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不记得怎么下的车,怎么上的楼,人摔到床上,飘出去的魂才来回来。
周洋捏着杨锐的脸亲上去,“妈的,急死我了!”
杨锐和周洋互相扒着衣服,嘴唇一秒都不想分开,周洋没轻没重的咬着,杨锐吃痛皱眉,“操,操,咬出血了。”
......
晚上还有聚餐,周洋和杨锐一前一后去浴室冲澡,下午穿的衣服被弄皱,需要送洗。哥们儿一起吃个饭,也没必要穿的如此正式,倒是黄杉,他会穿着下午那身合体的西装出现在晚上的餐桌旁吗?想到那件衣服,杨锐脑中马上会浮现出他和廖冬并肩而立的画面,太突然,太有冲击力。
周洋套上T恤,站在背后抱住杨锐,亲亲红耳朵,“想什么呢?”
“廖冬和黄杉。”杨锐叹气。
周洋帮杨锐穿衣服,半软的东西蹭杨锐后腰,“管好你自己吧,黄杉不会做出格的事。”
杨锐想想也是,无论迂回地绕上多大一圈,那个人最后还是会回到轨道上,朝着既定的方向。“今天他肯来,肯穿,是不是意味着……”
周洋收紧手臂,“所谓如果,不过是达不成的愿望,做不到的事,所以,没有如果。”
杨锐点头,转过身捧住周洋的脸,眼睛黑亮,“对,没有如果,只有现在,中秋陪我回家好么?”
“好,”周洋说,“再不去你妈该以为你换对象了。”
晚上,周洋和杨锐不是最早到的,周泽和黄杉坐在包间的沙发上,两人都穿着白衬衫,搞的像商务宴请。杨锐遥遥指着黄杉,眯着眼不满道:“好你个黄半仙,还是我兄弟么?”
黄杉显得很是坦然,“你既不跟我结婚,又不跟我合伙做生意,刨我老底有劲没劲。”
“嘿!”杨锐被气乐了,“合着是我的不是的,你丫一有故事的人,凑我身边,我觉得危险成不成?”
在旁边坐着的周泽一头雾水,“谁能给我解释下,发生了什么?”
周洋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你锐哥发现我有事瞒他,灰心失望,觉得我和他的友情很浅薄。”黄杉这手恶人告状很有杀伤力。
周泽怕真的吵起来,忙打起圆场,“谁还没点秘密,洋哥没事瞒你就行了。”
杨锐哪是真想和黄杉吵,张口申辩:“得了,你还委屈了,谁他妈想问了。”回身拉出椅子坐下,嚷嚷道:“谭一飞个逼迟到,罚酒!”
“别!别!”门被推开,谭一飞一张比从前更圆的脸出现了,“到了。”
谭一飞身后站着个瓜子脸的姑娘,长发齐刘海,有点宅男女神的意思,进门先笑,“你们好,我叫古剑。”
屋里的男人们都站起来,热情地走上前来,把谭一飞扒拉到一边去,“你好,我叫杨锐。”
“知道,老金张口闭口都是你,你是我一号情敌。”
杨锐摸摸鼻子退到一边去,怎么就情敌了。
谭一飞过来,搂着杨锐的脖子,脸上满是神气,“这妞儿怎么样?”
“霸气!”杨锐双手比赞。
人到全后落座,点菜依旧是黄杉来,谭一飞调侃:“半仙儿行不行,再回上海有没有水土不服?”
黄杉菜点的很快,放下菜单,咳嗽一声,“谭一飞和杨锐吧,不仅是在大学里一个班、一个寝、一个球队,毕业后还住一间房、睡一张床、穿一条裤衩……”
“停,停,停!”谭一飞赶紧打断,“我闭嘴,你别毁我清白。”
杨锐举手自白,“古、古……”
“古剑。”姑娘提示,“古代的古,刀剑的剑。”
咽下一口口水,杨锐看向周洋,“怎么办,我感到一股杀气。”
周洋把手搭在杨锐肩上,对古剑道:“放心,这货有主的。”
古剑眼睛一眯,笑道:“我知道,老金都和我说了。”
谭一飞插嘴,“我给她讲了你们可歌可泣,缠绵狗血的搞基故事,深深的震撼了她。古剑说了,基而不弯才是真直男。”
杨锐苦笑,现在的姑娘咋都这么生猛。
周泽问:“谭一飞这么圆,是爱情滋润的呗!”
“我这叫心宽体胖,太幸福了,太幸福了!”谭一飞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晚餐吃得愉快,一群老友围坐着喝酒互嘲的情景,以后会越来越少。古剑是个爽气的姑娘,笑而不语时还有三分江南女子的温婉,一旦她张嘴,各种犀利言辞,噼里啪啦炸的人一愣一愣的,这种简单、直接的姑娘最适合谭一飞。大家嘴上笑他圆成球,心里是真的为他高兴。
“祝贺谭一飞解决终身大事,大家来干一杯!”
“古剑,你得看着点他,不能让他放开量吃,现在就吃成球,结了婚得成猪。”杨锐说。
古剑思索片刻,“有道理,那以后我吃饭他喝汤,虽然我不嫌弃他的长相,但真发展成横竖1:1,也没法往家里领。”
黄杉建议道:“去办□□身卡,多多运动,上班玩电脑,下班打游戏能不胖么?大学那会儿一身肌肉。”
杨锐接话:“现在,啧啧,一身五花膘。”
谭一飞不屑,“你不是五花膘,咱俩工作性质一样,我走了之后,你去踢过球么?”
不幸被言中,杨锐摸摸一统天下的腹肌一块,“虽然是雄风不再,但也没像你上膘上的那么快。”又对周洋说:“你在哪里健身,回头给我也弄张卡,就不信了。”
闲扯到九点多,买了单散场。周洋和杨锐送谭一飞、古剑去预订的酒店,周泽送黄杉回家。
到了黄杉家楼下,周泽单手撑着方向盘,嗫嚅:“自己么?”
“对。”
“什么时候回香港?”周泽又问。
“明天。”黄杉说。见周泽皱着眉头,“上去坐坐?”
“好啊。”
小区里车位都停满,黄杉重新坐进去,带着周泽把车停到小区外一条马路上,再走回小区。
黄杉家很干净,钟点工每周过来一次做简单的清扫,随时回来都可以住。黄杉撑着墙壁脱鞋,后背有什么东西顶了上去,回头看,是周泽,垂着头,相当疲倦的样子。
黄杉停下动作,却不说话,只开了不甚明亮的走廊灯,两个人的影子被打到墙上。
“今晚住在你这儿行么?”周泽问,“不想回家。”
“行,明天再留一套钥匙给你。”黄杉说。
“谢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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