他一副诚恳的模样，挠了挠头。
或许他只是好学吧。
“记好了，先把惊风草捣碎出汁，再加入鸣蚁腹，然后就可以起火了，火候控制在这么大，最后加入薄荷叶，这一步很关键......”
季行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专心致志讲解的少女，她的侧脸线条柔和，鬓边垂下的碎发随着她动作摇晃，那双带点棕褐瞳孔此时转向自己，黛眉微蹙：
“你有在听吗？”
洛月婵有点奇怪，怎么一转过来他这眼神跟要吃了自己似的。
“触发教学场景，任务：初次表白。”
系统的声音冷不丁冒了出来，语气居然带着一丝兴奋：
“空荡的丹褚阁中，静得仿佛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她望着身侧少年英俊的脸，不禁回忆起那个初见的午后。她的心悸动不已......
“住口，别再说了！”
洛月婵被系统深情款款的旁白雷得脚趾扣地，在心里震惊道：
“所以现在是要我跟他表白？这么突然？”
“没错。”系统不知道在激动什么：“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告白，很重要的。”
“重要什么啊，”洛月婵满脸黑线：“之后不知道还得说多少次呢。”
“洛月婵？”
季行渊见她五官忽然就皱成一块，神情纠结，欲言又止，不禁疑惑道：
“你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笑但实在笑不出来于是只能扯出一个僵硬的假笑：
“那个，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就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她后几个字猛地加快语速，快得差点听不清，然后迅速转身捂脸：
“可以了吧！”
“不行哦，刚才只是夸赞，不是表白。”系统完全一副吃瓜语气。
“......谢谢。”
季行渊也愣了愣，听着洛月婵心里在狂喊“啊啊啊啊啊”，他扬起嘴角，戏谑道：
“倒是不知我在你心中如此有魅力。”
“我只是......”
洛月婵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正要下定决心般开口，季行渊却欺身而近，他的脸骤然放大，她到嘴边的话噎住，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系统说的没错，丹褚阁此刻空无一人，的确是太静了，静得她好像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季行渊伸出手，指尖掠过她的发尾：
“你发间有东西。”
洛月婵才回过神来，后退一步，低下头，声音有些闷：
“哦。”
他保持着嘴角的弧度，长睫轻颤，垂眸也藏不住他玩味的神色：
“你要说什么？”
于是他看着洛月婵耳根慢慢变红，终于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坚定：
“其实我喜欢你——”
“的灵石！”
她一个大喘气把系统和季行渊都干沉默了。
“宿主你这是作弊！”系统愤愤不平道。
“你就说完没完成吧。”她不屑地反问。
“任务完成。”系统泄气，好好的乐子被糊弄过去了，没劲。
“你，喜欢我的灵石？”
好一会儿季行渊才重新开口。
她立马点头如捣蒜：“对对，我不止喜欢你的灵石，天下所有的灵石我都喜欢。”
季行渊的表情逐渐精彩起来，因为他听见的是：
根本说不出口啊，单身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跟谁表白过，不行，还是好羞耻——但他长得的确好看，嘿嘿嘿......
“是吗。”他小声叹了口气，笑容平复下来，有些失望道：
“我还以为......”
“那什么，醒神丹的步骤都已经告诉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洛月婵根本不敢问他在以为什么，只想赶紧逃离。
季行渊看着洛月婵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开始思考：
难道她那些想法都是因为喜欢他才导致的？
翌日，善功堂。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是个晴朗的好日子。善功堂内人来人往，这可能是长宁宗最不愁冷清的建筑之一，所有弟子积攒的功德点都要到此处进行兑换。
长宁宗的弟子玉牌除了证明身份以外，还有一个作用便是计算功德点。每完成一个任务或一次历练，玉牌的留影功能会将记录传回善功堂，并更新功德点数。
大厅内有一面巨大的石板，上面用规整的小楷写着许多名字及数字，这是善功堂的功德点排名，名字时上时下，不断有新的名字进来，旧的名字被挤下，排名只记录前二百位。
“你是不是在躲着他？”
邱霓燕在洛月婵又一次扭头移动身位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有啊。”
洛月婵若无其事地转身，不去看身后的灼灼视线。
“那你干嘛一直扭来扭去。”
“咱们去兑换吧。”她挽着邱霓燕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走进善功堂。
“她是不是在躲着你？”
孟姜看着洛月婵快步离去的身影，转头对身旁的季行渊道。
“或许吧。”他收回视线，语调平静中带着一丝委屈：
“大概是我哪里惹得她不高兴了。”
“不要紧，等会亲自问问她就知道了。”孟姜不甚在意，他现在更关心兑换的事。
善功堂内可供兑换的东西有许多，从灵石到金银这种通用货币不说，符箓、法宝、丹药更是琳琅满目，还有衣裳、酒壶、锅碗瓢盆之类的日用品。
虽然多数品级一般，但胜在公平公正，且多劳多得。
堂内分成几个窗口，每个窗口前都排着长串队伍。
“喂，后面的挤什么挤？”“别插队！”“赶着去投胎啊！”
人一多，难免出现许多不和谐的声音。
洛月婵：脸红ing
季行渊：真好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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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次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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