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酌掌心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你们都熟到叫烬予了?”
林烬予没说话,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他。
贺京酌纳闷道:“是我的宣传力度还不够大么?”
无人注意的角落,坐在高脚凳上给吉他调音的闻野表情微微开裂。
他望着被鲜花点缀出来的吧台,特别想问一句:在您的字典里,究竟得多高调才算宣传力度大啊?
您都敞篷配板蓝根了,一日三餐全包了,夜宵都特么坐上专机了,工位上的林烬予在您鲜花的点缀下都成花丛中的小蜜蜂了,您还想怎么宣传啊?
把醉香厅的牌匾取下来,把“贺京酌在追林烬予”这八个大字焊死在上门呗?
这样路过的狗都能知道醉香厅的调酒师是您在追的人了。
林烬予答非所问:“贺少想喝点什么?”
贺京酌卯不对榫:“看来我得加大点宣传力度了。”
林烬予盯着他看了一会,手往下一落,反着银光的调酒壶不轻不重地磕在桌面上,发出“叮”的脆响。
贺京酌从善如流:“你这不都是看你心情么,怎么还问上我的意见了。”
林烬予蹙起的眉心舒展开来,言简意赅:“今天看贺少心情。”
松散的口吻,轻描淡写七个字,轻而易举地捋顺了少爷炸起来的毛。
贺京酌漆黑的眼里漾起兴味,绷直的嘴角缓缓挑起。
First Blood。
角落里,围观全程的闻野默默在心里为林烬予点了个赞——不愧是我哥,这润物细无声的哄人技术,简直强的可怕。
贺京酌意味深长道:“我心情很好。”
冬雪消融,林烬予莞尔一笑。
Double Kill。
角落里,闻野偷偷冲他哥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这还不得把贺少迷死?
诚实的说,无论林烬予说那句话时带着怎样的目的性,在心情被取悦的这一刻,都显得不重要了,贺京酌嗓音惫懒:“原来钱砸到水里也是能听着响的啊。”
林烬予没说话,安静又专注地为他调鸡尾酒。
酒吧内的灯光随着切换的音乐而变化,鳞次栉比地掠过吧台,从贺京酌这个角度看过去,站在斑驳光影中的林烬予显得格外温柔。
也许他的目光太直白,林烬予似有所感地抬起了头。
两道目光在浮华的光影里轻轻撞上的那瞬间,时间仿佛被谁按下了暂停键,就连空气都似乎安静了几分。
一杯鸡尾酒放到桌面,像黑暗中绽放的玫瑰,花色神秘高贵,危险又迷人。
贺京酌手指触到杯梗,拇指缓缓蹭过林烬予残留在那的余温,就听耳旁响起林烬予的声音:“这杯酒的名字叫贺少今天心情好。”
贺京酌手指一顿,就听林烬予又说:“算响么,贺少?”
Triple Kill。
闻野叹为观止,在心中为他哥响起了雷鸣般地掌声——刚改的车,get。
贺京酌看着杯中的酒,片刻,嘴角一挑,声音低低地笑了。
这一刻,他确乎不疑,只要林烬予愿意,别说绕塞纳公馆两圈那帮人,也许就连路过的蚂蚁都能为他掏空家底,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力。
可能是电灯泡的瓦数太高,躲在角落里吃瓜的闻野突然被点名。
贺京酌抿了一口酒,忽地扭头,看向那头目光灼灼瞅着他的闻野:“我好看么?”
闻野:?
这是什么问题,他一脸懵逼地想。
贺京酌,贺家三少,人送外号采花大盗,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当人生信条,可谓是纨绔里的战斗机,渣男里的迫击炮。
虽然闻野对游手好闲的二代没什么好感,不过还是诚实地道:“贺少,有没有一种可能,颜值不过关的都不配拥有渣男这个称号。”
贺京酌喉结攒动,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闻野神经大条,没察觉到从他眼底闪过的一言难尽,大言不惭道:“就您这颜值,但凡下海,那塞纳都能有人双手给您奉...”
一片柠檬丢到了他的头上,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闻野迎上林烬予冷淡的目光,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在这位惹不起的少爷面前放了什么屁。
他连忙闭上嘴,手动上锁。
贺京酌无所谓地笑笑,目光落回到林烬予身上,促狭的语气:“比纪庭轩好看?”
听到这,闻野总算明白贺京酌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了。
不是因为少爷雄竞,而是因为少爷听到他哥和油头粉面的对话了。
林烬予坦然自若,“嗯”了一声。
一如既往的直接,贺京酌乐了,心情很好地喝了一口酒。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是经理:“闻野,傅少点你了。”
闻野一蹦三尺高,大叫:“我特么是男模么,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措辞,什么叫傅少...”
说到这,话音一滞,突然想起傅少的朋友贺京酌就坐在这。
后面的国骂咽了回去,闻野感觉自己心里不干净了,但又没办法,毕竟贺京酌在这坐着,只能选择忍了。
但眼神骂的很脏,气势汹汹地抱着他的吉他走了。
电灯泡没了,贺京酌屈指叩叩桌面,在林烬予看过来时问:“有驾驶证么?”
林烬予也不追究原因:“有。”
贺京酌又问:“对车感兴趣么?”
林烬予有问必答:“还行。”
贺京酌:“那就行。”
说着,拿着那杯“贺少今天心情好”站起身,溜溜达达地去找傅容与了:“下班等我,送你回家。”
林烬予懒得去想少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题都是什么意思,头也不抬地冲他挥了下手,便忙回了自己的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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