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猜透,陈桔已经彻底摆烂,像死鱼一样瘫在床上。
但白伏依旧不依不饶地拿刀往他身上剁冷笑道:
“你不别扭为什么初中的时候不和我说,说你和他们相处很痛苦,你其实没有真正原谅他们,你想和他们断绝来往。”
实在遭不住了,陈桔干脆自暴自弃,全盘供出:
“因为如果真的和你说了,我和他们就真的断绝了,就真的渐行渐远了,因为你真有办法让我和他们见不着面。”
“我因为他们的愧疚痛苦,但也因为他们的好而开心,没准他们对我好是纯粹的想对我好,而不是因为愧疚呢。”
说着说着语气就逐渐激动:
“我就是TMD这么别扭!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烂事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就没法干干净净,纯纯粹粹,我总是要去猜去琢磨我们之间是怎么样个关系,我这样做会不会被讨厌,会不会被抛弃,会不会有点越界······天天琢磨来琢磨去我TM真的要累死了!”
吼着吼着,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了眼眶,白伏替他捂住了眼睛。
他们都不再说话,白伏耐心地等着陈桔慢慢平复下来。
白伏拿开手的时候,陈桔除了眼睛有点红以外和平时无异。
在白伏面前,陈桔总是无所遁形,只需一点点线索就会被猜透。
这种时候总是这么狼狈,陈桔觉得丢脸,气道:
“每次都说那么准,不和你说话了。”
白伏:“……”
把没收来的烟往包里一扔,白伏催促:
“去洗澡。”
陈桔挑眉:
“今晚在这睡?”
“嗯。”说话说得嗓子干,白伏喝了点水润嗓,就听陈桔毫不客气道:
“那你帮我把床单换了,沾了点烟味。”
有人在旁边,陈桔比平时睡得早了点。
醒来的时候白伏已经走了,门边的小黑板上多了几个漂亮的大字:
“早餐在桌上。”
作为专业掐点人士,陈桔依旧踩着铃声进教室。
昨天睡了一天,早读陈桔想睡也睡不着,翻出八百年前打印的资料有一搭没一搭地看。
陈桔脑子里在胡思乱想:
“我说陈桔,这个资料什么时候找的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看啊?”
“多久没好好早读了?开学到现在这是第一次早读吧?第一次早读都没法集中注意力。”
想着想着余光飘到年级第一同桌身上,伊殃坐得笔直,捧着课本认真地朗读背诵。
“看看你同桌再看看你,人什么时候开过小差了?”
“和他好好学习懂不懂。”
在脑子里把自己骂了一遍的陈桔突然坐直,决定向同桌好好学习,认真早读。
然后一盒糖就被缓缓推到眼前。
陈桔脑海里闪过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怎么回事啊作为别人家的孩子咋一夸就飘。”
注意到陈桔眼里没藏住的一丝谴责,
伊殃:“······?”
他小心翼翼道:
“打扰到你早读了吗?”
陈桔摆手:
“没有。”
没让陈桔烦就好,伊殃放心道:
“没打扰到就好。”
其实是没有在早读。
用手指点了点眼前包装精美的盒子,陈桔问:
“这是什么?”
“昨天我去参加婚宴,那里发的喜糖,进口的,橙子味硬糖。”
陈桔偏好酸,听是橙子味的,有些心动,但不太好意思说,幸好伊殃主动邀请:
“尝尝?”
糖个头不大,一拆开包装就可以闻到橙子的清香味,入口更是惊艳,酸和甜融合得很好。
陈桔眼睛都亮了:
“这个好好吃。”
伊殃道:
“喜欢的话这盒你拿着吧,我多拿了几盒。”
最近伊殃经常投喂,整得陈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他不好意思地收下了。
伊殃逮着这个机会想趁机问:
“上次那个瓶盖你有没有·····”
话说一半,陈桔就伸手把伊殃肩膀扭正,小声道:
“老班来了!”
老班一进班级就开始背着手巡视,看到陈桔醒着还挺意外: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早读没睡觉。”
陈桔嘴里还含着糖呢,不好和他扯皮,只高冷地点了点头,心里祈求老班可以快点走。
但他老班是谁啊,一眼就看出来陈桔心里有鬼。
老班俯下身,低声问:
“吃什么呢?我也要。”
陈桔:“······”
目睹全程的伊殃:“······”
陈桔“不情不愿”地掏出一颗放到老班手上,老班心满意足地继续巡逻,又收获了两个面包一瓶奶。
张航看乐了:
“怎么这么大人了还和小孩抢吃的。”
班级里又是一阵偷笑。
老班走到教室外,刚想享用战利品,就见年级主任过来巡查。
老班咳嗽一声,坐在教室门附近的学委会意,立马加大分贝朗读,其他同学接收到信号,也加大了音量放开嗓子读,一边都一边眼睛偷偷往教室外面瞟。
然后就看见老班“不情不愿”地分给了年级主任一个面包。
班级众人:“······”
敢情这行为还是一脉相承的啊?!
羽毛球比赛日程很紧,周五就进入了高二年级的半决赛加决赛,陈桔和两位羽球社的社员都进了四强,还有一个以前他们都没怎么听说过,是匹势头很猛的黑马,而且还是个左撇子。
很久没打过比赛了,陈桔这几天打下来压力日益增加,却随之越来越兴奋。
到了赛场张航有点担心,问正在认真热身的陈桔:
“你受的住吗?这几轮一轮轮空都没捞着。”
整个年段就二十个班,一个班出一个,第一**多数人都轮空了,理论上真正打了第一轮的也就八个人。
再加上每个班的羽毛球水平参差不齐,有的班级争着上,有的班级逼别人上,有两三个干脆弃赛。
不少人都捞着了轮空的机会,隔壁班的甚至捞着两回轮空,而陈桔愣是实打实地一战到底。
陈桔喝了口水,从容道:
“还行。”
这轮就四局,简单粗暴,抽签1V1,胜出的两人直接进入决赛争第一,输的争第三。
陈桔和左撇子黑马入围决赛局。
张航一拍手,激动得脸都红了:
“刺激。”
刚被黑马残酷淘汰的社员也心服口服地摇摇头:
“这小子和陈桔比,这局可太有看头了。”
虽之前没听说过这匹黑马的实力,但这几天下来大家对他的强悍实力有目共睹,和陈桔打那是真正意义上的硬碰硬了。
两人一站上场,体育馆里就止不住的喧闹,一时间场馆里响起了比上半轮还激烈的加油声,巴不得把房顶掀飞。
仍由观众怎样起哄,场上两人都岿然不动,自顾自地热身,之后向裁判示意,摆好准备姿势。
这时场馆内的喝彩声突然一致地停了一瞬,接着是一片不解的“啊?”声。
——这左撇子黑马这局居然用的右手拿拍?!
作为这局裁判的伊殃站在界外,意外地挑挑眉,下意识看陈桔反应。
陈桔也没料到会有这种场面,挑眉:
“怎么?这是要动真格了?”
写得好拖,我都有点受不了[愤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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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流氓行径,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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